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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盯在她的身上,眼神却悄然变化了起来。
有人惊诧,有人怀疑,有人不服,有人皱紧了眉头,凡此种种,都像是一顶顶明亮的探照灯一样,聚焦凝神在了唐棠的身上。
她不疾不徐,脸色沉静,站起身之后,朗声说道:“好,那我就抛砖引玉,将拙作与大家共享一下。”
听到这句话,众人亦收整了神色,正襟危坐侧耳倾听起来。
“1982年8月2日,一封特殊的读者来信——”唐棠刚将第一句稿子念出口,就明显地感觉到编辑室里面微微地躁动了起来。
显然,许多人压根是对嗤之以鼻,对普通的读者来信稿件不感兴趣,觉得并无特色,哪里值得主编邹崇文第二个单独点出来当范文。
唐棠神思不动,语调平静,似是一丝都未察觉众人之间的波动,继续说了下去,“编辑同志,你们好!我是贵刊的忠实读者,每本杂志都期期不落,一定会第一时间买回家捧读。对象甚至念叨我,看疯了,抱着书就不撒手了,哈哈,后来她也在我的带领下,成为了本杂志的忠实书迷。”
“但最近我却遇到了一件烦心事,烦闷地翻来覆去睡不着不说,还一点都跟家里人张不开口。唉,编辑同志,我能跟你聊聊吗?”
这一段引子一念出来,编辑室里的所有人都是脸色一怔,齐齐看向了唐棠。这显然不是他们预料之中的普通信件,仿佛就是一个故事的开头。
他们心里有了微微的预感,却想不到后面的发展更是出乎意料,压根就超出了他们能够想象的范围之外。
“这件事,得从一个月前说起。我家住在林场边上,搭了两间小木头房,四周都围着茂密的林子,在夏夜里荫凉荫凉的,倒是凉快许多。”
“那天晚上,出奇地怪了,竟是一丝月光都瞧不见。我喝了点酒,出门撒尿的时候,外面黑得不见五指,差点跌跌撞撞地绊倒在了房子边倚着的木墩上,吓得我一下子酒就醒了。”
“这时候,脑子一清醒,就敏感地发现了一点不对。我定睛往西边一瞧,黑黝黝的树影下正趴着一双惨绿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得人心里发毛。立刻,一股子寒意就从我的后背蹿了上来,直接冲进了脑门里。我突然想起了老辈子山里人的一个传说——”
唐棠又停顿了一下,断在这里却是让众人忍不住心里痒痒的。
立时,就有人着急地出声发问道:“这、这是一个鬼故事?”实在是前面营造的氛围太过静谧诡异。
屋子里面的人一听此话,不由心里都毛毛的,不自在地一起喝了口茶水压压惊。
却想不到,唐棠竟是摇了摇头,断然否认道:“不是。”
“诶?”编辑室的众人这才奇了,觉得这个回答颇为出乎预料,“那是什么?”
“是啊,这发展要是不是鬼故事,那套路就不对了啊!”
“但是,现在全国都在破除封建迷信,鬼故事还能写吗?”
一时间,众人意见不一,纷纷扰扰地乱成了一团。
见到这副情景,唐棠微微扬起嘴角,笑道:“老师们别急,且听我继续说下去。”
“是狼?!我下意识地反应过来,伸手捞到旁边的一把斧子,攥紧了举到身前,威势凌然地恐吓着那双惨绿色的眼睛。手里心,却早已出满了冷汗。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狼不可怕,隐藏在暗中的那个人影却更是让人止住了呼吸。”
“他随野狼一起窜了出来,然而却是四肢着地,表情狰狞凶恶,喉咙间甚至模仿着狼发出了呜咽的嚎叫声。若不是他长长的头发着地,四肢脸庞依稀可以看出是个八九岁小娃娃的模样,在这样的黑夜里恐怕我真要把他当成是怪兽了。”
“编辑同志,你见过这样的,这这样的‘狼孩’吗?”
听到这里,编辑室的众人才蓦然醒悟,原来这是一则关于狼孩的故事。
继续听下去,他们发现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狼孩故事。
唐棠口中的狼孩,四肢发达却头脑狡黠,在山林里风餐露宿,与动物打成一片,过得却是全然自由自在的生活。甚至,他都可以直接与小动物们交流,生出了不少的趣事,让人听了忍不住会心一笑。
一个小时下来,众人竟然全神贯注地听得津津有味。
等到唐棠将稿子念完,油然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恨不得赶紧看到下一期的故事。霎时间,竟是忘了自己的编辑身份,全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的读者。
这一点,老刘头和邹崇文看得明白,隔着半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下都有了主意。“有趣!太有趣了!我可是真正明白主编所谓的新是何意了。”
“形式新,内容新,更可贵的是文笔文风也极为新颖,好啊!”
“真不愧是正牌大学出身的大学生,果然思路别具一格!”
不少人赞叹有加,纷纷给予了好评,但仍旧有人发声怀疑道:“可这种文体是不是太过新奇了?读者能不能接受的了?这都是未知数啊!难不成我们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听到这些话,邹崇文认真思考了一瞬,回答道:“重病还需猛药医。现在我们的杂志不温不火,甚至可以说是就像一盆即将熄灭的炭火,还用温水煮青蛙的法子肯定是行不通的。干脆,我们就放手一搏,试他一试。这一期的杂志中,紧急撤换上唐棠和老刘头的这两篇文章,成与不成就只看这一回!”
他说得掷地有声,编辑室的众人震惊之后,也猛然意识到了眼前的危急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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