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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争水源,陈家湾、黄石湾械斗
转眼间,就要到满周岁的日子。在浙东,小孩生下来满周岁是要大办酒席的,既然大办酒席,小孩子抱来看看,给个用红绿丝线拴住的红包,套在小孩子的脖子上。而现在这小孩来无影去无踪的,现在连个影子都见不着,向来喝酒的客人怎样解释?这真让陈夫人犯难。陈员外说:“这些事早晚都要露馅的,干脆捅开算了。免得别人说我们骗他。”到到了晚上,儿子来了,陈员外和陈夫人把这事提出来和儿子商量。
儿子说:“你们一定要想知道我的身份也可以,你们准备好十八口稻桶,毎口稻桶内装满了水,届时你们都会看到的。但以后我们相见就难了,我吩咐你们不要和别人说,就是想和你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一些,一旦说开了缘份也就尽了。”说罢,儿子流下了泪来。
第二天一早,正值儿子满周岁的日子,陈员外按排了几个人,搬来十八口稻桶让人挑满了水备用。
做外婆的出来跟女婿讲:“算啦,我们看啥真身呢?看了真身缘份就尽了,不看也罢。老道说过,我的小外甥是个贵人,瑞气参天!……”
“不看,我们咋知道是啥东西?看了就放心了,当年哪吒生下来时不是也被李靖用剑砍出来看吗?”陈员外说。
做外婆的见说不进去,也只好随他,老话讲:“强宾不压主嘛。”
各位来道贺的贵客相继到来。看见十八口稻桶水挑得满的问:“这是想干啥?……”
知内情的悄悄说:“是想看看儿子的真身!”
众人大惊:“莫不是妖精?……”
到了他儿子出生的时辰,天上黑云滚滚,雷鸣低沉,自远处而来。到了陈家湾上空,突然一道闪电,紧接着一声霹雳,下来一条金黄色的小龙,只有面杖大小,在十八口稻桶内戏水,这口游了游那口;那口翻腾了,翻这口……”整整一个多时辰。把众人都看呆了。大家正看得高兴。突然一声霹雳,这龙就跃上了天上,是条很大的金龙,他在天上说:
“外公、外婆、爸、妈、姐,我这就走了,你们多保重。今后我们见面就难了,不过,家里如果有危难之事,你们可焚香告知,千万别瞒着。我永远是这个家里人。是爸妈的儿子。我忘不掉你们。”
陈夫人说:“儿子,你这要去那里呢?妈不放心呀!”
“爸、妈,天机不可泄也,你们放心,我在外面有老道士照顾着,罩着,不会有亊的,我走了……”说着,随着黑云向舟水山方向飘去。
陈员外、陈夫人、外公、外婆、陈金青放声大哭着。陈夫人几度哭晕过去,好在人多大家也都懂一点,掐人中拧虎口之类,乱搅一通,也没出啥事故。
陈家湾里的几位老年人也岀了泪,说:“好端端的儿子,千古难求的好儿子,就这样被逼走了,还是真龙呢,真黄龙呢。要是不走,我们村的土地就大旱十八年都不怕,只要他随便打个喷嚏就把旱情给解决了。”
却说自从上次水车犯了天条,玉帝把他给宰了。陈家湾该旱未旱,罚旱三年。玉帝圣旨一下,整个鬼叫崖山麓为之震动。原来,陈家湾这个小盆地还有一小村,叫黄石湾村,有三十户人家,占地仅是陈家湾的三分之一;而陈家湾六十多户,而占地是却是黄石湾村的的三倍。而天一旱,两村之间争水源的矛盾就显露出来了。两村间唯一一条小山溪天一旱,几乎就断流,好在小山溪畔有一小水潭,有一亩半地面积大小,这水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就这么个小水潭,在平常倒也常被人忽略,可是到了旱天,它就彰显出独特的地位。对旱情的确能支撑一段时期。可是它坐落在陈家湾的地面上,常言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于是,黄石湾村的族长多次来与陈家湾村交涉。终于有一天两村首脑达成协议按土地面积来。两村各自建水车埠头,车水按土地面积计算,陈家湾的土地面积是黄石湾村的三倍,那么,黄石湾一辆水车,陈家湾三辆水车。但是,就那大的潭面一下子放下四辆水车车水,地下水没那么丰富,没车多久水就没啦,于是两村的首脑又商议根据这一方案转化成时间,陈家湾籿车三天水,黄石湾村车一天水。按天轮。
可是,这个看似合理的协议,应该可以顺利地接行,但是事实并非都随人意。先是黄石湾村有人提出非议:“这潭水是地下自然资源,凭什么我们要比他们少?自然资源社会共有的!”
而陈家湾也有人提出:“这水潭在我们的地带,在我们的地上凭什么要分给他们?他们也可以在自已的田里,自己挖个水潭的呀!……”
事情的发生,往往在发生前都会有个酝酿的过程。陈家湾和黄石湾也一样,就在这种特定的气氛中酝酿着、发酵着。
那天轮到陈家湾村车水,而陈家湾的土地三分之二以上是陈员外的,而陈员外在车水的问题上,一贯主张主张让散户先车水,散户土地少要一旱,造成歉收对他们生活就会造成严重影响。那天轮到陈三和陈光明、陈光辉。
那天恰当有事,黄石湾村来的却是两个楞头青,一个抱着个大西瓜,一个拿了把长长的西瓜刀。抱西瓜的把西瓜往地上一放,拿刀把瓜切了,招呼着陈三及陈光明、陈光辉他们吃西瓜。
他们三人一看就知是来者不善,是找事的。他们三人都说是不吃瓜的。那二个楞头青見无计可施,直奔主题,准备车水。这时,陈三忍不住了:
“今天没轮上你们车水呀,你们想干啥?”
这两楞头青哈哈地笑了起来说:“这还用问吗?车水!告诉你,水是天地之中自然资源,人人共有。凭什么你们陈家湾可车三天,而我们黄石湾只能一天?”
陈三说:“这水潭本来就是我们陈家湾的,我们族长心眼好,看你们可怜分了一点给你们,你们却登鼻子上脸啦!告诉你从今后,你们再也别再想车水了!”
原来陈三是个二杆子,他爸怕管不住他,早早给他娶了个媳妇。有媳妇拴住,果然安份了许多。而今天这二个楞头青实在太欺人了,于是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脾气终于又蠢蠢欲动了。
此时,这两个楞头青正坐在地上边吃西瓜,边说:“今天我俩就把水车了,你能把我怎地……”
此时陈三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拿着锄头赶了过去,陈光明见陈三赶过去了怕他吃亏,也拿着钉耙赶过去了。说是迟那时快,那个边切西瓜边吃的楞头青顺手操起西瓜刀,向陈三腿上掠去,陈三的腿顿时鲜血泉湧。陈三也不啃声,脱下衣服扯下两块扎在腿上,转身操起锄头丢了个眼色与陈光明,陈光明会意,操起钉耙向拿刀的楞头青头上锄下去,那楞头青头一偏,锄在肩上,顿时痛得他嗷嗷直叫,那把西瓜刀掉在地上,被陈三捡了去。陈光辉见都打出血了,赶紧跑到村里向叔叔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