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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带着时茜来到一亭子后面的假山上,这里有个月牙形状的洞口,洞口只能容一个成年人通过,洞内空间有五六平,有人铺了一层竹板,可容一人躺下休息。慕九:“这里是我偶然发现的,此处亭子偏僻少有人来,加上这里隐蔽,你就在这等我吧。”慕九看着时茜进去,就要转身离开,时茜伸出头来问道:“我叫小时,你叫什么名字。”慕九:“长生,慕长生。”时茜对阜宁郡主等人用了无颜符箓,担心阜宁郡主等人无意间听到她的名字又喊了出来,那就间接解了阜宁郡主等人的无颜符箓,所以时茜没有告知慕九自己的全名。而慕九不是名字是鬼王侍卫的代号,慕九的名字叫长生(长长久久生生不息,九有长生的意思,仙鹤又有福寿延绵长久的意思)。这师兄妹俩又完美错过相认的机会。慕九走后,时茜用阵法把洞口隐藏,这样也能避开心魔用玄灵镜窥探发现她的踪迹,再没找到二师兄之前还是躲着心魔一点,倒不是怕心魔,只是时茜觉得最重要的事是找二师兄,收拾心魔,唤醒二师兄后让二师兄自己收拾。傀儡衙役都那么能打,心魔只怕更能打。时茜打开乾坤荷包,拿出一包点心和水囊,吃了两三块点心喝了些水,就躺下休息。“小时醒醒,小时快醒醒,别睡了。”时茜揉了揉眼睛:“慕长生,你怎么找到我的。”慕九:“你睡糊涂了,这地方是我带你来的。”时茜,看着慕九自己没有睡糊涂,自己用阵法隐藏了洞口,难道自己的阵法没用,大意了,还好找来的是慕九,不然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时茜不知道,自己的阵法并不是没用,而是藏起洞口的阵法对梦境里其他人包括心魔及其傀儡有效,但对慕九却是无效的,因为慕九就是鹤九,这个梦境世界真正的主宰者。时茜在想或许不是阵法无用,慕长生(之后慕九就用慕长生)能找到自己有可能是因为他是鬼王的人,所以阵法对他无用。慕长生看着发呆发懵的时茜:“还想什么呢,没时间了,把衣服换上。”时茜手上被塞了个包袱,时茜解开包袱,里面是一套小厮的衣服。慕长生:“我在外面等你,快点。”时茜换上小厮衣服后从月牙洞出来,慕长生对时茜说:“等会,别说话,别乱看,什么都别碰,低头跟着走就行。”
时茜跟着慕长生来到一角门处,那里停着辆板车,板车不知道装了什么,上面用草席盖着。时茜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让时茜有些不适。时茜记得慕长生的嘱咐,强忍着。一个官家模样的男子看到慕长生想说点什么,可想到慕长生是鬼王府的人,就是郡主不喜他,也没动手处罚,自己只是郡主府的小管事,还是别招惹他了,把郡主吩咐的事情办妥才要紧。管事把角门打开,慕长生走出去与外头的亲兵搭话,让他们远远的避开一会。时茜能听到慕长生与亲兵的谈话,大致意思是阜宁郡主杀几头牲畜招待鬼王、朗逸等人,肉多吃不完,放明日怕臭了,让下人即刻拉出府处理。慕长生还说贵人们只吃新鲜宰杀的牲畜,府里虽有冰库,肉在冰库里放一两天确实也不会坏能吃,但贵人嘴刁就是不吃,所以只能拉出府处理掉。也有士兵有让慕长生把肉交给他们,他们来处理。可慕长生说以阜宁郡主和主子的交情,不会把自己不吃的东西赏给主子的人吃,那就是打主子的脸。那个管家也适时上前说郡主已经吩咐府里的大管事给各位军士准备了吃食,肉管够,要拉出去的这些有些气味了不能给军士们吃。那些兵士听了就让守角门的人先撤了,慕长生、小管事看到守角门的人撤了后,就命令等在一旁的小厮们把板车推出来,时茜看三四个人推那板车还很是吃力,就上前去搭把手,毕竟自己现在也是小厮的装扮。慕长生看到时茜去帮忙推车,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不过想草席盖着也挺严实,应该也没事。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觉得没事时就容易出事。板车一轮子压到石子颠了一下,把一只人手颠出来了。看到没有血色的人手,时茜差点跪了。板车里面的是死尸,是人。三四个人推着都吃力,那里面至少七八个,血腥味这么重,这些人死的肯定很惨烈。出生和平年代法治社会的自己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时茜控制不住要吐在当场了,慕长生快速过来点了时茜的穴,一把提起时茜骂到:“你小子怎么办事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小管事这时也看到那只露出来的人手,赶紧把它塞进草席里。然后命令那些小厮赶紧走。慕长生把时茜带的远远的,才解了时茜的穴道,时茜的穴道一解开就哇的吐出来了。
离鬼王府一条街,慕长生的家,一个三进院,时茜坐在客房桌子边,时茜脑子里还在不断浮现那只没有血色的人手,时茜停不住的干呕。自己接受适应能力没有想象中那么强。时茜是慕长生拎回来的,把时茜安置在客房后,慕长生就去鬼王府了。原本时茜的计划是跟着去的,让慕长生带自己进鬼王府,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时茜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就是个梦境,那些人不是真人,这只是二师兄的记忆,刚才看到的就像是电影、电视剧里一戏幕,自己只是不小心走错地方,因此客串了一个角色。在不断地心理建设下,时茜总算能平静下来,止住干呕。“笃笃”时茜:“谁?”慕长生:“我,长生。”时茜把门打开,慕长生看着时茜:“现在感觉好些没?要不要吃东西?”时茜:“好多了,不饿不想吃。慕长生,陪我说会话好吗?”慕长生:“好,我们在院中坐会吧。”时茜关了房门,和慕长生走到院中葡萄架下坐,坐下后时茜打量环视院中景色,莫名觉得有些熟悉,有点像师尊住的那个院子。不过,时茜并没有多想,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慕长生:“小时,想说什么?”时茜:“今晚死的人是阜宁郡主的杰作吗?”慕长生:“是,他们练箭用活人做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时茜:“为什么?你都看见她犯下的那些恶行了,还要保护她?”慕长生:“长生是主子的人,主子让长生保护阜宁郡主,长生只能听从。”时茜:“鬼王可知道阜宁郡主用活人做靶练箭?”慕长生:“主子应该不知道。阜宁郡主在主子面前不会做这种事情。”时茜:“你有把阜宁郡主做的这些恶事告知鬼王吗?”慕长生:“有,主子打了我二十军棍。阜宁郡主以我对她不敬为由,让主子换人。是我求主子让我继续去保护郡主。”时茜:“为什么?”慕长生邪笑:“因为我来保护郡主最合适。郡主有我保护有口气就行。”时茜有点吃惊的看着慕长生:“如若只留口气,那鬼王不会处罚你吗?”慕长生:“我的命本就是主子的,如果主子因此杀我,我认了。若不是为了主子,我不会给她留口气。人没死能喘气,我也不算违背主子之命。”时茜:“长生既然也看不惯阜宁郡主所为,可想过救那些无辜之人性命。”慕长生:“救不了,他们的卖身契在郡主手里,郡主不把卖身契给他们,他们那也去不了。我越为他们说话,人死的更多,死的更惨。活着反而觉得你比郡主更可恨。就算帮他们把郡主手里的卖身契偷来还给他们,他们也不会逃跑,因为官府里还有一份,主家没去官府消他们的奴籍,他们即使拿到主家手里那份卖身契还是奴,逃奴一样是死。”时茜:“那去官府那把官府那的卖身契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