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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没想到自己被老太太罚了,她真是气得只想待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不想出门。
丢脸,太丢脸了。
“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陈氏见到面前的人,心里面就堵着一股撒不出来的气,她早就知道林溪现在的身份不一般,也不能按照往日那样去算计她。
但是心里面更是担心,她会把自己的权利分走,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小瞧她了,竟然敢去老太太面前乱说话。
陈氏抬手直接把棉签桌子前的茶具横扫在地上,刚进来的陈楚生从来没见过母亲发过这么大的脾气,面带惊讶,对着陈氏弯腰作揖:
“儿子,见过母亲。”
说着,陈楚生就已经走到他的身边,对着他说道:“母亲,为何动怒?”
见到自己的儿子,陈氏真的心里面有苦说不出,有些话她不敢告诉儿子,生怕他担忧,可是现在都已经到这个地步,若是她不作出些什么,现在怕是后面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楚生,你可知道,林溪成为你的叔母之后,会如何?”她忧愁地开口说道。
陈楚生见到母亲的愁容,淡淡地说出她心里面的想法,道:“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又嫁给小叔,若是小叔与她生了一子半女,整个陈府都是他们二人的囊中之物。”
见到陈楚生这么说出来了,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竟然能说出来,便拉着他的手,泪眼婆娑:“你知道,今天······”
说道这里,她就没有再说了,若是把女宅的事情,都告诉儿子,也没法解决现在的事儿。
“母亲,不用着急,这件事,说起来也简单。”说着,陈楚生搀扶着陈氏的手,一路走到太妃椅上,顺势把陈氏的烟具递道她的面前,拿出火折子。
顿时,屋内白色青烟袅袅升起。
在陈氏吞云吐雾之间,隔着朦胧的白雾,陈楚生双眸漆黑,波澜不惊地开口说道:“母亲,若是他们二人情感不和,又如何生下孩子?”
“没有孩子,又如何能继承陈府呢?我才是陈府这一辈唯一的男丁,难不成他们还能从旁支继承一个孩子过来到他们的膝下吗?名不正则言不顺。”
听到他的话,陈氏吐出嘴中的烟雾,头靠在椅后,“我的儿子真的是长大了,竟然能想到这么多事情。”
听到陈氏已经暗暗同意自己的想法,便又趁热打铁,开口对着她说道:“母亲,小叔当日能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跑了,现在都没有回来,后面定然也会因为别人跑了,不回来,不是吗?”
陈楚生本来也没有想到会出现如此的变故,可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变故,让他立马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只有他们二人的关系越不好,他的未来,才会越好。
两个人若是感情真的很深,他到时还没有插手的机会。
“你着手去办,务必把人找到,送到府中。”
······
春华见到陈氏吃瘪,心里面就高兴,可是一回到院子里面,林溪便让她跪下。
流云本来想替她求情,没想到姑娘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两人本来还在院子里面,一个人站着,一个人跪着。
忽然,院门外响起一阵轻飘飘的敲门声。
流云为了不让春华这个大丫鬟在院子里面丢面子,特意吩咐人都去后院,现在只有她能去开门,没曾想见到了风尘仆仆的陈珣。
她面上闪过一丝惊诧,然后便依照礼数朝着陈珣行礼。
“见过,姑爷。”
“你家姑娘如何了?”陈珣一路从外面疯赶回来,自然也知道,现在府内上上下下谣言传成什么样子了,他心底内疚,但是也觉得林溪定然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流云低着头,给他引路:“小姐今日去见了老太太,不久便回来歇息了。”
陈珣在路过春华的时候,便停下了,在他的印象之中,林溪从不会对自己身边的丫头太过严苛,瞧着她这丫鬟是一直跪在这个地方的,她的心里面有些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流云知道,陈楚这是在问春华的事情,便开口回道:“回禀姑爷,这丫鬟一进陈府便与人期冲突,小姐觉得她性子不冷静,特意让她在此处磨一磨。”
春华本来就心底不爽,现在看见了陈珣回来,也是低着头,即使他是罗刹,也不能欺辱了小姐。
“先让她起来吧!”陈珣一听到这话,便明白了弦外之音。
在屋内,林溪早就知道陈珣会回来,只是没想到他就这么回来了。
两人面面相觑的坐着一言不发,什么都没说,但是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林溪在他的面前放了一杯茶,眸光平淡:“不能说?”
陈珣端起杯子,点了点头:“嗯。”
听到这话,她就已经明白了,陈珣的意思,但是她从未想过,他回来了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给自己,一想到这些,她的确失望了。
等到这情绪蔓延到浑身,她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然也将希望放在他的身上,或者说,她喜欢了他。
可是,现在看来这份喜欢已然不值得,她笑了笑,又帮他杯子里面续上水,接着问道:“不需要我帮忙吗?”
陈珣淡淡地摇头:“不用,这件事,很棘手。”
“家里面,是不是有人想找你麻烦?”陈珣眼神都带了些许的狠意,接着又安抚她轻声说道:“此事,我来吧。”
林溪早就明白,陈珣他面冷,可真的要对陈家的人下手,却又是舍不得的,她直接回绝了,“后宅的事情,你若是插手帮我取做了,只能说明我的无能,罢了,我会注意下手轻重的。”
听到林溪对自己说这些话,他的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滋味,但是事情都已经做了,现在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只能接着在做下去了。
从女主小人物视角和男主大人物视角,写出两种不同类型的人,在面对时代激荡时,一起共同面对危机,同时也是群像文,展现不同人物在自己生活之中的精彩之处。
西村又死人了。
时至正午,烈日当空,从村外往里面看去,都带着一层薄雾。
一辆马车停在村口,马夫侧头,神色晦暗似有隐言,询问里面的人道:“姑娘,你确定是这地方?”
豆蔻年华的姑娘,来这接连死人的地方着实奇怪。
语罢,马车内的年轻姑娘已然下车,她提着手中的箱子,点头答应道:“是。”
马夫抬起头,就见着眼前姑娘明眸皓齿身材娇小,穿了一件蓝色长袄裙,鬓边只别了一朵海棠花,浑身透出一股子素雅,可眼眸之中的坚毅却惹得人移不开眼。
马夫指了指路口,“这地方邪门,姑娘,你来这个地方能干什么?”
阴恻恻的风,从西村里面吹来,淡淡的香味从她手中的箱子里面传出来。
马夫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甚至有些沉迷,视线不自觉往箱子哪里看了又看。
“救人。”
马夫只以为她在说玩笑话,自古以来哪里有这么小的姑娘救人的,全然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谢阮抬眸,眼眸沉沉,从银袋子里面多拿了几串铜钱,开口道:“多谢。劳烦你帮我指一条去宋家的路。”
马夫一愣,手一顿,瞪大双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话了,难以置信地问道:“姑娘,你说······说宋家?”
“嗯。”
马夫接铜钱的手一抖,铜钱顿时滚落在地上,他连连后退,脸变得煞白:“宋家三月前灭门了,姑娘你去宋家做何事?”
谢阮瞧着他的神情,微微蹙起眉头,问道:“灭门?”
“宋老爷阖府上下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都死了。”
“唯独宋老爷定亲的小女儿活下来了,但是人却疯了,总是疯疯癫癫说着胡话,与她定亲那户人家,直接退了这门亲事,村里人瞧着她疯了,原本担忧她,想要送她去寄慈院,没曾想宋姑娘人直接消失不见了。”
“也就是宋府出事之后,西村死了好两三个新娘,这几个新娘算起来,都与宋家大姑娘一样,而且年龄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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