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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黄观极是雄伟壮观,朱甍碧瓦,气势恢宏,门前几根朱红色大石柱,只见石柱中掺杂了许多金色的龟裂纹路,或似金龙或是峻峰,石柱粗足足要三人才能环抱,鹿马羊驼见了柱子样子惊奇很是喜欢,卸下身上的东西,绕着大石柱走了两圈,泥娃娃拍了几下屁股,鹿马羊驼这才晃悠悠的走入大殿中。
大殿之中神圣肃穆甚是安静,只能听见几人脚步的声音。四头畜生不住大声喘息显得很累的样子,转头看了看四周的情景,顿时小声了许多。大殿之中分立两旁的皆是修道之人,气息极轻,心脉也是极慢,所以显得鹿马羊驼的脚步更重了些。越是安静的气氛越是叫人害怕,淼见四下情形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眼角瞄了瞄大殿两旁,只见众人神情各异。
右手靠里面的是二师叔,样貌看来年岁稍长,黑发中夹杂着许多银丝,身穿青色长袍,气质儒雅,目善眉慈,微笑着看着四人。身后的弟子个个精神抖擞,目光紧盯前方。靠外的是五师叔,一身草绿色的长衫,看着四人嘴角微微上翘,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身后的弟子有的捂着嘴,有的相互使眼神,想是鹿马羊驼的滑稽表情。
左手边靠里的是四师叔,身穿白色长衫,头上白色发簪束起,裸妆素面,眼角浅浅的皱纹,虽然年岁长了,但淡雅清新的气质,温文尔雅之态,却不是岁月所能掩藏的,身后的众女弟子眼神躲躲闪闪向四人瞧去,大多是看淼的,也怪淼如此面容,再矜持的女人也忍不住多看几眼。黑袍六师叔神情木讷,一副无所谓的神情,眯着的眼睛,不是眨动着,时而又皱着眉头,看着地板,身后的弟子也学着自己师父的模样,各个憋着嘴,偶尔也有几个神情精神、嬉皮笑脸的,看着中间的鹿马羊驼不知是感觉新鲜,还是四头畜生神情滑稽。
“弟子,拜见师祖,师父,还有众师伯!”赤发少年跪倒在地,向大殿之上磕了个头,转而又向四位师叔各人磕了一下。
淼见自己的师兄如此行礼,自己心中虽然害怕,但好歹也是机灵聪明,立马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头,但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就学着赤发少年,说了那几句。抬头看看站在殿上的师祖,本想看看师祖什么神情,也好想些对待的措辞,目光从脚慢慢往上移,落在白色胡须时,再也不敢往上瞧了!忽觉师祖身旁,什么在动,放胆一瞧,原来是师父在一旁,眨了眨眼睛,挤了挤眉头,使了使眼色,淼寻思了一番,心下顿时放松了许多,长出了一口气。
“回来就好,你们两人都站起来吧!”一个苍劲中带有慈祥的声音,从殿上传出。十一见紫袍白须白发的老者负手而立,想来此人就是淼的师祖了,见他满面红光,神采奕奕,眉宇间神威凛凛又不乏慈善之色,刚毅正直亦有飘然洒脱。十一心中顿时肃然起敬。
赤发少年听话,便站了起来,昂首而立,淼心下知道师祖定然是不会重罚,便放开胆领罪,大声哭道:“师祖,弟子心知犯了大错,当日心中胆怯,稀里糊涂的落入水中,起来时就不知身在何处。在这段日子里,每日想来师祖师傅往日教诲,懊悔不已,总想着回来请罪,可是偏偏自己怯懦,无甚勇气,幸好师兄来寻,身后两位好友又及时劝解指点迷津,今日回来领罪,求师祖责罚!”
殿上老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看着他说道:“你站起来吧!”说完,向十一和泥娃娃看了看。
“晚辈十一,拜见众位前辈!”十一说完,便向殿上以及四周拜了几番,泥娃娃小孩一个,不懂礼数,只是双手抱拳,傻笑着向四周抖了抖拳头,座下四头也是点了点,向众人瞧了瞧。
十一出声铿锵有力,响彻殿宇,短短几字,引得众目群视。
殿中央翩翩少年拱手矗立,白衣加身,气宇轩昂,面目清秀,剑眉星眼,炯炯双目透出一股坚毅正直之气,四师叔的身后也有几个女弟子不自觉多瞧了几眼,顿感羞涩。虽然十一面容俊俏,气质非凡,摆在哪也是人中翘楚,可是与淼一起,气质胜之,但长相就只能算是一般了!
“真人可安好?天地弈可就是你破的?”殿上老者问道。
十一心中一惊,想来前辈知道天地弈已破,也知道师父的事情,心下便以为眼前的白发前辈,便就是师父曾说的故人了吧,便答道:“师傅教诲,晚辈侥幸破了天地弈,师父吩咐我下山行事,下山时师傅曾提到过一位故人不知可是前辈!”
“我与枯枯真人相识千年,最近一次相遇还是在六十多年前了!前些日子,真人有传书给我,说了此事,字里行间不乏喜悦之感,我私下想来破局的弟子定然是人中龙凤,今日看到你,果然是人中翘楚,气度不凡。”老者笑道,边说着边走下殿来!
“前辈过奖了!只是虽然破了局,可是这些日子想来这局中之意,定是...”十一说道此处,停了停。
老者接过此话,说道:“不错,你师父在书信中,也隐隐约约说了此间的担忧。十几年前五界的一场大变,便是都在这棋局中有所提到。想来必是有大的干系!”
“师父说道,此行下山,不知后事,目的为何,只道是任重道远。这些日子,自己想来更是糊涂,还请前辈指点迷津!”十一神情严肃,这些日子他不时思考这局中的含义以及临行前枯枯真人的一些叮嘱,又在途中遇到的这些奇遇。金界、泥娃娃、南仁水、还有林口的那群陌生人。
“你师父只在乾始峰上,很少下山,其他许多事情确也知之不多,其中缘由待我想你日后慢慢细说!”老者说完,转头对着泥娃娃。
十一点了点头,看了看老者也不说话了。
老者见泥娃娃无双足,身体长在这个奇怪的四头怪物上,很是惊奇,想来非凡人,便笑着点了点头。泥娃娃见状便回了礼。
这时站在殿右边的五师叔突然说道:“师父,老七的徒弟犯了如此大错,难道就此算了吗?”
当日在地黄观前,赤发少年发狂,伤了很多弟子,后来幸好几位师父及时出手,才将其制服,赤发少年为人蠢钝,只道是一时发狂,无法自控,也就没有与他为难,但众人却眼见是淼将他引来,心下以为淼定是不怀好意,故意为之,听说淼回来,大概都是来兴师问罪,问明其中缘由。至于为何为了一个小弟子,来这么多人,其中原因,大概要因人而异了吧!
老者转过身来对着淼问道:“三千,你说说当日的事情吧!也好让你的几位师伯,师兄师姐们明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师祖发话,淼也不敢有所隐瞒,便将那日之事的讲了起来,一提起讲故事,淼便起了劲来,原本无精打采的六师叔,也精神了许多。淼这些日子,把这事在肚中念了千遍,酝酿已久,早已熟烂于心,两年多的时间漂泊在外,说书的讲故事的听了不少,其中技巧也是有所掌握。往上引用,也不知加了多少词,填了多少复杂的人物内心独白,就是要人人为之动容,体贴其无奈,怜悯其处境。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将其当日发生的事情。
殿上众人很少下山几乎没什么人从到岛上后到如今未曾离开过千海一点绿,听淼讲起饶有兴趣。淼讲到赤发少年发狂是给他一拳时,四师叔身后的女弟子,不自觉地捏紧拳头,为其担心。鹿马羊驼以前听淼已经讲过此事,但这次与上次相比更是精彩了许多。不觉跟着淼的节奏,一会紧张,一会叹息,一会自责,一会懊悔。后来讲道离开千海一点绿,外面的世界时,如何精彩,街上好玩的东西,好吃的饭菜,众人依然是趣意不减,人人神往。
“你胡说什么?”殿一旁的五师叔突然朗声说道,打断了淼的故事。众人顿觉无味,纷纷想五师叔白了一眼。
淼被一惊,也就不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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