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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苑。
御花园的池塘上的亭阁中。
龙塬看着一杯接着一杯牛饮的龙钰,双眸中的笑意越来越甚:
“钰,福垫一事是祖先定下来的规矩,更何况我也不知道你想要自己留下来做纪念啊,如果知道你会因这事而不畅快,我就算是破了老祖宗的规矩也会下令不让人去取的。”
看着龙钰一直沉着的俊脸,龙塬戏谑道。
皇室嫡系子孙,和正妻洞房花烛后的福垫是必须得存入宗堂的,这是历代的规矩。
“啪!”龙钰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哥!我会不会碰她,你心里难道不清楚?!”龙钰黑着脸道。
别说她还是残花败柳,就算是清白之身,他也绝对不会碰她!
“哦?”龙塬黑眸中呆着狭促的笑意:“可是那福垫上的……”
“假的!”龙钰咬牙切齿。
龙塬见龙钰如此模样,修眉微蹙,收敛了一直挂在俊脸上的浅笑:“钰,你怎生如此沉不住气了?”
兄弟俩从小相依为命,在这看似繁华却险象迭生的宫廷中长大,早都练就了一身人前喜怒不形于色的好本事。
龙塬从未见过龙钰如此盛怒的样子。
见到兄长一本正经的模样,龙钰面色一顿,猛然发现自己在那个女人面前,情绪连连失控的事实,心中大惊:“哥,我……”
龙塬见龙钰顿悟,叹了口气,大手轻拍上龙钰的肩头:“到底发生了何事?”
龙钰看向龙塬,将所发生的事情一一细说与他。
听完龙钰的话,龙塬面色凝重:“钰,这个大将军独女,不是太蠢就是心机太深。”
出嫁从夫这道理难道她不懂?
如此挑衅夫君,就算是将她削了一层皮,只要不弄出人命,他那大将军老爹也管不着。
不懂得明哲保身,视为太蠢。
若是有意挑衅,故意激怒钰的话……这女人就太可怕了。
如此继续这样下去,钰很快便会被她看透。
身居高位,他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看透了一个人,自然也就把握了一个人的弱点,只要稍稍的对准弱点添一剂“药”,那么这个人可以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哥,我会注意的。”显然,龙钰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依我看来,那女人应该属于太蠢一类。”
大男人的自尊心可不容许他承认他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而且还是一个如此令人厌恶的女人。
“你啊!”龙塬又好气又好笑,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件,递到龙钰面前:“打开看看吧。”
若是他这个弟弟的性子真让人给看透了的话,那就该是他头疼的时候了!
“这是什么?”龙钰一面问着,一面将信件拆开。
一双黑眸锁定素笺上,白纸黑字,明明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却让龙钰那双黑眸越看越深。
良久,龙钰才从素笺上收回视线,看向龙塬:“哥,这消息是真的?”
天下第一庄!
她居然还和天下第一庄有关系!
“嗯。”龙塬点头:“这是暗影昨日传来的消息,确定可靠。”
他看到这消息的时候,也大吃了一惊。
“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钰。”龙塬打断龙钰未说完的话:“如果真如白凤歌所说的,她并非处子,那么你觉得谁是她的入幕之宾?”
天下第一庄!
世人只知道天下第一庄可以号令江湖上所有的武林正派。
但只有他们两兄弟知道,这翱龙国知名的各大钱庄、赌坊、青楼、客栈,几乎都是由天下第一庄在幕后经营的。
只有极少数人两兄弟知道,天下第一庄对各行各业都有涉及,国库里超过一般的税收,基本上都是来源于天下第一庄旗下的产业。
甚至在塞外,都有天下第一庄的牧场、农场!
只有极少数人才深谙天下第一庄势力的强大、可怕。
而他们两兄弟便是这极少数人中的两个。
“这可不好说。”龙钰讥讽道:“按照那个女人不知廉耻的程度,谁知道她的入幕之宾是谁!”
说不定,她的入幕之宾还不止一个!
“呵呵……”龙塬笑得有些无奈:“钰,我知道娶了她是委屈了你,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语重心长的对龙钰说道,龙塬心中的愧疚更深。
白凤歌是白兴天的独女,为了白兴天手中的兵权,为了将百姓对白兴天的爱戴都转移到皇室来,白凤歌必须嫁入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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