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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苒一阵惺惺作态后,便把银钏与杨妈妈等人支出去。银钏与杨妈妈一走,归尘立即站起身,走到筱苒右边的位置坐下,筱苒心里气归尘这不恭敬的行为,嘴上脸上却不敢有所表露,只好拿起来茶杯,喝茶掩饰。
归尘阴阳怪气的说:“西贝郡主,好大的架子,让归尘就这么捆着等了一个多时辰。”
筱苒说:“归尘姑娘可是错怪我了,昨夜瑶光院走水,偏我与奶娘正在房中说话,不知道院中的事,烟灌入房中时,我与奶娘才知晓走水了,不然这会归尘姑娘怕是见不着我了。
等我醒来时,人就在破院中,我见南星还在身边,归尘姑娘却不见,我当时也没在意,我与奶娘出房门时门外一个人都没有,这本应在门外守着的南星与归尘姑娘都不见了。
想来定是看到走水了,火势大,便先行一步了。我与奶娘走归尘姑娘后面,我们都没事,先行一步的归尘姑娘当然也不会有事。
再说了,昨夜受了惊吓,今起晚了。这才委屈了归尘姑娘多等了一会。”
归尘见筱苒提到南星,环顾四周后说:“南星呢。”
筱苒说:“这屋太小了,昨夜奶娘要留下照看我,便没有多余的地方留南星姑娘,我便让元宝与银钏把南星带回她们住的那屋里,哪里宽敞,元宝与银钏还能照看着。”
归尘没想到走水的时候南星竟然没有叫屋内的两人,自己先跑了。难怪南星这会都没出现,怕是知道郡主与奶娘会因昨夜之事为难于她,跟她秋后算账,就先避风头。南星与郡主、奶娘有了隔阂,正好给自己机会。自己以后就有理由支开南星,一个人去接近郡主与奶娘,顺便套奶娘话,既能完成王爷交代的事,又不会让圣上起疑。
归尘柔声说道:“归尘险些错怪郡主,望郡主见谅。郡主放心,日后圣上若问起此事,我定当如实回禀圣上。
昨日出府没让郡主知晓,我那也是为了郡主好。萧茜活着回来的事,应立即禀明圣上,请圣上裁夺,以免郡主行事有违圣意,被圣上处置。”
筱苒知道归尘出府就是进宫去的,忐忑的问:“不知圣上知晓萧茜活着后,要怎样处置我与萧茜,还请归尘姑娘告知。”
归尘说:“你是圣上的人,圣上当然是偏疼郡主的,郡主是圣上御笔亲封,即使是假的也成真的了。不必理会萧茜之流,郡主只要办好圣上交代的事,日后身份定然比萧茜还贵重。
郡主,可不要为了那蝇头小利,耽误圣上的大事。要尽快拿到萧家军的令牌。”
筱苒听了,明白皇帝是让她不要理会萧陆、萧茜,只管找令牌。筱苒说:“我定会为圣上好好办事,归尘姐姐若再见到圣上,一定要把我的话和心意带到,让圣上知晓。”归尘也没有推拒,笑着应下,两个各怀心思的人,相谈甚欢,气氛很融洽。
余晖农庄,李戈在星辉阁与时茜分开回到清风院,就去了书房,让小厮磨墨,自己思考着怎么给父亲写这封信。“公子,墨磨好了,请公子润笔。”小厮对李戈说道,李戈提起笔,又放了下来说:“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侍候了。”小厮转身又拿了一个烛台过来说:“公子,夜深了,文章可明日再写。”
李戈摆摆手说:“去吧。”小厮退出书房后把门掩上。李戈被自己方才的想法惊得坐不住了,起身在书房中踱步。一个奶娘有那么大的胆子,犯下这偷龙转凤之事?十五年非十五天,奶娘有那么大的本事,在御林军的眼皮底下藏着自己的女儿十五年。父亲说过英国公的功夫不弱,不然活不到花甲之年,只怕还未到弱冠之年就死于非命了。
英国公有这样的身手就没偷偷去过胧月庵看自己的女儿?有两种可能,一种胧月庵里有高手,英国公做不到悄悄潜入再全身而退,弄不好会毁自己女儿的名节或女儿会因此无法在待在胧月庵。第二种可能英国公身体大不如从前,这上京都在传英国公在御医说其不会再有子嗣后变得荒唐淫乱,连纳十几房小妾,甚至为了押妓买下妓院,用江湖术士炼大力丸,在妓院里淫乱,把国公府的钱财都挥霍一空。
关于英国公的这些传言也传到了潍州,父亲与他说起这些时,说这是有心人污蔑英国公,要离间萧家军与英国公的关系,让萧家军不再忠于萧家忠于国公府。父亲还说过皇家忌惮萧家,当今圣上就曾给英国公下过绝子药,这才使得英国公年近四十才得一女。
李戈越想脸色越阴沉,奶娘会不会是圣上的细作,偷龙转凤的主使是不是当今、、、
李戈又想到郡主的封号,西贝。若主使真是那位,茜儿这事,难!稍有不慎,茜儿与自己都会性命难保。李戈走回书桌坐下,提笔写信。在写之前,李戈往墨里放了一些粉末,把粉末与墨和匀,李戈才蘸墨写。
李戈写好书信后,没急着装好,而是等了一会,十分钟过去,原来字迹清晰的书信,变模糊了,现在的书信就像一堆乱码。李戈看到才放心把信折好,装好用火漆封上,又把剩下的墨处理了,才熄灯离开书房回去歇息。
第二日李戈来到落霞院找时茜,李戈让蓝玉到房外守着不要人进来,若有人闯入或发现险情不对的地方就咳嗽一声。时茜看着李戈对蓝玉的交代,怎么搞得像地下党接头,神秘兮兮,这是要跟自己说什么大事呀,不会萧陆真是你亲爹吧。
李戈不知道时茜此时的想法,看着蓝玉出门远远守着后说:“茜儿,你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们要谨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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