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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没哭,旁边的阿芳已经哭成泪人。
“隽,以前真是对不起,你让我为你弹一曲我都不愿意,现在我弹了,你又听不到了,可是你以前很混蛋啊,谁让你老是欺负我来着,你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纤,现在你遇上他了没?你们要好就赶紧哦,等我以后下来了,我是不许你和她在一起的,我才是原配来着。”我继续唠叨。
“太太,你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我们回去吧。要下雨了,天很凉,一会感冒。”邹兴说。
“我想单独和隽说说话,你们先回去吧。”我说。
“不行啊太太,咱们的仇人还在暗处盯着咱们呢,我们得保护好你才行,你还是回去吧,隽哥的遗体不是还没找到嘛,也许还活着也不一定,你不要太伤心了。”邹兴说。
以前是我安慰邹兴他们,现在反而是邹兴来安慰我了。
凌隽都已经失踪了那么久,我们心里其实都很清楚,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承认,凌隽生还的可能都已经很小了。所以我才为他立了衣冠冢。
“好吧,那我们回去吧。”我也不想让邹兴他们为难,于是和他们一起走出了陵园。
走了几十米,回头看凌隽的衣冠冢,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后排一句话也没说,心里实在是太过沉重。
“太太,我……”在开车的邹兴欲言又止。
“有话你就说,不用吞吞吐吐的。”我说。
“我如果说错了,你不要怪我。”邹兴说。
“不会的,你说吧,咱们是一家人,有话直接说好了,说错我也不会怪你。”我说。
“太太,你是不是要改嫁了?我想求求你,能不能再等隽哥一年,如果一年以后他再不回来,你再改嫁。”邹兴说。
“这是从何说起?谁说我要嫁人了?”虽然答应过不怪他,但我还是有些激动。
“之前你一直都是鼓励我们说要相信隽哥没死,但你现在却为他立了那么一个叫什么衣服坟的,这分明就是放弃隽哥了嘛。”邹兴说。
“是衣冠冢,不是衣服坟,我这样做并不是放弃了,我只是担心如果凌隽真的不在了,至少也要给他有个安身之所,如果他还活着,那当然最好了,我给他立衣冠冢,也并不代表我要改嫁了呀,你这都什么逻辑?”我说。
“原来太太不改嫁呀,那就太好了。”邹兴高兴起来。
我叹了口气:“如果我嫁人了,其实都算不上是改嫁,因为我和凌隽本来就已经离婚了,不过我短时间内是不会嫁人的,因为我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会爱上其他人,我这一辈子恐怕要想爱上其他人也很难了。”
“太太,我没有要你为隽哥守寡一辈子的意思啊,我只是觉得现在轩儿还小,隽哥也只是失踪了,所以我担心你要是改嫁了,那以后会后悔。”邹兴说。
我笑了笑:“我知道你是一片忠心,凌隽都不在那么长时间了,你和兄弟们却还一直把我当凌太太尊敬,我其实很感激你们的,我现在已不是什么太太了,以后,你们就叫我秋荻吧。”
“那怎么行呢,你永远都是我们太太,隽哥生前对我们兄弟非常好,对我有知遇之恩,现在太太你对我们也很好啊,就算太太你烦我们了,我们也不会走的,我们一定要保护你和轩儿,一直到轩儿长大,等轩儿长大了,可以保护你了,那时我们再离开。”邹兴说。
这话说得朴实,让我心里感动不已。邹兴虽然市井,但他却懂得感恩,他总是一副坏坏的样子,但其实内心真诚,真是人不可貌相。
“是啊太太,邹大傻说得对,虽然凌先生不在了,但我们都还是你的佣人,你也不要赶我们走。”阿芳说。
“我没有赶你们的意思啊,我只是担心委屈了你们,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最近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们了,我以后可能在家里的时间会更少一些,我报了夜大,晚上和周末都要去上课,所以很多事要辛苦你们了。”我说。
“太太你还要读书啊?你工作那么忙还要读书,你身体吃得消吗?”阿芳说。
“吃得消,我还年轻呢,我这年纪其实也还是念书的年纪,除了工作,我得让自己忙起来,这样我就没那么多时间去想凌隽了,再说我以后是要接管齐氏企业的,我得多念些书,知识多了才不会短视,才不会犯低级错误。”我说。
“好吧,反正不管你是念书还是干其他的,都得让邹大傻跟着你才行,你的安全还是第一位的。”阿芳说。
以前阿芳和邹兴都是互不买帐的,现在阿芳却叫邹兴邹大傻,邹兴也不生气,看来他们两人的关系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他们两个如果能在一起,那倒也是一桩美事。
上学的事办得很顺利,我报考了万华大学金融管理专业的成人班,因为之前我就自学了相关的课程,所以很容易就通过了考试,后来听同学说,其实只要多交钱,就算通不过考试也可以进来念。
重新走进校园,虽然是夜大,但我还是很兴奋。
也许年轻的生命最适合呆的地方就是在校园里,在那里可以汲取知识,可以邂逅爱情,还可以憧憬未来,当然,我来这里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汲取知识,至于爱情和未来,我都不去想。
心里满满的装的都是凌隽,也没有空间再去容得下其他的人。
有意思的是,我的同桌是一个好看的男生,他比富二代吴星星还要白净,五官也比吴星星长得俊秀,他一开口说话就雷死人:“你好,同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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