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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许先生赚钱后,便从原先的筒子楼,搬到了市中心一处高档小区,小区门口还需要刷卡,最后还是嫂子下来接的我们,许先生家十分豪华,沙发上坐着两位老人,看样子是许先生的父母。
许先生的母亲一直在抹眼泪,说:“小许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再这么下去,还不得活活累死啊。”
许先生的父亲高声说:“怎么了?我看他是走火入魔了!早让他别弄这些什么网络,看看咱们厂老王家的孩子王根生,人家大学毕业后,踏踏实实工作,后来当了个干部,老王天天享清福,再看看这个不孝子,都成啥样了!”
我以为许先生父亲在讲气话,上前做了个自我介绍,告诉他们,我是许先生朋友,听说他出事了,来看一下。
许先生父亲很反感的说:“你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吧?”
我有些无语,倒是许先生的母亲拉了下他,对我说:“他爹也是太急了,你别往心里去啊孩子。”
我笑笑,说没事,许哥他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许先生母亲哭着说:“小许这一星期来,每天只睡一个小时,除了吃饭上厕所,就一直在电脑前写书,有次他爹想强行把他拉开,小许突然把他爹按在地上,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着什么让他写,让他写之类的话,要不是我和小雅把他拉开,他爹就被掐死了!”
我看了看许先生的父亲,他叹了口气,默默点了根烟。
许先生母亲接着说:“这孩子先是固定四点睡,五点醒,现在连上厕所都固定下来了。”
我很惊讶:“连上厕所时间都能固定下来?”
许先生的母亲点点头,说:“早晚九点,各去一次,看吧,他马上就要出来了。”
果然,在九点时候,许先生的房门慢慢打开,见到许先生,我愣了。
因为许先生经常参加签书会的原因,他火起来后,很注重打扮,可现在的他,却比一年前更加邋遢,眼圈发黑,嘴唇干裂,咳嗽的时候震得全身在抖,看起来特别憔悴。
这时,许先生缓缓转过头,看了下我,像傻子似的的喊出了几个字:“杨…先生…”
许先生的母亲激动的上前把他抱住:“孩子啊你可算是说话了,你要把爸爸妈妈急死了啊。”
许先生的父亲也要走过去,我连忙阻止,怕许先生把我卖给他‘邪术’的事情讲出来,那他们家人还不得活剥了我,我说:“你们先避一避,让我和他好好聊聊。”
我让蔡姐在客厅陪许先生家人,自己则在大家注视下,和许先生进了屋,关上房门,我着急的问他怎么回事?许先生目光呆滞,反应迟钝,连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我心想肯定是他触犯了‘心愿蛊’的忌讳,就问他,供奉‘心愿蛊’的时候,有没有让女人接触到?
许先生慢慢抬起头,说:“没…有…”
我看他不像是撒谎,可心里充满疑惑,没有违反忌讳,怎么会成这样?我急忙给赵曼打去电话,把情况向她反应了下,赵曼奇怪的说,这个‘心愿蛊’是她找东南亚高人制作的,只要没违反忌讳,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赵曼告诉我自己就在大陆,在河南做一个富商的生意,只要事主肯出钱,她可以亲自来一趟。
来到客厅,我告诉许先生的家人,许先生像是中了什么邪,碰巧我认识一个香港的朋友,平日里经常和那些深居简出的‘高人’打交道,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他正在大陆帮一个富商治病,我求了半天,人家才答应过来看看,但看不看的好都要付三千块辛苦费,看好了再加钱,你们考虑考虑。
许先生的父亲冷哼一声:“想骗钱你就直说,还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许先生的母亲拉了下他,说:“人家小杨是咱小许的朋友,小许见到他就说话了,你不信我信,小杨,你能不能催你那个朋友快点来啊,费用不是问题,别听他爹的,他爹也是太着急了。”
夜里三点,我亲自来火车站接到赵曼,我俩来到许先生家后,许先生的母亲着急的说:“小杨,拜托你赶紧让你朋友帮小许看看病吧。”
赵曼从脖子上,拽下来一条项链,链子上挂着一个透明的椭圆形物体,里面装着些水一样的液体,赵曼要我敲开许先生的屋门,我俩进去后,许先生正十分投入的码字,根本没察觉到我俩。
赵曼静静的站在许先生身后,仔细观察着手中的项链,眉头越皱越紧,我不明白她在干啥,就上前问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项链往许先生身上靠近了些,持续了有几分钟,赵曼‘啧’了声,似乎有些好奇。
我奇怪的问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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