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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杜平带着大理寺的人手,一直在暗中跟踪保护,但是现在人都已经死了,他们却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甚至怎么下得手都不清楚。这种结果,让他很受挫败,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现身了,于是就继续隐藏在暗中,悄无声息地离开。
在他们离开之后,另外一些隐藏更深的人也离开了,正是天机院的人。
月色正明,云挚少有兴致的在御花园里游赏,他屏退左右,只留下莫缺一个人。过了一会儿,天机院的人送来一封信。莫缺看完了信,先让那人退去,然后说道:“陛下,有结果了。他们今天一共接触了一千二百四十三个人。”
云挚沉着脸,没有说话,等他说下去。
莫缺继续道:“三天之内,能把范围缩小到一百个人,十天之内,能把范围缩小到十个人,再往下,就不是时间能缩小的了。”
云挚点了点头,道:“十个人,可以。”
莫缺略有迟疑,问道:“陛下,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云挚折下一朵刚开不久的花,反问道:“如果换作是你,会怎么处置?”
“这个选择很难。”莫缺一脸郑重,道:“杀,不仅杀不净,还会隐藏得更深,更会让这次的谋划变得没有意义。不过,却是最安全的。不杀,虽然有可能把他们连根拔起,但是却有很大的风险,稍有差池,那些积蓄的力量就会反噬到自己的身上。”
云挚看着他,道:“莫缺,你变得狡猾了,说了这么一大堆,还是没有说会怎么处置。”
莫缺狡猾的笑了笑,道:“还好我只是臣子,不用做皇帝的决定。”
这个夜晚,对很多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天机院的人,正在对那一千二百四十三个人的信息进行仔细地调查、核实、筛选,进而找出有可能是潜伏的暗谍。而大理寺的少卿杜平,因为挫败感,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
天香楼里的人,想到毫无痕迹就死去的罗成,心里充满了畏惧,很害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好在他们已经联系到了暗谍,也把消息传递了出去,接下来,就希望族人能快点收到并且做出有效的反应,尽快让他们远离齐国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虫二院后,清风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
白隐衣看着她,担心道:“不要硬撑,要不先休息一下?”
清风无力地摇了摇头,道:“少爷,我可以的。”说着,就拿起笔,蘸上墨,开始在纸上画画——她画的,竟然是今天见过的每一个人,经过的每一个地方,做过的每一件事,一笔一笔,事无巨细,栩栩如生,每个陌生的面孔,都清晰可辨。
白隐衣在旁边看着这不断重现的一幕又一幕,左手的大拇指在其他四根手指上快速翻飞,仿佛是算命先生在算命一般。其实,这和算命的确有些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在推演,只不过一个是推演命运的走向,一个是推演事态的发展。
“乞丐。”白隐衣道。
清风停下来,闭上眼,用心回想,然后深吸一口气,一笔呵成,正是罗成赏乞丐银子的那一幕。一眼看上去,并看不出有什么不寻常,但若仔细看,就会看到那银子在扔下去的瞬间,出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裂痕,仿佛都能听到与破碗撞击时发出的声音。
只是那个声音,在吵杂的街道上,显得有些古怪。
“他把消息藏在了银子里?”清风惊讶道。
“嗯。这是第一个。”白隐衣道。
“还有?”
“为了确保消息能够顺利送出去,我想他们每族至少会联络一个暗谍,除去羌族,也就是四个,再加上魏国,应该有五个才对。”
“那我继续画。”
白隐衣继续推演,过了大约有一个时辰,两个人的额头都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笔已经换了几根,墨也添了几次,画纸更是一张接一张。在清风的画中,白隐衣看到康勇在寺庙里拜佛时,一脸虔诚,烧了一炷长香,还撒了很多香火钱。
“这里。”白隐衣指着他插香的手道。
清风仔细看着,道:“他把消息一起插进了香灰里?”
“嗯。这是第二个,先休息一下吧。”白隐衣扶着她一起坐下。
经过了一整夜的忙碌,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找到了那五个人。
白隐衣在第一时间就派人出去,暗中对他们进行调查、分析和监视,如果有必要,还可以将其关押,然后换上自己的人乔装补上。而清风因为心神消耗过多,再也撑不住了,直接吐了一口鲜血在没有沾染笔墨的白纸上,显得非常触目惊心。
白隐衣连忙扶她躺下,为她把脉,道:“你要好好休养,我让孟婆婆来照顾你。”
清风虚弱道:“少爷,不用麻烦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听话。”白隐衣语气温柔,给她盖好被子,“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如此消耗了。”
“少爷,我愿意的。”清风的声音很轻,心里很甜,脸上露出了一片羞红。
白隐衣等到清风睡了,才慢慢退出房间,轻轻关好房门。他把清风的画都拿了出来,交给一直守在门外的朱婆婆,问道:“十二婆,有把握把他找出来吗?”
朱婆婆接过画,肯定道:“有。”
8
朱婆婆检查过罗成的尸体,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这样就不难推断出中毒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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