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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在抚摸她的脸颊。
桑梓咕哝了声。
抚摸瞬间停止。
她又安稳的睡着。
这一觉甚是香甜,除了胸口的疼痛以外,其他都很好。
桑梓睁开眼睛,想坐起身,胸口的剧痛令她不得不倒下。
“有伤,不要乱动。”
桑梓一愣,这是苏昱珩清冷冷的声音。
“苏公子?”
“嗯。”苏昱珩敷衍的应了声,“吃药。”
他扶起她,又松了松枕头。
桑梓靠坐着,很舒服。
“张嘴。”
一勺汤药正对桑梓眼前,清亮亮的药汤荡着阵阵涟漪。
这一幕情景……桑梓怔愣住。那样像当年,像她还是三小姐的当年。苏昱珩也是这么冷冷的、却温柔的凝望她,喂她吃药。
“阿梓。”
苏昱珩重新舀起一勺,吹了吹。“不烫了。”
苦苦的药汁流进嘴里,桑梓皱起眉。
“张嘴。”
苏昱珩捏着红色的甜点。
桑梓瑟缩了下,伸手想接。苏昱珩执拗的躲开,重复道:“张嘴。”
桑梓只得吞下甜点,细细的咀嚼。甜丝丝的味道驱散了药汁的苦涩。苏昱珩收拾好碗,冷冰冰道:“歇着吧。”
“唔……”桑梓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那时候的自己是感动的吧,可如今,好像没什么感觉。只是有点悲哀,再怎么样,也不能回到当时的心情了。
裴清从窗户处望着屋中情景,沈尘光一直等苏昱珩离开后,才悄声道:“公子,这样做好吗?”
裴清摩挲着刻满古怪花纹的木牌,凝神望了许久。“如今,还能怎样呢?”
沈尘光没说话,半晌才道:“希望她不要受到伤害。”
裴清歪头笑看他,“没想到,尘光也有柔情的一面。”
沈尘光脸色微红,笑了笑,“没有,我觉得她是个好姑娘,是个倔强的妹妹。”
“妹妹吗?”裴清低低道,继而推开门,笑嘻嘻的走进去。
桑梓见他很是康健,放下心来,笑道:“公子,坐吧。”
裴清依言坐下,将木牌递给她。“你瞧瞧这个。”
桑梓接过去,细细端详后道:“这个是……锦盒里的那个?”
“嗯。”裴清道:“木牌下方有个小孔,里面有封密函。”
桑梓听了,找到小孔,从其中抽出小小的纸条。
‘吾之爱女,昌平。’
“昌平?”桑梓惊道:“除了昌平公主之外,无人能用这个名讳。”
裴清道:“看起来,那华丽的坟墓是昌平长公主的没错了。”
“可是,为什么你……”桑梓急道。
裴清笑道:“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会知道坟墓所在吧。”
桑梓点点头。
裴清道:“你还记得阿萝的母亲吗?那位妇人?”
桑梓道:“当然记得,可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裴清道:“线索是她给的。”
“什么?”桑梓瞪大眼睛,“她又怎么会……”
“阿萝的母亲曾是公主的婢女,而且是最得信任的婢女。公主薨逝后,所葬在叶府祖坟的,仅仅是衣冠冢而已。那日所见墓穴,才是公主真正的长眠之地。”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既然母亲贵为公主,何以墓地还要藏着掖着?”桑梓疑惑道。
裴清摇摇头,“有时候你还真是笨!公主如何而死,又有什么样的谣言逼迫她嫁给叶威琰,你又不是没听平姨娘说过。”
桑梓颤着声音道:“难道……她说的,竟是真的。”
裴清顾不得她激动的情绪,接着将所打探到的消息一一告诉她。
“昌平公主当年深受夏朝皇帝的喜爱,而夏朝中亦有过女皇的历史。叶家当时虽是大家族,但远远比不上苏家、元家两大世家。叶威琰年轻时风流成性,是个惯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的纨绔子弟。他在当时的宴会中,很是讨好公主,也博得皇帝的好感。”
“后来,公主出巡,遇到危险,也是他冒死相救。也正因为此,公主不得不下嫁,以保名节。”
桑梓握拳,轻声道:“爹爹是以娘亲在皇帝心中的宠爱为赌注的吧。”
裴清叹道:“虽然我不想伤你的心,可是,确实这样的。叶威琰用尽办法,只为得到昌平公主。自从娶了公主,叶家一跃成为几大世家之首。”
“没有一丝情谊吧。”桑梓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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