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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苏言眼见情形不妙,满教室乱跑,不想被警察扭住。眼见就快要被追上了,实在没办法,教室右角立着几根钢管,给学生练体形的,她双手抓住钢管,几下子就爬了上去,不肯下来了!那所长被她逗得笑了,站在下面,抬头看着她:“小姑娘,你抓好罗!我看你能抓多久!”说完,还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就等着马苏言自己掉下来。
马苏言抓着钢管,用腿紧紧盘住。就怕自己掉下来。袁小宝担心了:“你们不能这样对一个小孩子,得叫她家大人来!”吴维丽冷笑道:“还打抱不平呢?你先担心下你自己吧!”转过头,对那所长说道:“她也是一起的!”所长抬了抬下巴,示意手下抓人。一个民警走了上去,将袁小宝铐住了。
马苏言在上头看着,急得不行,担心袁小宝吃亏,两只脚绞着,脱了鞋子,对着警察踢了过去。所长可真气坏了:“小丫头片子,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上去一个人,给我拉下来!”袁小宝急得叫:“你们不能这样,会摔着她的!”马苏言紧张的盯着下面,预备着踹人。
正乱着,门外又进来两个人。所长一看,擦着汗说道“蒋局长,您来了?”蒋冬至看着这位所长,奇怪的问道:“李少爷的事办完了没?你这是怎么了?一头的汗?”所长有点尴尬,说道:“就是李少爷那案子的两个女学生,胆子挺大。不承认不说,还反抗。”蒋冬至皱眉:“两个女学生都搞不定,你这所长可真够呛!”两个人说着话,李少爷带着吴维丽已经迎了过来。
李少爷笑着向吴维丽介绍了蒋冬至,吴维丽娇声道:“蒋局,您可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气!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穷丫头片子,还挺刁!”蒋冬至笑:“当然。难怪李少爷如此紧张,吴小姐真漂亮!”李少爷笑了笑,说道:“那个小丫头片子爬上钢管了,还拿鞋打人,不肯下来,跟我们耗着呢!”
蒋冬至抬头看了看:“真新鲜,这小姑娘胆子不小,是惯犯吧?”马苏言看着这个人,脱口而出:“我见过你的!你和卫文哥哥是一个单位的!”说完,住了嘴,心里在想,这个人叫什么来着?那所长愣了一下,突然醒过了神,对了,这个小姑娘刚才就说了一次,卫文哥哥?天啦!难道是马厅长!他吓呆了!
蒋冬至认出人来了。吓得背都汗湿了!马上命令所长:“快,垫好垫子,摔坏这个小祖宗,我就惨了!”所长明白了,恨不得再多出两只手来,急忙和其他人七手八脚的把能找到的软和的东西都拖在了那根钢管下面。蒋冬至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柔和些:“马小姐,您先下来,行不?别摔着了!我知道这是场误会,您下来,我这就送您回去!”
蒋冬至那勉强的笑容,看在马苏言眼里,就跟狼外婆似的,她哪里肯相信?抓住杆子,边四处张望边答道:“我要找卫文哥哥!”她是看到那边有个柜子,拿着脚就去比量,想跳到柜子上去,这样轻松点。蒋冬至哭笑不得,胆颤心惊:“马小姐,您别乱动!摔下来不是玩的!你们快去扶着那柜子呀!我真不骗您!”马苏言根本不理他,估量着柜子的距离,松开手一跳,跳到了柜顶上,还晃了晃,吓得蒋冬至惊喊:“当心点!”
吴维丽想不明白了,在旁说道:“蒋局长,这小丫头是谁呀?用得着您堂堂大局长这样哄着?”蒋冬至被马苏言急死了,听到吴维丽还这样说,没好气的说道:“丫头也是你能叫的。那是人马厅长叫的。这就是你说的穷丫头?不说别的,就说她身上的衣服,问问你家李少爷,钱再多,买得到不?他能有那身份不,穿的衣服叫专人手工制作?什么眼力?”李少爷也被吓住了,他到底懂事些,马上问道:“蒋局,这要怎么办才好!”蒋局长怒道:“怎么办?先把人弄下来!摔伤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一群大男人站在那儿哄着马苏言,袁小宝乐了。她也担心马苏言的安全,站在那里叫道:“哎,马苏言,你先别乱动!你让他们放了我。告诉我电话号码,我替你打电话给你哥!”马苏言缩在柜顶上,报了电话号码。蒋冬至看马苏言听这个小姑娘的话,连忙叫人放了袁小宝,对她说道:“姑娘,你快劝马小姐下来!”袁小宝边打电话,边说:“我先打了电话再说。喂,你是马苏言她哥不?她被人冤枉了……”蒋冬至一拍头,跌坐在了椅子上。
袁小宝简单的说了情况后,就把电话的扬声器打开了,里面传来马卫文焦急的声音:“丫头,当心点,别摔着了!放心,他们不敢动你的!在那等着我,就来接你!听到没?”马苏言光着一只脚站在柜顶上,叫道:“卫文哥哥,我拿鞋打人了,他们要铐我!我怕!”就听到电话里马卫文冷声问道:“我是马卫文。谁在那里?级别最高的说话!”
蒋冬至没办法,接过电话:“马厅,我蒋冬至。”电话里,马卫文冷哼一声,说道:“蒋冬至,我丫头胆小,你看着她,不能让她受伤罗!别吓着她,我马上就到!”蒋冬至连声答应着,马卫文立刻挂了电话。蒋冬至放下电话,就没想明白罗!马家这小魔女,打哪看能看出胆小来?
马苏言估摸着自己可以下来了,又准备再往钢管那头跳,好滑下来。蒋冬至哪里敢让她跳!急得在下面叫:“马小姐,求您了,别跳!万一伤着了,怎么办?我叫人去找梯子来,您等会!”马苏言站在柜顶上:“我不下来了!卫文哥哥来了会接我下来的。你不要叫人找了。”蒋冬至还真不敢听她的话,叫那所长赶快带人去找梯子。
马卫文来得奇快无比。所长的梯子还没过来,他就到了。进门就看见马苏言还蹲在柜子顶上。马卫文几步走了过去,比了比距离,站好了。张开了双手,对着马苏言说道:“丫头,跳!”马苏言看见马卫文就放心了,听话得很,纵身一跳,马卫文牢牢接住了她。蒋冬至这才出了一口长气。
马卫文放下了马苏言,搂住了:“丫头,伤着了没?”马苏言摇了摇头。马卫文眼尖的看见马苏言一只脚光着,急忙抱起人来,找来张椅子坐下,大手握住小脚,冰凉!急道:“怎么皮成这样?这种天都不穿鞋?冻着了,又来磨我!”马苏言吐了吐舌头,不吱声。那位李少爷亲自去找着了马苏言的鞋,拿过来。马卫文看都没看他,拿过鞋,替马苏言穿上。眼神这才冷冷的扫过蒋冬至。
蒋冬至浑身哆嗦了下,不敢开口。就听到马卫文冷声说道:“蒋局长,你也是老公安了,总该知道,未成年人出了事,要先通知家长!我丫头到底犯了什么事?让你们一群大男人这样欺负她?逼得她爬那么高的地方躲着?冻成这样?嗯?”
蒋冬至恨恨的看了李少爷一眼。李少爷急忙走上前,对马卫文谄笑道:“马厅,对不起!对不起!一场误会,不知道是您家的姑娘,请不要生气。”马卫文扫了一眼吴维丽,对李少爷说道:“一场误会?什么样的误会?”李少爷很尴尬。袁小宝快嘴说道:“马苏言哥哥,他们说马苏言偷吴维丽的钻石手琏!”
马卫文冷笑:“我丫头虽然小,也不是没见过东西的。这里谁看见我丫头偷了东西?”吴维丽看着马卫文出了神!跟本没听到马卫文说的话。袁小宝说道:“是吴维丽说的。她说马苏言穿得不好,看着就是小偷!”李少爷杀了袁小宝的心都有了。推着吴维丽,吴维丽愣了会儿,走上来,看着马卫文:“马厅,对不起,我没弄清楚情况。”
马苏言看着吴维丽的样子,没来由的生气了:“不准这样子看着我的卫文哥哥!”李少爷怒视着吴维丽。蒋冬至摇头,难怪马厅不结婚。姑娘心眼小着呢!马卫文看着气鼓鼓的小丫头,没好气的说道:“操的什么闲心?不告诉你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么危险的地方也能乱爬的?摔着了怎么办?”马苏言嘟着嘴,不说话。马卫文只得哄着:“丫头,我不是说你,是担心你!吓着了吧!我们先回家去。”
马苏言拽着马卫文的袖子:“卫文哥哥,你让他们别抓袁小宝,她是为了护着我才被连累的!”马卫文看着袁小宝,道了谢。袁小宝看着马卫文说道:“马苏言,我们是一伙的,我可以看你哥吧!你哥长得可真帅!我看着都晕!”马苏言得意的点头。站在旁边的人都挺佩服这姑娘说话直白!马卫文心里叹气,真是人以群聚,物以类分。丫头本来就是个缺心眼的,交朋友都交个二货。说话都不过脑子的!
这件事以蒋冬至、李少爷和父亲带着吴维丽到马家送礼道歉结束。马苏言就这样和袁小宝成了朋友。
寒假到了,学校不允许学生留住学校宿舍。袁小宝因为要打工,不能回家过年。学校不准住,她住的地方就成了问题。租房子吧,费用太高,打工就白打了。马苏言知道后,和马卫文说,要让袁小宝住在自己家里。马卫文不喜欢家里多个外人,可要不答应,丫头会不高兴。
经过仔细调查,袁小宝家世清白,人也不错,丫头难得交一个朋友,能有个年龄相差不多的姑娘做伴也不错。于是,叫人收拾了客卧,让袁小宝住了进来。果不其然,多了这么一个活宝,家里热闹很多!
对H省的涉黑调查越来越深入。收集到的材料让人触目惊心。整个黑势力团伙极其猖獗。他们组织严密,分工明确,手段极残忍。有证据的命案就多达十几起。几乎涉及到H省的所有行业。更别说一些偏门,简直就是个地下王国。所有参与案件的工作人员都极愤怒,强烈要求收网,以避免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马卫文没有同意。H省有些黑势力存在时间长达十年之久。这么多年没有扑掉,说明了什么?马卫文觉得,斩草就要除根。而现在,所有掌握的证据并不够充份。从小生长在那样的家庭,伯父又身居高位,对于很多事情,马卫文的反应更敏锐。怎样挖出黑手?马卫文考虑的是,这些钱最终流向了哪里?他们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洗白那些黑钱的?这些证据不找到,他不能动!他开了一个会,将自己的想法和几个主要领头人沟通过后,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同事们沉下心来,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看着卫文哥哥经常加班工作。马苏言很心疼。她太小了,不能为卫文哥哥分担些什么。每当马卫文在书房工作的时候,马苏言总是为马卫文拿好烟,泡好茶放着。做完作业,她也会守在马卫文的身边,帮卫文哥哥整理、查找些资料。看着马卫文累了,就站在他身后,为他做做按摩。马卫文尤其喜欢马苏言为他按摩。不是马苏言的手法有多让人舒服。只是每当那软软的小手替自己**的时候,马卫文心里就会有暖意。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
宋树宁回北京去了一趟,和秦家的联姻终于变成了事实。因为宋树宁在长南还有两个项目,领了结婚证后,他就带着新婚夫人秦玉回到了长南。婚礼的事情就交给两家的大人在办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