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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光明大湖
有人在准备离开,有人却准备回家,或者说是苏醒。
北边有座山,山的名字就叫做山,山里的人叫做山里人,这是一座很有名的山,因为山里人闻名,所以山也闻名。
南边有汪湖,湖的名字也很怪,叫做明湖,没有人把住在湖边的人叫做湖边人,因为湖边的人并不出名,叫做明湖的湖也并不出名。
也许以后会有人因为湖边人而熟悉这汪并不出名的明湖,但现在这汪湖只有两个人知道他的名字。
明湖,取大放光明之意。
光明,多么光明的词。
光明是一种信仰,信仰是一种狂热。
信仰这种情绪属于人,信仰拥护的就是神,于是就有了神。
现在这片大陆还没有神,因为还没有信仰。
所以要让神降临在这个没有神灵的世界,就先要让这个世界有信仰神的人。
这汪湖就是最先感受到神的气息的地方,这是一汪有了信仰的湖。
湖边有座小木屋,木屋里住的不是神,就是人。
“神说:心所憎恶的共有七样,就是:高傲的眼,撒谎的舌,流无辜人血的手,图谋恶计的心,飞跑行恶的脚,吐谎言的假见证,并弟兄中布散分争的人……”屋里有人对神说。
神是个少年,天真稚嫩不过十五六岁,却带着八九岁稚童般天真的笑容,还有像十八九岁青年般的温和目光。
这是一束多么温暖的目光,好像初生的太阳,热烈却不灼热,闪烁却不夺目,这是一双带着太阳光泽的金色眼睛。
黄金的瞳孔好奇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他是神,却对一个人投向了好奇的目光,神莫非不是高高在上的么?比如那个温和的喜欢安静的神不就高高在上的毁灭了那个属于鬼的世界么?
少年的确是神,或者说他现在是神,不过以前不是神,他现在开始逐渐成为神,那双与常人不同的黄金瞳便是神的标志。
只是因为他曾经是个人,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所以黄金瞳中的稚嫩还不曾褪去,再加上,回到这里,也不曾外出游历过,眼中自然只有无尽书海带来的天真的智慧,不曾夹杂世俗的聪明,就像某个神身边的孩子那样……
“陈老,神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吗?”神看着身边唯一的人。
能够侍奉神的人,必然不会是普通的人,但这个木屋里唯一的一个人却真的就像一个普通的人,普通的老人,老的没了牙齿,爬满皱纹的脸上堆积着时间的智慧。
人究竟是人,虽神是个孩子,人已是老叟,老叟不敢把神当做自家才刚刚成年的孙子那样对待,眼中的敬意远大于爱意。
“大人,神是这样说过。”陈老谦卑的说道,手中虽然没有书,不曾翻阅神的手札,并不需要,因为他本来就是神最狂热的信奉者。
当两年前神降临到他的面前的时候,当他毫不犹豫的抛弃自己家中事物人情来到明湖边上的时候,当他看见神的时候,他就是了。
也是那个时候,还是人的神开始成为神了。
“可是,我不记得我说过啊。”神继续用天真的目光看着面前一直照顾自己,教会自己很多事物的老人。
老人也看着他,谦卑而崇敬的目光里没有像神那般的太阳光泽,却有不可撼动的坚定。
“您说过的。”
神看见了老叟眼中的坚定,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那好吧,肯定又是我梦中说过的吧。”
陈老笑了,似是为还没有长大的神的无奈表情而笑,这是,他才真正像是个老人,看着自己没长大的孙子,笑着。
神并不介意老人用那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因为他本来就把自己当做老人的孙子。
所以孙子淘气也是没关系的吧。
“既然神说过这样的话,那不是神的黎就说这样的话吧。”神笑着,像个孩子。
“黎说,心中所欢喜的共有七样,就是:”
“自信的眼……”屋里的神笑了,湖边飞起悬崖边才有的苍鹰,决起而飞,目光锐利而自信。
“欢笑的舌……”屋里的神说着,湖边想起黄鹂的歌声,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黄鹂鸣翠柳,湖边绿树又添了分迟来的春意,倒影在湖面,平白添了世间两份欢喜。
“辛勤劳作的手……”屋里的神用手敲击着桌子,湖边万花竞相开放,春的桃,夏的荷浓郁的香气交杂在一起,混做更为浓烈的香味,惹来忙碌的蜜蜂,引来翩翩的蝴蝶,所谓招蜂引蝶。
“盛满善意的心……”屋里的神使劲嗅了一口弥漫了整个木屋的香气,湖里数万尾青鱼跃出水面,一时间水花拍击,涟漪滚滚,净化作点点水雾,雾里似乎有鱼摆尾,又有鱼嬉戏,好不欢快。
“周游行善的脚……”屋里的神听见了水声,湖边的万花群中显现出万千走兽,在无尽花香中奔跑,肆意追逐,尽情玩乐。
“吐诚心的真誓言……”屋里的神看着外面欢腾的景象,湖面上的雾慢慢走出一位少女,少女清秀美丽,隐于水雾中,踩着万尾青鱼架成的桥,朝湖的更远处走着,突然又闻悠扬的牧笛声,牧笛声声清脆,从万兽群中走出一少年,少年笛声不断,骑一骥通体雪白,无一丝杂色,只有如同雪一般的白,少年手握一株芳草,骑白马,随少女飘然而去。
“并兄弟中和睦共处的人……”屋里的神收起来看向湖边的目光,看向这里唯一的人,湖边的苍鹰黄鹂失了身影,万花淡了芬芳,群兽尽隐,朦胧雾里的人影也越来越黯淡,最后,所有一切都化作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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