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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南宫媚奉王命去分舵视察,也有些时日了。自从媚儿走了以后,南宫伯似乎不适应了。平时媚儿在的时候,都是媚儿在一旁协助。他所要调阅的卷宗,媚儿一早就备好了。这媚儿,是南宫伯一把手一把手的亲自调教出来的,是他的心血。如今媚儿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南宫伯反倒有些失落了,此时,南宫伯心内思想着:
这些年,都是媚儿从旁协助我,一下子没了她,真不适应了。当初,媚儿不小心出现在王上的视野中,谁知王上一眼便相中了媚儿,王上素来喜欢这类沉稳内敛的个性。媚儿能代替我,掌管雀阁,也是我想要的结果。毕竟,比起王美娘,媚儿是我一手调教,一向忠心耿耿,实为难得!
此次去各地巡视,短则半年。这半年,哎,离儿尚不知媚儿已出发。若是她知晓了,不知会如何跟我闹。想着时,南宫伯喃喃道:一入雀阁,终生不得回还......
正当南宫伯陷入沉思时,有人推开门,“大人,相府出事了,夫人昏倒了,小少爷不见了踪影。”李护卫急匆匆的一路跑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什么?怎么回事?”南宫伯一听到夙离儿晕倒,他心急如焚的问道。
“大人,您还是回府吧。”李护卫提醒道。
“对,对,速速回府。言风,快,准备车马。”南宫伯对李护卫说道。
“大人,早已备好车马了。”李护卫道。
一到相府,只听得丫头们的哭叫声,“夫人,您醒醒啊,已派人去找少爷了。说不定他一会就回来了。”
南宫伯见状,立刻坐到夙离儿的身边。只见她一直躺在床上,昏厥了有一段时间了。“离儿,离儿,我回来了,你不要吓我啊,”南宫伯喊了半天,夙离儿还是没反应,他脸色阴沉的看着服侍的那些丫头们,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少爷不见了?夫人晕了多长时间了?”
“今日,小少爷还是和往常一样,上完先生的课,便和那三位少爷去诗社了。往常都没事,可是偏偏今日。那三位少爷的家人也都在到处找自家的少爷,也都找不到。夫人一听到少爷直到深夜都没回来,一急就昏厥过去了。”
南宫伯表面依旧冷静,内心却已是惊涛骇浪了。南宫辰傲是他和夙离儿的独子,是夙离儿的心头肉。如今一夜未归,万一是那个最坏的结果,夙离儿肯定活不下去了......南宫伯想着想着,紧闭了双目:
媚儿若是在,就好了。她主意多,一定会有办法的。可是偏偏媚儿出去视察了。绑架的话,谁有胆量敢绑架帝都四少?仇家,南宫伯的仇家的确不少,尤其是朝堂上的那些反对势力,靖王的势力。安插在靖王府的眼线也不是吃素的,有什么举动和消息,一早就会传到雀阁......
“大人,派出去的人一直在找,至今没有任何消息。”李护卫急匆匆的跑到南宫伯的身边,说道。
“什么?没有消息是什么意思?那家诗社派人去查了吗?”南宫伯一脸阴沉,声音低沉的说道。
“那三家也都在诗社查,也没有问出什么结果。”李护卫说道。
“景睿,他的父亲可是和徐敬亭走的很近,他们家是什么态度?是不是和其他几家一样着急?”南宫伯不紧不慢的问道。
“大人这样一问,属下倒是想起来了:属下一接到少爷不见的消息,首先就去了他们常去的那家诗社查,其他三家也都有人去了。可是这景睿家派去的那位并没有那么急切,反而很是淡定。”李护卫说道。
此时的南宫伯,是满肚子的怒火,他心里盘算着:徐敬亭,朝堂上的恩怨,你不来找本阁算账,而是找本阁的稚子下手,是你先打破了规则,那就休怪本阁下狠手了。
“言风,加派人手,盯紧徐敬亭的行踪。”
“是,大人。”
南宫伯回坐到夙离儿床边,将夙离儿的手置于自己的手掌中,温柔的说道:“离儿,没事的。辰傲会回到我们身边的。他一回来,本阁再也不对他凶了,本阁也是希望他能有个一官半职的,光耀我南宫家的门楣,奈何他根本不是做官的料。算了,本阁不再强求了。”
此时,夙离儿似乎有所感觉。只见她慢慢醒来,眼睛微微睁开。朦胧间,微弱的问道:
“师兄,师兄,是你吗?”
南宫伯见离儿醒来,柔声的说道:“是,是,离儿,是我,我一接到消息,就立刻赶回来了。”
夙离儿道:“回来就好,媚儿呢?有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南宫伯道:“媚儿去视察了,我跟你说过的。当时你还跟我闹了很长时间。媚儿一回来,我就让她回府跟你报平安。”
夙离儿叹了一口气,哀怨的说道:“辰傲不知何时能找到,媚儿又要出去半年多,哎,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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