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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宁熹手艺好的缘故,一只肥硕的山鸡,两人就这么吃光了,宋缜还好,宁熹只觉得油荤重了些,叫人煮了清汤来,喝了些方才好了些。
虽然宋缜多得了两日的假,统共加起来也不过四天,第三日午后便离了庄子,乘了马车回府,盘算着回去还能修整一日。出门一趟,虽然路不远,但也得给长辈弟妹们带些礼物,好在庄子上虽没什么珍奇之物,但也有些山货产出,也能用作礼物,宁熹让人清点了一一备下,只除了给年幼的五郎和宋绮寻了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离家不过两三日,但两人一踏进家门,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宋缜微微皱眉,一时想不出这么两三天能出什么事,既想不明白,便直接与宁熹一道,先去宋老夫人那一处请安。
宋老夫人这些年年岁大了,掌家的事都大多交给了白氏,平常也就是小辈们过来请安,一处说笑一番。今日宋缜和宁熹走到静心堂前,还没进门就感觉到一层冷气压下来,下意识的往宋缜身边缩了缩。
宋缜借着宽大的袖子捏了捏宁熹的手,细想了一回,他自三年前回京以来,一向处处小心,不应该给人留下把柄才是。何况二叔私底下安排人手,想令他在山中遇到意外,便是要不了他的命,也要让他残废空出这国公世子的位置,他虽然没法子拿那个人来指证二叔一家,但想来二叔也没那本事反咬一口。
这样一想,宋缜便猜着这事应当与他们没什么关系才是,也不理那低气压,向里头喊道:“祖母,孙儿回来了!”
宋老国公这些年不能再习武练功,索性将工夫都放在研读兵书上面,每日这个时候,必定是在书房研读兵书,不许旁人打扰,所以宋缜从外头回来也想着晚些再去拜见祖父,只带了给祖母的礼物先来静心堂给祖母请安。宋缜带着宁熹往里走,旁人哪敢阻拦,屋子里的情形冷不防就撞进宋缜两人眼中。
二叔宋勇和白氏跪在宋老夫人面前,宋勇头上还顶了一头茶叶沫子,显然是宋老夫人砸的,宋纩夫妇两个都在旁边站着不敢开口,只三婶兰氏轻抚着宋老夫人后背给她顺气。见宋缜两个进来,屋里静默了片刻,宋勇和白氏更是脸色变了好几变,显然是又羞又恼,宁熹细细看去,还有一名三十出头的少妇,怀里揽着个孩子匍匐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宁熹愣了愣,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宋缜却一眼就认出那趴在地上的妇人来,却是宋勇养在外面的外室。
当初宋缜窥破了真相原是想告诉宋老国公和宋老夫人的,求祖父祖母做主,却被三叔看出不对拦了下来。三叔问他指认二叔二婶有什么证据,若是没有证据,便是他做三叔的,也不会相信,宋缜那时才反应过来,父亲是祖父祖母的儿子,祖父祖母疼父亲,为了父亲身亡生生憔悴了心神,可祖父母也疼二叔,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怎么可能相信亲子会做出这种事。
想通了这一节,宋缜放下了说真话的心思,却小小的年纪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便假作不记得年幼时的事,又遇到了师父,远远地离了国公府。可哪怕那时年幼的他,也不愿宋勇夫妇两个逍遥法外且占着无数好处,所以悄悄命父亲留给他的护卫留心着宋勇夫妇。因为这个缘故,宋缜一早就知道宋勇养了个外室,那外室还给宋勇生了个儿子。
宋缜对宋勇养个外室并不意外,宋勇虽有两房妾室,但白氏是个精明泼辣的,那两个妾室都拿捏在白氏手中,不说养育子女,见到他连讨好的不敢,于宋勇而言,有没有并没有什么分别。白氏越是用力气辖制着,宋勇越是喜欢那柔弱可欺的女子,这外室跟了宋勇这么些年没有被厌弃,自然十分合宋勇的心意,如今连儿子都有六七岁了。
宋缜见到那母子还颇为意外,宋勇十分小心,若非他让人留心宋勇近十年了,怕是也不可能知晓这件事,怎么就闹到宋老夫人面前来了?
宋老夫人抬头看宋缜和宁熹,原本愤怒的表情也和缓了些,道:“回来了,一路赶回来累不累?若是不累便坐下说说话!”
宋老夫人这么说,宋缜和宁熹哪敢说累,答应着坐下来,只见白氏顿时憋屈的涨红了脸,道:“母亲……”
宋老夫人撇过脸不看白氏,且不说宋缜夫妇是未来的国公府主人,便是寻常小辈,既撞见了,撵回去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坐下来听个明白,免得胡乱猜测。
宁熹虽然好奇,但不敢多问,毕竟有眼睛都能看出来宋老夫人在气头上,而宋勇和白氏夫妻两个也离恼羞成怒不远了,旁边的丫鬟递过茶来,宁熹便微微垂眸喝茶。宋老夫人见宋缜两个坐下,便将目光又移到宋勇夫妇两个身上,沉声喝到:“说啊!刚刚不是十分能说吗?你若悄悄的回我,我自然凡事向着你,别说她什么身份,便是那孩子咱们什么样的人家,能领回来当公子爷养着?”
白氏默默地垂下头,心知今日这事叫自己做坏了,原是气急了,只想着出心里的那股气,却不曾想他们什么样的人家,从没有将外室接回来养着的,更别说外面养大的小子,慈善些的给些银子远远地打发了也就是了。
宋老夫人也瞧出白氏想通这一节了,出了一口气,道:“想明白了?”
“母亲,都是儿媳糊涂,您看……”
“娘,蕙兰到底跟了儿子这么多年,何况还有庆哥儿到底是儿子的骨肉……”不等白氏说完,宋勇连忙求情,且不说蕙兰跟了他好些年,很有些情分,他一个大男人,连女人孩子都保不住,日后还怎么见人。
宋老夫人摆手止住了宋勇的话,看向白氏道:“看什么?现在想明白了?早干什么去了!你将人一路扭送回来,满大街谁没看见,还大小声说那孩子与老二如何像,此时将人打发了,你当你在人眼里能是个什么人!手段狠辣连几岁孩儿都容不下,你让绵姐儿丈夫公婆妯娌怎么看她?你叫绾姐儿怎么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