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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棺椁内部包裹的棺材的材质非常特殊,不是木头,而是一种水晶。
这是一种白色的水晶,透光度比较一般,从青铜椁的这个缺口处能看出里面这副巨大的水晶棺材是用无数块打磨好的水晶板通过榫卯结构拼合在一起的,里面的结构在手电光的透射下可以说是清晰可见,而棺材内部的场景却并不明了,即使我已经把手电贴在水晶棺材上,也只是能看到棺材内部深邃无比的一团黑色。
经验告诉我,这里就是主墓室,这副巨大无比的棺椁,就是墓主人的,也就是壁画中站在陵墓门口的那个巨人,虽然说古代人长得都相当高大,但是这五米长的巨大棺材还是让我生出了一丝不真实感,要知道现代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巨人症也才身高272cm,难道古人还有更高的存在?
青铜棺椁上的缺口很多,而且有大有小,都是为了配合上面大大小小的雕刻而挖空的,而内部棺材的水晶板的透光度也各有区别,最透明的一块水晶板已经接近玻璃,但是很可惜,透过这一小条缝我只能看到棺材内部的陪葬品——大量的黄金饰品,几乎已经达到了堆积如山的程度,玉器更是数不胜数,然而这种程度的陪葬品居然能安然无恙地一直待在主棺里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我不相信之前来过的人没有到达这间主墓室,但是这里的氛围就是如此诡异,诡异到我其实根本没有意识到,瘴气到了主墓室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
我身上的雄黄粉开始缓缓变红,副作用随之开始体现,我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发红,起泡,变得瘙痒难耐,情急之下我只能用仅剩的水去清洗身上的雄黄粉,我并不知道这是产生了怎样的变故,就好像我触碰了什么禁忌,但是我并没有对雄黄粉过敏,这是更加古怪的事情。
我吐了吐舌头,喉咙内部传来烧灼感,但是水已经没有了,我只能把水袋拎直了,把剩余的几滴水灌到我的喉咙里,但是这几滴水还远远不够,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喉咙和胃的存在,我的肚子里好像在烧着一团火。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中毒了,但是这毒性发作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我跪趴在棺椁上,喉咙里只觉得一股气冲了上来,接着我就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这口血被喷在了水晶棺材上,在那一瞬间我仿佛透过血红色的水晶看到了一只巨大的手掌,但是很快我就倒在了地上,我的身体开始抽搐,同时不断地口吐白沫。
我现在多想胖子,或者闷油瓶在我旁边,哪怕张海客也行,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求帮助,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据说人在死之前会看到自己过往的人生经历,俗称走马灯,胖子之前有段时间对这个东西特别痴迷,拉着我去玩窒息实验,然后体验昏厥状态下的感受,据他所说他还真看到了什么,但是大概率是幻觉,我当时也昏了一会儿,但是没什么感觉,就好像是累到极致然后睡过去了一样,但是这次我似乎是真看到了什么东西,但是这个场景并不是出现在我的眼睛里,而是我的脑子里。
在重重的幻觉之中,我回到了12岁在杭州呆的那个夏天,到目前为止我对那个夏天唯一的记忆,就是永远刺眼的阳光,和建在郊外的三叔的小院子。
三叔的小院子,已经荒废了很久,记忆中建在郊外的小院子是三叔的避暑胜地,也是他逃避现实的住所,他在很早之前就买了这个小院,每年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段到小院里度过夏天,这个习惯一直坚持了十几年,直到我完成高中的学业,现在一想这个小院也许并不是三叔给自己准备的,而是给我准备的。
阳光很刺眼,即使是坐在阴凉处也能感觉到阳光的毒辣,我穿着一件白色的卡通短袖,躲在遮阳的院角,看着被阳光直射的院子,感到一阵昏昏欲睡。
院子很小,但是房子还是被三叔推倒重修了,他建造了一栋古色古香的木楼,木楼每一寸都刷了漆,黑红色的看着非常别致,但也是花了大价钱的,请了附近几个村的老工匠,用榫卯的结构把木楼建造了起来,虽然只有两层,但是看着特别有感觉,感觉具体是什么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晚上看的时候特别像那种闹鬼的老宅,也是建在荒山野岭的,算是适配。
三叔特别喜欢这个小院,也喜欢带着我过来,记忆中我的暑假基本上都是在小院里度过的,院子里养着一只小黑狗,尾巴短短的,一见我就晃尾巴,小黑狗平常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到院西角的大缸下面睡觉,要么就是跑到外面玩。大缸里养着三叔最宝贝的几条锦鲤,按辈分来算的话这几条鱼都算是我的叔叔,说来也怪,我当时居然就老实听话到了极点,真就听三叔的话,认了几条锦鲤当小叔。
这样的日子本来是平静而无聊的,毕竟我每天的生活,除了看书,就是看书,从四书五经到风水杂论,都是我要读的,三叔整天除了在楼上晃悠,就是骑着他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出门,有时候一天一夜都不回来,经常能把我饿个半死。
于是在这天,小院里来了两个客人。
我原本是坐在太师椅上,捧着一本河木集的仿书看得昏昏欲睡。如今正值7月,耳边全是盛夏的蝉鸣声,三叔早上说要带我去下河捉鱼去,结果早上出门以后就一直没回来,不过我等他也等得习惯了,也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三叔已经回来了,他推开院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孩,和一个中年人。
那个小孩长得非常漂亮,唇红齿白,眼睛也显得可爱,虽然留着短发,却穿着粉色的衬衫,他一进来,便直勾勾地看着我。
“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