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雨水截流井公司),接着再看更方便。
原来阿靳乃是靳老大的侄子,因父早逝,被靳老大接到旬阳,在他手下领了一条船,做了个船主。水沉香那时还是呼乐船上的管帐,一日在仓库偶遇,竟尔一见钟情。
水沉香腿长腰细,正是最好的年纪,放在一群人里抢眼得很,能把旁人的风头都压下去,人又开朗爱笑,周身纹着繁复神秘的花纹。阿靳一见之下便再也挪不开眼睛,俄而对她十分迷恋。如此郎有情妾有意,一来二去打得火热。两人日日私下相会,真是惊险刺激又美好。
据水沉香供认,她还曾悄悄躲到了阿靳的船上,每到晚上便趁夜班的水手也去睡觉之时,偷偷溜出来与阿靳肩并肩坐着看星星月亮。
银锁听了先是牙根一酸,倒抽一口凉气,接着忍不住问过:“黑灯瞎火,孤男寡女,难道就没有发生过看星星看月亮之外的事情?”
其时南朝民风奔放,男女青年芳心互许,便似*,恨不得马上共赴巫山。银锁如此一问,却其实是问南朝习俗。
水沉香黑黝黝的脸上一片霞光,头简直要勾到地下去,声音细如蚊蚋:“干什么问这么仔细?”
银锁一笑,见她如此反应,已知道答案,并不再追问。
然而水沉香虽然心中爱煞阿靳,却素知蛮汉有别,一直只是私下往来。
可不知怎么这事被人发现,忽然间满城皆知,有呼乐狼子野心要借水沉香与靳老大结姻亲的,有白虎蛮日薄西山水沉香却要借阿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也有阿靳没有眼光,挑了个粗野蛮女,定是叫那狐狸精勾引了的。
流言或真或假,水沉香百口莫辩。呼乐因为此事,叫族中几个不服他的伯叔当着面好一阵羞辱,气得他要和水沉香断绝兄妹关系,还把她赶到仓库去做小兵。
阿靳叫靳老大责罚,不许他与蛮女往来,且这一去毫无消息,只是隔了几日,叫人传过来一张彩笺,上面写了无法见面的缘由。
水沉香看了落泪不止,只觉得自己与阿靳当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为什么就是不能在一起?
然后将这张纸当做宝贝,油纸裹了一层又一层,放在怀中。银锁曾趁水沉香对纸发呆时偷着看过几次,只不过觉得阿靳并没有水沉香这般诚心,否则见一面还不容易?
只是她并不破,不然水沉香又要发脾气。
但架不住水沉香日日花痴,有一天银锁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天天念着阿靳,怎么又不去找他?”
“他……他有人监视,出不来的。”
银锁不信,“那他又可以天天跑船?”
水沉香急道:“哎呀,他又不像你,有一身飞天遁地的本事,想去见谁都易如反掌。”
银锁觉得这话很受用,便不追问,改问道:“他不来找你,我捉他来好不好?”
完她就觉得这个主意百分之一百好,转身就要出去,水沉香追在后面急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怎地又不可了?”
水沉香急得眼眶通红,“若是有人监视他,你将他掳走,岂不是让他无法交代?他、他若无法交代,我便要着急了,哎,你不知道着急的滋味……”
银锁哈哈大笑,差点从木箱子上摔下来,“你想得倒远!那你自己去见他嘛!”
水沉香道:“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正是要去找他,但给那些汉人拦住啦!”
银锁道:“那还不容易吗?我带你去见他。”
“哎哎哎哎哎……”水沉香又不干,站在原地不肯走。
银锁奇道:“你二人又不是相隔千山万水,只不过一个在岸上,一个在船上。但你不去见他,他也不来见你,你在这日日相思,可不是有些奇怪?”
“我……”
银锁头摇得像是波浪鼓,“不懂!你当初对着小安,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怎么该干正事,却又不敢了?”
水沉香道:“我……我怕他真的,像是小安的那样……”
银锁眨眨眼,忽然恍然大悟,道“哦~你便是信小安也不信阿靳,还没亲口问过他,就信了外人的话。”
水沉香心中难堪,低头低了好一会儿,道:“我当初想去问的,给人一打岔,就不敢了……”
银锁安慰道:“须怪不得你,兵家讲‘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这便是三而竭……”
水沉香见她帮忙找台阶下,自然是要下的,忙:“是的是的,便是这种感觉……”
忽然身子一轻,竟然双脚离地,她一阵惊恐,忍不住尖叫出来。原是银锁将她横抱起来,边跑边道:“我得推你一推,让你再来个一鼓作气……”
水沉香惊慌失措,“仓库、仓库怎么办?”
“就一会,我脚程很快的。”
“你又不认识阿靳的船!”
银锁不答话,水沉香以为她真的不认识,便催促道:“快放我下来!”
银锁一停,真的放她下来了,她惊魂普定,先把衣服拉拉称妥,抬头一看,又猛地一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