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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杆摩擦盾沿发出的声音,定然要被战场混乱嘈杂的环境所掩盖;但枪尖刺破空气、带出的锋利,也令久经沙场的老将王双石、敏锐地捕捉到了死亡逼近的气味、毫无预兆地打出了一个冷颤!
无数次死里逃生的经验,令他连眼珠都没动一下,便果断松开双手、放弃了那柄被彻底卡死的长刀;放手的同时,他前脚掌用尽全身的气力,死命蹬踏地面、整个人借力向后飞退……
可惜的是,王双石只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兵痞而已,并不是“越老越妖”的武道名宿。丰富的搏杀经验、敏锐的危机感知,并不能让他那残破不堪的身躯,重新焕发生机……
噗!
两杆速度极快的枪尖,几乎同时刺破了王双石左肩与右腰的肌肤;随后枪杆一转,搅烂了皮下的肌肉筋膜、枪尖的倒三角形状,尾部也紧紧卡在了骨骼缝隙之中,一如那柄楔在盾牌之中的长刀……;两名解忧军的长枪兵、感到枪尖受阻、心知已然命中目标、便同时向后发力撤枪!
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爆发力远非垂垂老矣、身受重伤的老卒可比!二人协力之下,竟将身体薄如蝉翼的老将王双石,顺着枪杆生生拽了回来……
“侧盾!”
命中目标的二人,同时发出一声低沉的口令;盾阵前沿应声空门大开、而正在咬牙切齿抵挡疼痛的王双石,也被这两杆长枪、凌空拽回了解忧军的长盾阵中……
一阵刀光人影此起彼伏过后,重新闭合的长盾底沿,缓缓油上了一层显眼腥甜的血漆……
北狼八部将的王双石,也算达成了他的夙愿——战死沙场……
不过,王双石的死固然惨烈,却也不是毫无价值的;至少在长盾手侧盾之时,有不少跟随他而来的北燕军甲士,趁势闯入了盾阵内围。
从现实角度衡量,这些闯阵之人,能够造成的杀伤非常有限;可他们扑入阵中以后、遭到了解忧军的扑杀不假;但双方推搡之间、也顺带将原本有条不紊的长盾手,撞得是东倒西歪……
眼看铁卫营的阵型摇摇欲坠,先锋营也放弃了从侧翼包抄的本来计划,提前加入战团,强行维持着己方阵线的深度,令敌军无法迅速突进,直捣炮车本阵……
有了这一群生力军的加入,那五百名跟随着王双石,一同撞入敌阵的北燕护城军,很快便被潮水般的敌军冲散分化;阵型已破,冲劲受阻、看来全军覆没也就在眨眼之间……
但经王双石所部的牵制拉扯,奉王放帅令出城驰援战场的北狼八部将、与他们手下的两千余护城兵丁,却已经从城门洞口喷涌而出……
“老石头,你可给我撑住了啊!老弟兄们可都到了!”
北狼八部将之中,年纪最大、名望最高之人,乃是丞相府的老管家王狄。时隔近四十年后,重新披挂上阵的他,与其他五名披发赤身的老将,造型略有不同。他背后绑着一柄无鞘大环刀,右手拎着一杆簇新的黑漆长杆;那皮肉松弛的左侧前胸上,还斜斜绑着一枚海碗大小的护心镜,周身上下都散发出野蛮的气息……
就这副模样,哪还有半点“相府二爷”的文雅与体面可寻!
这枚斑驳凹陷的护心镜,王放已经完全忘在了脑后;但所有北狼军的老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正是他当年孤身杀入重围、身受三箭八刀之伤,救下半死不活的王狄,并亲自为他佩戴的“赏赐”!
诚然,这枚护心镜早已不堪大用了,但眼下重见天日、却连半点污渍与锈迹都没有!
王狄在燕京南城门外站定脚步,肩膀一动,那柄黑漆长杆、迎着战场上凛冽的腥风,陡然飞扬翻卷!这原本是一面暗红色的大旗,却早已在岁月的侵蚀下,褪去了浓稠的色彩;而组成旗面的织底,也饱受岁月长河的冲击与风化;今朝再次乘风当空起舞、由那千疮百孔之中、投射出了夏末慵懒的光芒,温柔的抚摸着北燕好儿郎的头顶;至于“北狼军”三个金线刺绣的大字,如今也只剩下了乌青色的残边;如果不仔细看去,连本字的痕迹,都已经很难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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