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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花珊珊一大早就去给太后请安,顺便依照原十三公主以往的惯例,把陈典约她辰时初在珍食斋见面的事情,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太后。
太后一直是支持原十三公主与陈典之间交往的,她马上安排徐得全到东皇后那里要来三块出宫的腰牌,让兰心、蕙质陪了花珊珊一起去珍食斋。
珍食斋是京城里很有名气的一座酒楼。它建在景色宜人的吉祥山前面,正对面不远处是一个面积近三百亩的吉祥湖,整座酒楼虽然只有两层高,但装修得无比奢华、瑰丽。二楼设有很多精致的包间,左右楼道口设有突出的亭台轩榭,可俯瞰吉祥湖,与湖上游船画舫合奏对唱,坐楼后窗口可欣赏吉祥山风光,山上的桂树此时正值花开时节,绿色的树冠上缀满了黄澄澄的花,轻风徐来,淡淡的金桂花香轻轻飘散,一点点沁人心脾,分外好闻,是京中才子佳人和文人墨客相聚的好地方。
辰时初,花珊珊走到珍食斋二楼喜气盈门包间门口,让兰心与蕙质在门外等候,她自己则推门走了进去。
陈典已在房里等候。
他头上戴着束发白玉冠,齐眉勒着镶南珠的银抹额,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双弯月般的眼睛透着明丽与欢脱,令他整个俊美的面庞都显得多了几分生机和趣味;英挺修长的鼻梁下;轮廓分明的嘴唇略显得厚了些,隐隐流露出几分忠厚相;远比花珊珊梦中所见的样子要显得动人。
看到花珊珊进来,他的目光立即被她给吸引住了。
她穿着银红色的宫装长裙,裙裾上绣着明兰色的兰花,纤细的腰上系的是一条宝兰色的彩绣散花锦腰带,一头青丝绾成简单的螺髻,斜插了几支湖兰色的玛瑙簪,俏丽的瓜子脸上,几乎脂粉未施,却如同带着朝露的玫瑰花般娇嫩美好;修长的柳眉微微上扬,显得有几分飒爽英气;大大的明艳杏眼,既似深山幽谷般清灵、纯净,又间或忽悠悠、闪闪有神,不失灵动、机警;鼻梁细巧挺秀,肉乎乎的小鼻头圆润、可爱;两片光洁的红唇如雨后荷花般丰盈饱满,鲜美娇艳;整个人看起来既有着清新优雅之姿,又不失闲逸、活泼之态,跟他印象中那个习惯作时下流行的浓艳妆容,一副中规中矩、柔弱大方气质的十三公主显得很是不一样。
他充满兴味地连忙迎了上来,轻轻执了花珊珊的手,凑到她的耳根处,亲昵地低语:“熙玉,我想死你了!”
“是么?”花珊珊耳根微微一热,暗暗定住心神:自己已在来之前就打定主意,要当面跟他好好做个了断,一定不能为美色和甜言蜜语所惑,改变初衷!
她果断抽回手,侧开身子,目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沉声提醒他:“典表哥,我今天是以你表妹的身份来看望你,请你自重,不要动不动拉拉扯扯!”
“熙玉,你这是怎么了?”陈典曾经也这样被原十三公主拒绝过,只当她在负气。
他涎着一张俊美的脸,好心好气地诱哄:“你是又从哪里听来什么风言风语,生我的气了吧?唉,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人看不得我跟你要好。你千万别上当,快把你知道的情况说给我听听,我一一地给你做解释!”
花珊珊轻轻摇摇头,俏脸微沉,严肃表态:“典表哥,你弄错了,我不是生你的气了,我是不再爱你了。我们是表兄妹,就算没有男女之情,至少还有兄妹之情。这世上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妹等那么多贵族的女子在爱着你,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比我更聪明、更漂亮、更适合你,请你接受现实,忘了微不足道的我,把有限的精力都集中投入到跟其他人无限的情爱之中吧!”
“噗!”陈典还没作声,他们身后的隔壁包间却突然传来不合时宜的笑声。
花珊珊感到很是错谔,陈典则是又气恼又窘迫。
他狠狠一拳重重砸在紧邻隔壁包间的那面墙壁上,声音宏亮地怒吼:“什么人在笑?仗着耳朵好使,偷听人家壁角,很有面子么?赶紧给我滚!”
好凶恶啊!坐在隔壁包间桌旁的一名蓝衣公子下意识捂住嘴巴,作出一副怕怕的样子,指了那面被陈典砸过的墙,对着自己对面的一名白衣公子,无声地继续笑。
白衣公子无奈地冲蓝衣公子摆摆手,抓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了一口酒,抬手示意身旁的随从大步走出去,然后,唇角一勾,饶有兴味地继续暗暗倾听花珊珊包间里的动静。
陈典很快便听到了隔壁包间有人开门走出去的声音。
他警惕地侧耳凑在墙边认真倾听了会儿,直到确定隔壁包间再无任何动静,才暗暗放了心。
他目光脉脉地看着花珊珊,很是困惑地问:“熙玉,你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再爱我了呢?是不是有了新的心上人,移情别恋了?”
花珊珊故作无奈地叹气:“唉,不是。其实,是我这些年为了跟十六妹争夺你,把心争累了,突然之间,没有力气爱你了。”
“哼,不可能!我们十来年的感情,哪里只是不想爱就可以不爱的?”陈典根本不信这样的托辞。
他伸手一把揽过花珊珊,紧紧把她拥入自己怀里,低头强吻向她小巧、娇艳的樱唇,试图勾起她对自己的情意,绝了她不要自己的心思。
花珊珊没想到他会突然用强的,吓了一大跳,赶紧偏过头避开他的亲吻,大声冲门外喊:“兰心、蕙质,快来救我!”
糟了!门外的兰心、蕙质听着动静,倒是很想冲进来救花珊珊,可是,她们此时意外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给制住穴道,既说不出话来,也动弹不得,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陈典原本顾忌着外面有兰心、蕙质,只是想亲亲花珊珊既止。
但是,看花珊珊大喊之后,门外一直毫无动静,他胆子立即肥了,索性一把抱起花珊珊,把她往房里的小榻上一放,决定先坐实了夫妻之实再说——反正他早已经有了做她正夫的思想准备。
陈典自小习武,力大如牛,花珊珊尽管略懂防狼术,奈何现在占的是原十三公主娇弱的身子,根本力不从心,不论怎么挣扎,都显得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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