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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邵秋实深居简出。
因为王蔷生来了,一张脸同邵秋实生得别无二致,唯恐惹了不必要的麻烦,邵秋实甚少出门。
王蔷生并不是一个人来的,正如王琅所说,她与同门下山历练,随行的还有两女三男共六人。
六人中,王蔷生年纪最长,修为最强,已是金丹五阶,几人明面上以她马首是瞻。
说是明面上,因为随行的三名男修皆爱慕其中一个名叫赵晚的绝色女修。赵晚不发话时,自然都听王蔷生的,赵晚发话,赵晚加上三名男修便是四票,少数服从多数,便要听赵晚的。
当然,邵秋实不曾出门,这些话都是罗棂儿同她说的。
罗棂儿是王家的家生子,王蔷生一行虽然住得远,她也自有探听的法子。
到了邵秋实这里,只需要支付一枚银瓜子,便能够原原本本听个新鲜出炉的。
“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刚刚回来,却是面如过低,个个跟斗眼鸡似的,没进门就在院子里吵吵起来。”罗棂儿巴巴地凑到邵秋实面前,说起了今日的近况。
邵秋实从荷包里取出一枚银瓜子递给罗棂儿:“怎么吵起来了?”
罗棂儿收了银瓜子,娓娓道来。
“几人本是说了今日四处逛逛,看看汴京城。到了朱雀坊,赵晚非要进去坐坐。”
“我记得朱雀坊坊主神秘,要求客人非富即贵,是不肯接贩夫走卒的。”
“可不是,”罗棂儿点头,“朱雀坊的人拦着,赵晚顶着老爷的名头,硬是进去了。”
顶着王琅的名头?邵秋实都有些佩服了:“想来朱雀坊的管事也猜不到竟有人胆敢冒充太宰府邸?”
“可不是,”罗棂儿又是点头:“进去也就罢了,老爷平素在朱雀坊都是挂账,姨娘也没有一笔一笔跟老爷核的,朱雀坊送来的账目是多少,便按多少结,她自个儿悄咪咪的,事情也就揭过去的。”
“她闹了什么?”
“卫小郎君和陈六郎君口角几句,卫小郎君丢酒樽去砸陈六郎君,却把路过的女使砸到了。”
邵秋实先前听罗棂儿说过几件赵晚的事情,虽没见过,却已知晓她的行事作风:“她要为女使出头?”
“可不是,”罗棂儿再次点头,“卫小郎君和陈六郎君虽然一个姓卫一个姓陈,但是表兄弟,卫小郎君的娘是陈六郎君的亲姨母,卫小郎君就是闹着玩,砸偏了不小心砸中的女使,那女使也伤得不重,卫小郎君愿意赔些银两,大事化小,赵晚却上去就把卫小郎君打了。”
“她打了卫小郎君?”
“可不是,她不仅打卫小郎君,陈六郎君去拦,她把陈六郎君也打了。”
“然后呢?”
“卫陈两家的部曲和朱雀坊的人不能眼睁睁地瞧着卫小郎君和陈六郎君挨打,也去拦,赵晚便叫着她的三个师兄弟把部曲和朱雀坊的人一齐都打了。打到最后,连那女使都打了。”
“女使?什么女使?”
“就是卫小郎君砸偏了,不小心砸到的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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