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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室宗祠中怎么会有暗器,翎儿你该给皇姑姑一个解释吧!”今天已经是事发的第二天,魏晋一还没有转醒的迹象。薄奚安素俊眉紧皱,晶莹剔透的眼睛不断飘向床上的魏晋一,心被悬的高高的。魏晋一在她那习武的时候不是没受过重伤,只是先前的哪一次都没有这次伤的重。别低估了那小小的暗器,有心人改装过了,自然不会让你好受。
可魏晋一就是这么傻,明明能躲开,还要替薄奚翎挡下这一刀...
这一切的一切不怪魏晋一,都怪薄奚翎,是她没有保护好魏晋一...
“翎儿已经着手调查了,皇姑姑急的可以自己去查查...”薄奚翎顾不得薄奚安素眼里的情愫,她现在一心扑在魏晋一身上,手忙脚乱的替她擦着不断往外冒的血水。这明明都过了一天了,为何伤口还在不停的流着血,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
正在昏迷之中的魏晋一,时而烧的烫人,时而冻的彻骨。薄奚翎知道,这是她身体里的那一股神秘力量在同暗器中的毒素做斗争。
经历过那么多次的生死角逐,薄奚翎自然是相信魏晋一能够抗过去,只是这过程太艰辛,薄奚翎心痛不已。
她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幕后黑手!
“翎儿,这次的暗器伤人事件你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后果你是知道的!”薄奚安素一改先前冷清的模样,看着薄奚翎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厉色。
说罢便转身离去,用力推开的门板不停打转着,留下了刺耳的声音。
薄奚翎长叹一口气,随她去吧!自己在薄奚的地位也不是随意就能撼动的。薄奚翎无奈的站起身来,将那被血水染红的布巾置于盆中清洗,拧干,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替魏晋一擦拭着伤口,眼中是不轻易流露出来的温柔。
可到底是谁有这个本事能够在皇家宗祠之中安装暗器呢?
薄奚翎眉头紧锁,最近烦心事越来越多,形势也越来越危急了...好在自己身边还有魏晋一...
想到昨日魏晋一不顾安危的守在自己身前,薄奚翎心头一暖,憔悴的面容也染上了阵阵柔光。
连夜照顾魏晋一的疲倦一下子袭来,薄奚翎握着魏晋一的手,伏在魏晋一身侧,进入了香甜的睡梦之中。
也不知睡了多久,魏晋一觉得自己的身子变得轻飘飘的,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然后一股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又强行将自己的灵魂扯下。明明是在梦中,魏晋一却有了被重重摔回自己身体里的感觉,疼痛分明。
然后她就醒了!意识清醒了,只是身子还未完全恢复起来,动弹不得。
被薄奚翎握住的手臂子在不经意间滑落,魏晋一挣扎的动了动手指,逐渐恢复自己的气力。
忽然魏晋一的目光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紧紧的盯着某一处。
睡梦中的女皇陛下撅着粉红的小嘴,面容如婴儿般姣好,静谧。若是她们皆是出生在寻常百姓家,她就能带她去浪迹天涯了。
可是没有若是,她是薄奚的皇,她有她的责任与使命。
而魏晋一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陪伴与守候!
感觉到自己手臂能够抬起,魏晋一调皮的圈起女皇陛下散落在床上的一缕头发,扫了扫女皇陛下的鼻翼。只是轻轻的一触碰,女皇陛下就转醒了,可见她的睡眠有多浅。
“唔——你醒了?”如同往日的早晨一般,女皇陛下在唇边荡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与魏晋一问着好,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被吵醒的怒气。
“我没事了...”魏晋一扯着虚弱的笑容,宽慰道。
“皇甫封杨,你是薄奚的侍卫统领,这皇家宗祠被人闯入,还装了暗器,你该给朕一个解释吧!”大殿之上,薄奚翎将皇甫封杨呈递上来的奏折愤怒甩在她的脸上。那橙黄的奏折上赫然出现了几个字,令薄奚翎愤怒无比。
贼人还未找出,女皇陛下再与臣些时间,定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若依旧无结果,要杀要剐,封杨无一怨言!
还未找出!还未找出!这八天都过去了!居然什么都查不到!饭桶吗?!
“女皇陛下再给微臣一些时间,这贼人技术太高超,微臣已经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薄奚的臣子何时变得这般无能了,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找到一点线索。”坐在薄奚翎身边的薄奚安素突然开口道,此时的她正坐在魏晋一的位子上。只因她身上有民皇御赐的圣旨,薄奚翎自然不敢为难她。她要垂帘听政,便让她去呗...只是这口气,着实是十分狂妄啊...自己的臣子如何辱骂都无碍,可此话出自她之口,薄奚翎心里不舒坦!
“长公主请恕罪,是臣无能...”
“真是一群废物!”薄奚安素甩袖而起,“我的父皇曾给我一份圣旨,说无论是谁当政,只要发现昏庸无能的官员,可以直接罢免...皇甫封杨,再给你几天的时间,若是查不出,希望你能主动请辞!翎儿也是一样!”薄奚安素说完这一段话便潇潇洒洒的下了殿,很明显,最后一句话是在逼薄奚翎退位啊!
刚下早朝,女皇陛下被许久未露面的长公主逼迫之事就被传的沸沸扬扬了。先前被封锁的皇室宗祠遭贼闯入之事也被一并捅出。
不知是否是有心的人肆意安排,京城百姓被成功分成两派。一派自然是支持这两年以来呕心沥血的女皇陛下。另一派自然是支持白衣飘飘,仙女下凡般长公主殿下。这一派人要么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要么是某人故意煽动的。
但不知为何,长公主党派之呼声竟能与女皇党派相持平,于是乎让薄奚翎退位的呼声越传越汹涌,越传越难以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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