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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话都说开了,人也已经来了,陈一一和蛋蛋索性换了心情,真当自己是来贵州旅游的:白天睡到自然醒,上午出去溜达,中午热了就躲在酒店上网看电视,傍晚凉快了再出去玩。
安荀成了两人的专车司机,他对此非常满意,不用在片场跑来跑去,也不用跟别的演员的人周旋,体力和脑力运动量都低不少,再加上还能顺便旅旅游,看看风景放松放松,何乐而不为。
安荀高兴了,舒阳不乐意了,自己收工没个准点儿,能见着陈一一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想着自己这么苦逼地拍戏,助理却天天开开心心地出去,高高兴兴地回来。
然而两个姑娘在外地,没一个汉子陪着,他又不放心。
于是,舒阳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不好了,就想尽快结束工作,演戏更投入更拼命了,影帝气场全开,基本上单人的戏场场都是一条就过。
剧组的人也不好了,导演激动了,觉得受到了欺骗,好啊,这个年轻人居然之前一直都没尽全力,简直不能忍,自己得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给他加戏的地方,给他加几个更难更考验演技的细节。
跟舒阳有对手戏的演员快哭了,ng全都是他们的问题,舒阳把导演惯得要求越来越高,他们收工越来越晚,骂也挨得越来越多。
终于,舒阳即将迎来他在贵州拍戏的最后一天,过几天还要随剧组转战横店,他得抓紧时间。
得知舒阳明天就可以拍完在贵州拍摄的戏份,安荀几乎要喜极而泣,他发誓他只是第一天过得不错,后来渐渐领教了两个女人的真正实力,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陈一一时不时说些满是玄机的话,挖坑让他跳,让他不管怎么答都不对。行,多说多错,不说不错,大不了他装死不说话,或者把坏事都推舒阳头上。
难对付的是另一个女人,天知道世上怎么有如此清新脱俗的女子!
口头调戏自己就算了,居然还时不时在公共场合对自己动手动脚,自己一有动作反抗,这女人便开始影后上身,发挥神一样的演技,分分钟让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全站到她那边,就差没冲上来围攻自己了。
折磨得他不要不要的。
然而,舒阳的下一句话却是差点把他吓哭了。
“陈惮不是一直想去黄果树瀑布么,安荀明天陪她去吧。”舒阳很是利落地安排了分工,“明天陈一一陪我去片场。”
三个人都愣在原地。
暗暗将安荀的满脸苦相和蛋蛋的兴奋激动看在眼里,陈一一默默给安荀点了一排蜡,她觉得自己可能也许大概应该去提醒一下自己的好基友,别太热情猥琐吓坏纯洁小盆友。
等等,为毛要让自己陪他去片场?陈一一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舒阳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去了一开拍就要清场也看不到什么,就算能看到也不能拍照,就算拍了也不能公布,她去有个球用。
似是知道陈一一心中所想,舒阳朝她靠了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话,陈一一猛然抬头,“真的?”
舒阳点头。
陈一一朝蛋蛋挑眉,再三向她确认。
“你真的要去看瀑布?”
蛋蛋瞥了眼瞪着自己的安荀,没回答陈一一,却转向了舒阳,笑得夸张。“大神,食宿景点门票钱报销吧?”
舒阳朝安荀抬了抬下巴,“找他报销。”
蛋蛋看着安荀的眼神更加炙热,就差没直接扑上去。
蛋蛋,你能矜持点儿么?
陈一一扶额,又换上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舒阳,“那个……”
未等她说完,舒阳的话让陈一一整个人都不好了。
“明天早上4点,你跟我一起进组。”
要不要这么早!
不过想到舒阳跟她说的,明天他们可是要拍书迷们最喜欢也是全剧最有卖点之一的镜头,徐鸣风趁着醉酒对唐非花各种挑逗示好,后者落荒而逃。
啊啊啊……
想想就觉得基情四射,血脉偾张。
更关键的是,舒阳说这次她居然可以现、场、围、观!
她敢说,蛋蛋要是知道能有这福利,别说黄果树瀑布了,就算集齐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果树瀑布,也抵不上风花组合的致命吸引力。
***
师兄弟两人初入江湖,在武林大会上崭露头角,成了人人瞩目的少年英豪。少林盟主设宴款待众人,少年老成的唐非花不肯多饮,师弟徐鸣风却禁不住旁人劝酒,一味豪饮,直喝得两颊绯红,堪比桃花,斜倚着椅背,模样十分妩媚。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徐鸣风,他自己却浑然不知,犹自唇角含笑,醉眼迷离地吐出诱人的音符。
“花师兄,你为甚么不喝酒?”。
第一次在现场看舒阳拍戏,就是这么劲爆香艳的画面,激动兴奋之余,陈一一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
那什么,舒阳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
“cut.”导演放下耳机,从摄像机后探出脑袋,“舒阳你醉酒的姿态还不到位,眼神可以再妩媚一些,姬恪你的问题更多,表情动作眼神都太僵硬,我待会儿跟你细说,后面的群演给我认真点,有些表情,你们不是来凑热闹的……”
姬恪不擅长表情戏很多人都知道,导演估计也了解,站起来蹭蹭蹭走过去,连说带比划给两位主演说戏去了。
陈一一站在角落里腹诽,导演,你想闹哪样啊?
就舒阳刚才那样,还不够妩媚不够基情四射嘛?
她明明都要流鼻血了,在场的群演助理场务等等,哪个不是看得直吞口水……
导演,太妩媚了你不怕观众都要求换cp么?
陈一一陷入两难,一方面好想看更劲爆的升级版,另一方面又怕自己被拐弯,正纠结着,兜里的手机震了,陈一一连忙捂着裤兜撤出房间。
她现在用的是新的手机卡,还是借安荀的身份证买的,知道这个号码的也就是少数几个关系比较近的人。
等走到一个偏僻些的地方,确定自己说话不会影响别人,陈一一才接通电话。
“一一啊,社里反复研究,认为越是困难的时候我们社越应该站在自己员工这一边。”
胡大胖一上来就煽情,让陈一一有些茫然,再听几句才明白,原来是社里准备做一期闻铭的特刊,表明立场。
“之前社里不让发,除了担心杂志社的运转,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担心对发布新闻的作者不利。”
“但是现在既然对方还是查到了,那还是让你站到公众视线中,这样他们还能顾忌些。”
胡大胖很是反常地磨磨唧唧说了一大堆,陈一一没有理智地没有被他的甜言蜜语蒙骗过去,碰到有势力的或者是收了对方好处,就把记者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拿到的新闻压下去,这是社里的一贯作风,这次突然“好心”做什么特刊,一定是见风声不对,当了*子又想立牌坊了。
至于什么“保护记者人生安全”,她更要呵呵了,一直在舆论中心的橘子晚报,不也失去了两个人么?
她还是真是对杂志社无语了。
“那专栏稿什么时候要?”纵然心中不爽,陈一一和胡大胖说话的语气倒还好。一码归一码,他平常对她不错,三观跟自己也合得来。
不地道的是社里能拍板的领导,胡大胖夹在中间也是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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