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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戈看着夏莹陪着龙行长送客走了出去。他却原地没动。他知道自己还不够资格。而且很显然领导接下来还有训话。
“好家伙，差点弄出个笑话来！”
龙行长和夏莹一前一后走进来，龙行长还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撤销流程不就得了，功过相抵了。”
夏莹进门瞥了一眼高戈，见龙行长落座，很自然地走过去，拿起他的水杯看了一眼，然后又去茶几上拎起开水壶添水。
“艹，动作自然又娴熟。态度还如此亲昵，看来传言还是有根据的。”
高戈发现这两个人没有理会他，索性目不斜视，心里却在悄悄吐槽着。
“你小子因祸得福，不过，给老子出了个难题呀！”
龙行长拿出半根雪茄重新点燃。看样子应该是抽到一半的时候掐灭了。
“这样看起来，龙行长虽然说话糙，其实是个很讲究细节的人。”
高戈观察着领导的举动，心里分析着。
他不知道龙行长接下来要说什么。不过他明白，自己大概率是不会被辞退了。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管他呢！
“反正明天就是周末了，你小子先回去吧。周一上班听候调遣。你不适合坐柜面了。”
高戈心里一乐，自己早就坐满了两年时间了，只不过被支行领导压着，说没有其他合适的岗位调整。
“是，我听领导的！”
高戈如果现在还听不明白龙行长的意思，那还不如直接跳楼得了。他挺直了腰杆大声回答道。
“走吧，挺大个子，没有脑子。”
夏莹说着走过来瞪了他一眼。
“那个奖金呢？”
高戈心里还惦记着，嘴上却没敢问。屁颠屁颠地跟着夏莹走了出去。临出门前才想起来，赶紧回身给龙行长鞠躬致谢。
“谢谢行长。”
龙行长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一张脸在烟雾之中半隐半现。
“你也别觉得自己占理了。这次算你运气好，今后再犯浑，领导肯定开除你！”
夏莹这次说话没敢停下脚步，一边说一边往前走。
“回去以后写一份深刻的检讨，功是功，过是过。内部给你一个处分还是必要的。阮行长那边被你怼得直冒火，记得认真道歉。记住，不管你是对是错，尊重领导是必须做到的。没有领导会喜欢一个刺头下属。”
走廊里面很静，除了夏莹的高跟鞋的声音，就是她教训高戈的声音。
“夏部长的声音真好听。”
高戈这下子解除了职业危机，心里美得直冒鼻涕泡。他觉得夏莹教训他的声音也是如此的动听。
“你想什么呢？我说的话你……”
夏莹不知为什么没有坐电梯，依旧顺着步梯往下走。发现自己说话没有得到回应，不由得奇怪地回头看。
高戈正美滋滋地看着前面的夏莹，对她说的话其实根本一个字都没有记住。忽然发现夏莹站住了，自己也赶紧停下脚步。
“哎呀……”
高戈没留神，脚下绊在防火门的门槛上，惊呼一声身体一下子扑在了夏莹身上。
“啊……”
夏莹轻声惊叫，吓得一闭眼。
她的身体本能地往后靠。好在身后就是楼梯扶手，双手顺势撑住，身子没有摔下去。
“这狗东西真是我的灾星，这么一会儿功夫，被他占了两次便宜了。”
夏莹羞怒不已地看着高戈的大脑袋，他的嘴唇距离自己的鼻尖只有0.1厘米。但是，他的双手却结结实实地抓着自己的挺翘部位。
“还不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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