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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原本就是发泄些不满,没想到在这个小地方,却能遇到个北洋水师的正主,各个都大感晦气。见他模样凶横,也没什么人敢惹他。离得近的食客,嘟喃几句后纷纷调换座位,不愿与他多纠缠。
杨邵文听那汉子的口音是本地人,却不知在本县还有个北洋水师的官兵。一时好奇下,拉住过来添茶的店小二问那人来历。
“他啊,是广昌隆布行的少东家,叫卢佟海。年轻时考进马尾船政学堂,后来被分配到北洋水师。两个月前刚回武进的,整天在我们这里喝得烂醉如泥,哎!!!”
那卢佟海还是坐在那里,一边喝酒一边骂骂咧咧,一会儿骂朝廷昏庸、一会儿骂倭寇奸猾,一会儿骂上级指挥无方,过一会儿又开始呜呜咽咽的抽泣痛苦,说什么弟兄们死的冤死的不值。整个人醉醺醺的,状若疯癫。
杨邵文在饭馆吃完后正打算离去,卢佟海那边却传来动静。
“卢少东家,这次真的不能再赊账了。本店小本生意,还请您原谅则个!”饭馆老板出来给卢佟海打躬作揖小心的陪着不是,却硬是不松口答应给他赊账。“您已经欠了我们快10元钱了,小店真的是赊不起了!”
卢佟海恼羞成怒:“赵阿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是广昌隆布行的老板,还会差你几个酒钱。少废话,再给我打几瓶好酒来!”
饭馆老板赵阿生站着不动,打定主意他不付钱绝不再给他酒。卢佟海有些烦躁,他站在桌旁,瞪视着赵阿生,强行克制着提起这个赵阿生暴打一顿的冲动,最后还是颓然一叹,气哼哼的坐下。
杨邵文给他解围:“小二,给东角落的那位朋友上酒。他的帐我给他付了!”
“客官,他欠了我们可有9元8角的酒钱呢?”
杨邵文也不废话,直接把钱付与老板,随后飘然离开。那赵阿生有些傻眼,素不相识的竟然有人会那么傻,给个酒鬼付那么大一笔酒钱。
他走在大街上没多久,那个卢佟海就提着一个酒壶追了上来。杨邵文也不感到意外,任谁遇到一个如自己这般冒着傻气的土豪,都会有几分好奇之心的。
“这位朋友,咱们素不相识,没道理这么帮我啊!”
卢佟海一走进身边,杨邵文就能闻到一股重重的酒气和身上的酸臭味,很显然,他是颓废有一段时间了。
“也没什么,就当是解危济困,给甲午海战的英雄帮点小忙!”杨邵文说得轻描淡写,倒把卢佟海给唬的一愣。
“英雄?这倒是新鲜!北洋水师战败后,窝囊废、胆小鬼、卖国贼之类的骂声我听了不少,被人当英雄的,那还真是第一次。”
“在战争中,士兵只要服从命令、不怯战,那就是尽了职责。进了职责的士兵,都是英雄!”这是杨邵文的真正想法,也是他帮助卢佟海的原因。“至于战败的责任,当然是由朝廷负责、由指挥官负责、由怯战的官兵负责,因为他们没尽到自己的职责。至于尽了职责的官兵,是没有责任的。”
“尽到自己的职责?你这话说得真好,要是朝廷能这么想,百姓能这么想就太好了!”
卢佟海对杨邵文好感大增,将酒壶递给杨邵文,想请他喝一口。杨邵文摇了摇头:“我不喝酒。你也别多喝了,借酒消愁也得有个度。”
卢佟海也不强求。“出来前,我从赵阿生那里打听到你是个收土布的商人,还以为你是要攀我们广昌隆布行的关系,这才卖好与我!”
他们家的广昌隆是县城最大的布行,老板卢广胜也是布业公会的会长。干武进土布买卖的,少不得要与他们家老爷子拉拉关系。
“那还真没有。我收的布,卖的都是恒源泰布行,他们那里3角1匹的价格敞开收购,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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