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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主题,所以我和卡卡西都换了衣服。
咖啡色的休闲裤,大红高领针织衫,白风衣,小短靴,也是我曾经常穿的行头。卡卡西看着倒没太大变化,深蓝长衣,左袖上印着红色的REMOTE,很普通的黑长裤,没有马甲的立领,就多了条米色围巾。我们把护额都放在了别处,都是惯带手套的人,这个倒都没变。
现在是凌晨六点十二,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又去看周围的风景。木叶的大门前没有什么可看的,秋风懒懒落木萧萧,层层叠叠浓浓浅浅的枯色,看着都让人觉得口干舌燥。
“走吧,随便走走。”我转头对身边的卡卡西说,他看着伏了满地挂着霜的苍荑,眉头微蹙着,闷嗯了声算应。
虽然我是这么说,但心里隐约还是有目的地的,没有什么具体规划,还是沿路走着一直往京邑去,走到不想走就雇了辆车,出来带的钱不多,我们两个倒谁也不省着。
车夫是个让人看着那眼睛就想起贼的瘦汉子,很重的外地口音,相处上些日子却觉得他正当。离京邑还有几个远儿人就极杂,这样的车夫自然多,人情世故各路尊规暗俗细末都摸得门儿清,却还是操一口家乡音,偏又能让你听懂,客人往往放射性地觉得不抠巧儿的老实。
快到了晚上,山道上咕噜咕噜的行车声平均有点颠簸,一边是高壁,一边是深崖,惊险如斜旋下劈的弯刀。“这下边有个村儿,今儿搁那儿歇着吧。”车夫的嘴随拐弯往左一咧,声音夹在轮子滚动的咕噜声里,没有人回应。马车从漫坡上松果似的滚下去,憨得可爱。
车夫忽然急急喊起什么全听不懂,我正在睡觉,车子猛烈一顿我已经窜了出去,惊马长嘶不住,我骑在马上险险拽住被撞的女人,卡卡西抱下她放到了地上,血正从她胸口的衣服晕开,我忙过去查看,车夫梗了身安抚马,怎么也不抬眼。
女人伤得重,及时治疗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但仍需要手术。应该是山下村子的人家,至少得去借个地方手术,绝对保住她的命。
“我先走,你尽快。”我挥手让卡卡西让开,扔出苦无抱着女人,瞬身往村子不断靠近。
风把树叶从树上带到了路外的崖下,卡卡西双手插兜,忽然觉得有点失落,莫名其妙的,像被风突然吹来的树叶,又呼地带走了。他抓了抓头发又微笑起来,没人看得见他弯起的嘴角,就只能去注意他的眼睛。
“下去要多久啊?”卡卡西说,车夫想了想,便知他不是在自言自语,更不是问忍者的行路时间,就回道,“一根儿烟抽不完,就能到了。”
车夫刚刚才知道这二位是忍者,但这个信息就跟穿堂风一样,拐也不拐地从脑子里吹过去,不值得在意。
卡卡西盘着腿坐在车顶,剔了骨头似的,他手里捏着一根点着的香烟,蒙蒙暮色里暗淡着,鞭子不时打出空响,咕噜咕噜的声音又响起来。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虽然他轻松坐在一个普通人绝坐不了的地方。
香烟在卡卡西指间尚未燃尽,烟灰被风吹到了衣服上,车停在村口,车夫坐在上面四处看,一旁半人高的枯草丛里有块半斜了的木牌,上面的字已经辨不清,村子里路上的人不多,深处尽扑来陈旧的味道。
“到京邑可没人儿走这儿,偏得很,您二位看着也是闲逛。”安静里车夫忽然说。
卡卡西点了点头:“他曾经或许来过,或许只照方向乱走。”
“我也看了你们一路,那……”车夫缩了脖子嘿嘿一笑,土黄的瘦脸挤出个引人同流合污的恶俗表情,贼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却没去看卡卡西,“你们俩个儿?”
“啊,他是我……”卡卡西把目光斜斜移了过去,“老公……”
车夫闷笑起来,嗓子眼儿塞了东西似的。
卡卡西走进村子,到处看着都没有什么事发生的样子,平静安寂,陈旧残破,所有的颜色都似上了铅,从一头走到另一头,没见到那个干净的白色身影。
路上一丝血迹都没有。
车夫拉着车进村,行人们没有看见似的,似乎只是为了走路而走路,其他一切都无关,夜幕拉了下,车夫走着跟在卡卡西后面,他看着那些行人,有点心悸起来,似乎擦肩而过的谁会突然抬头龇出带毒的牙。
他小心唤了一声,幸而前面的忍者回头了,微松口气。
卡卡西又走回了村口,那里土墙角的草窝里,到跟前才看得出有个破烂儿似的老头缩着,浑浊的眼睛上翻看着他。
“您见过一个穿白风衣的人来过吗?”卡卡西低了身问,围巾在老头眼前晃荡。
老头非常肯定地缓慢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