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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爬了一个月的山,脚下利索,转眼就转到了假山后的小池塘边上,四下望去空无一人。
也许真是自己多心了,花敞白衣的游侠儿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他恰好今日也宿在后院那个姐儿里,只是路过而已。
正想着远远瞧着一身男装的杨桑从一片竹林里出来,大步流星,忙藏身于假山之后。只见杨桑四下张望一番,见无人瞧见就几步走回毕春的屋子。
杨桑今日到了“凡中仙”之后便出去了,直到傍晚掌灯十分才回到观景楼的雅间里,这期间她去哪里了,没有人知道,七娘也不曾问,只是这个时候杨桑瞒着众人到竹林里去见甚人?
杨桑是杨令公的后人,也是将门烈士之家,她生的爽利泼辣惯爱江湖上行走,七娘本也不怎地戒备她,想着她无非也是受人指使利用她设下圈套而已,如见看来必然另有隐情,她先按兵不动。
待杨桑进到毕春屋子,她才从假山后来出来,悄悄的走到竹林边上,匆匆的隐入竹林,林内月光不入,静寂无声。
一掉白影从天而降,七娘心道不好!眼睛一花就失去了知觉。
曲水荷香,夜露滴到七娘的脸庞,一阵清凉,七娘慢慢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被一个那个白衣花敞的少年郎抱在怀里,打了一个激灵,猛地起身本能的想要挣脱,船身因为七娘的挣扎一下摇晃起来,那少年伸手一揽七娘又稳稳的回到他的怀抱里,他的怀抱在清冷的夜色里温暖又舒适。
月色之下他面目如雕,花敞被夜风吹起,另一只手稳住了船身轻轻的念道:“高家七娘何以这样着急?满船荷香入清梦,我的怀抱不舒畅?”
七娘这次没有使猛劲,两人荡舟荷花塘中,四周是掬水月在手的,莲叶何田田的水榭,她可不想这种情况下再落水一次,她跟眼前的这郎君比身量小,于是将头一低,身子一滑,满满的直起身子冷清的看着眼前俊美的游侠说道:“壮士已然得了《真经》,也知道我是高家七娘,将我掳到这里不知道是何居心?”
眼前的少年郎笑的如月色一般温柔,朗声说道:“我浪荡江湖,快意恩仇,今日对小娘一见钟情。谁知道夜深风轻,竹林深处小娘你不请自来,自然是成全了我一番相似之情。”
“我呸,没有廉耻的贱骨头。你这叫猥亵少年儿童你知道不?你恋童癖呀,我刚七岁你一见钟情个屁,我不管你呆鸟有什么目的,跟我这里刷心眼没有用!变态……”七娘刚缓过气来,一听这游侠儿拿这样的话来哄骗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犹觉得不解恨,白白的被这人占了便宜,心中盘算着早晚讨回来。
白玉堂不想自己厚脸皮一番浓情蜜意换来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心中对于那花影说的小娘子惯爱这一套的说法腹诽了千万遍,但是片刻之后就镇定如常。
“骂道好,骂道我浑身畅通,这样的火辣的小娘更对我的味了。再骂几句给我听听!”游侠儿白玉堂非但不闹笑意更浓,饶有趣味的看着七娘,小船在荷塘深处飘飘荡荡,他伸手一把再次将七娘搂入怀中。
七娘毫无还手之力,稍微一挣扎落了水湿了衣裳岂不是更加便宜了眼前这个浪荡子弟?
她气血上涌,怒火攻心,却不由得在内心深处提醒自己稳住,稳住,稳住了才能想到妥善的脱身之计,她不是正经的大宋小娘子,根本不会因为被人轻薄一下就投湖自尽,再说这个身子只有七岁,还未发育,不过是被搂到怀里而已。
“你这样轻薄我,岂不是有违江湖道义?”七娘见挣扎不过,便开始套话,眼睛珠子四处乱转,想着看那边离岸边更近。
“你方才也说你才七岁,何来轻薄之说?白玉堂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你若是不晕倒我怎地会带你看曲水荷香?夜色正好,岂能辜负?嘘——”白玉堂将七娘置于怀中轻轻轻轻划桨,荷叶上的露珠从他的花敞上滚落,远处渐渐有了灯光,桨声激水,潺潺如歌。
七娘一听这人自称白玉堂,便绞尽脑汁的想,想了许久也没有个头绪,当日在白家的时候边留心一下江湖上事,今日也不能如此被动,被人占便宜,尚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来头。
不过夜风吹过,白玉堂的怀里温暖如春,水声入耳倒也别有一番情趣。一想到这里忙自己暗骂自己,没有出息一个温暖的怀抱就被收买了?
“白兄?你到底想要甚?家人见我被掳走,明日必定报官,江湖人一般不爱沾惹官府的事情,白兄你这又是何苦?”七娘忽然想到临行前苏雪给的东西,心中窃喜,方才忙乱之中竟然将这事情忘记了,好在自己稳住了心绪,寻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就可制服眼前这人。
“本来是不爱沾惹官府的,可是能与七娘共度良宵,私定终身,破个戒也不是不可以。你今日虽小,总会有长大的一天,我可是等着你长大来娶的。你既入了我的怀就是我的人,我这样也算是个良程佳婿,不会辱没了七娘你的。是不是阿婉?”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爱慕中带着嘲讽,将七娘气的眼冒金星,却忍而不发,那白玉堂看在眼里,只是淡淡一笑,心中思量这小娘果然不是寻常人。
七娘一听这人连自己的小名儿都叫的上来自然是早已经对她有所了解,心中的恨意又多了一份,她可不是寻常小娘,说两句甜言蜜语就被哄得智商为负,这白玉堂企图值得怀疑,可这人实在是脸皮厚,她的话一句也不能刺激到他,只盼着等会一击即中。
白玉堂看着月色下七娘因为隐忍而涨红的小脸,不由得心生一丝怜惜,他本是无情之人,七娘长相平常,只是聪慧有决断,他不知道怎地就生了戏弄之心,想到此再看一眼,那一双杏眼在夜色里明亮如星,小脸鼓鼓忍不住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七娘满心都是一击即中,不料一个黑影忽的将她盖住,一个吻从天而降,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啄她浑身如同被电击一般,但是她的脑子清醒,将手伸入怀中拿出逍遥散,忽的就向白玉堂眼前撒去,她自己本来就在他的怀中,将头深深的埋入膝盖,躲避逍遥散的药力。
白玉堂原是江湖中人,对于这样的手段自然是多有防范的,只是七娘是官宦家的小娘子,又年岁极小,纵然聪慧有决断却从未想过她会有后招,反应快却还是吸入了逍遥散的粉末,眼前的荷塘月色开始飘飘荡荡模糊起来,整个人瘫软在小船里。
七娘听见他倒下的动静还是不敢起身,只勾着头用手划水,将船偏离她撒逍遥散的地方,这才慢慢抬头来,笑的如同月色下盛开的一朵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