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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等人正在家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武松埋怨道:“都怪大哥,如果他早把那个尤五送官,不就没这事儿吗?现在倒好,惹下这天大的祸事来,还牵连到咱们。”
潘金莲一听这话,眼泪都气出来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你还说这种话,你一个大男人家的,怎么不快点想个法子救大郎呀?”
“救?我怎么救,我一个不入流的都头,找谁去救,哪个认得我是谁?”
两个人正说着,见两个身着虞侯官服的人和武植一起走了进来,潘金莲和武松都是大吃一惊,刚要上去问是怎么回事。
两个虞侯向武植一拱手,“大人,小的们先给大人恭喜了。”
武植点了点头,对潘金莲说:“娘子,去拿十两银子给这两位虞侯。”
潘金莲不明就里,不过她看到那两个身着官服的虞侯对武植十分得客气恭敬,知道没出什么大事,马上去房里拿出两锭五两银子,给了两个虞侯。
两个虞侯客气了一下,收了,向武植拱了拱手,“大人,那小的们就告退了。”
武植点点头,两个虞侯走了。
潘金莲刚要问怎么回事,武松抢着问道:“大哥,刚才这两个虞侯,称你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呀?”
武植有些疲倦地说:“他们给了我个正五品的官儿,叫什么……朝奉大夫。”
潘金莲见武植平安回来,已经是欣喜万分,又听说得了正五品的大官,更是又惊又喜,问道:“大郎,怎么西门庆把你们抓去,没问罪,反而给了这么大的官儿呀?对了,小五哥儿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呀?”
武植看了潘金莲一眼,故意叹了口气,“她?她恐怕是回不来了。”
潘金莲惊问:“让人砍了?”
武植哈哈大笑,“砍了?你知道她是谁,什么人有天大的胆子敢砍她的脑袋?”
“她,她不是个大盗的女儿吗?”
“她不是什么大盗的女儿,她是当今皇上的八姑,邓国公主,名叫赵幼悟。”
“公主?”潘金莲和武松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小五哥儿竟然会是一位公主。
武松突然想到一件事,问武植,“大官,既然你都封了正五品的官,那我呢,封了我什么官儿呀?”
武植有些歉意地说:“他们只封了你一个从六品的军器少监。”
武松一听,有些泄气,“怎么我的官连大哥也不如呀,我还以为……”
潘金莲劝道:“二弟,知足吧,都头毕竟是不入品的,这个军器少监怎么说也是个有品级的官,比咱们县太爷还要高半级,不错了。”
武松一听这话转怨为喜,“嫂子说得对,我现在比县太爷还高半级,也算不错了。”
站在一旁一直急着要说话的茗烟急切地问:“那我呢,有没有封我个什么官呀,九品也行呀?”
武植看了他一眼,“你还想要官,你天天和小五哥儿作对,人家没砍了你的脑袋就不错了,还给你官?”
茗烟长叹一声,“唉,我要是早知道她是个公主,我就把她当成祖宗供着,怎么敢和她作对呀,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呀。”
隔了半个月,京城里来了两个官差给武植和武松送来的官凭,武松去州府衙门当军器少监;
武植的正五品朝奉大夫是个散官,不用去当值,只是按月到衙门里领正五品官的钱粮,现在人见到他都叫他武大人。
隔了两天,武植听茗烟说西门庆的从五品副千户被革了职,要不是花了几万两银子上下疏通打点,小命都没了,现在成了布衣白丁,气得大病了一场,现在还家躺着养病呢。
武植虽说成了五品官,可是他无心作官,只想做生意,他知道官场黑暗,不要说个五品官,就是一品大员,皇帝老儿一不爽也立即砍头,有个鸟意思。
还不如做买卖赚大钱,逍遥快活。
这几天武植在当铺里闲着没事儿,又想起了那桩“女士内衣店”的生意。
武植知道,这门生意真做起来,一定能火,而且能发大财,可是现在的问题没有那个可以支撑罩罩的钢丝圈圈儿。
这是在宋代,工业技术还没到达到可以做出那种钢丝圈圈的程度,需要用别的代替品代替。
用什么代替呢?
武植正在想,从外面走进来一条大汉,这大汉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手中提着根哨棒,一进来就来回逡巡。
一个小伙计迎了上去,“客官,您是要当东西吗?”
那大汉问:“这家当铺的东家可武植武大郎?”
“是啊,您是?”
大汉一拱手,“在下是武大郎的朋友,特来探望,麻烦小哥儿帮忙通禀一声。”
武植一听说这人是自己的朋友,抬眼打量,但见这人身材高大,相貌魁梧,支拳骨脸,三叉黄髯,一双烁烁放光的三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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