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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姐姐……”杨海娜一见杨亦冉如见救星,看到燕灵均已经走入亭子害怕得声音都发抖。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赶在燕灵均之前,杨亦冉抢先一步跑到杨海娜的身边,感觉到燕灵均浑身弥漫着的杀气,顿感大事不妙,连忙将妹妹护在身后,怯怯地看着一步步逼上来的男人,“均?”
“我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妹妹是当事人,我想她比更你我清楚事情的经过,要不你让她说说?”燕灵均唇角若有似无地勾起,狠戾的目光锁定藏在未婚妻身后的未来小-姨子,不急不缓地淡淡轻吐。
“海娜?”杨亦冉看到这副模样的燕灵均就心惊胆颤,赶紧歪头看向身后的妹妹。
“我……我……”杨海娜红着双眼,苦大仇深地狠狠瞪着亭子外的陶陶,气愤又委屈地低叫,“我气不过嘛,我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谁知道她那么弱不禁风就滚下去了……”
杨亦冉大震,“杨海娜!!你……灵均不要!”
“啊……”
杨亦冉正要斥责妹妹,哪知燕灵均突然将她大力拽开,她惊慌失措的喊叫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被未婚夫狠狠推了出去……
呯!
男人在盛怒之下的力量是很可怕的,纤瘦的杨海娜直接被推飞了出去,然后重重摔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大响。
“海娜!”杨亦冉慌忙跑出亭外,跑到妹妹身边,看到妹妹扶着腰流泪的样子,刹时红了双眼。
燕灵均曾跟杨亦冉说过,她想要什么都可以,唯独陶陶不能动,一根手指头都不能!!
他的女人,他欺负得死去活来都可以,但决不允许别人欺负!
否则……
杨亦冉终于领教了燕灵均的狠……
杨海娜摔了腰,剧痛无比,却只能伏在姐姐怀里默默掉泪,甚至都不敢哭出声。
真是被吓破胆了。
在场的人都没说话,除了杨海娜颤抖的啜泣,再无其他声音。
陶陶站在那里,冷眼看着燕灵均为她出头,却依旧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她冷得像具没有生命的完美雕像。
云裳站在陶陶的身边,看到她始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奇她和燕灵均之间的情感纠葛,又担心她的伤。
冷风吹过,酒劲儿上来,云裳的头有点晕了。
头一晕脑子就不好使,她看着陶陶的肩,很不能理解地小声嘀咕,“陶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啊,你干嘛不躲开?你明明可以——”
一道狠厉的目光刷地射在云裳的脸上,惊得她浑浊的大脑立马清醒大半,及时闭上了嘴。
即便云裳说得很小声,燕灵均却依旧听出了端倪,俊脸瞬时阴沉无比。
“你说什么?”
他走到云裳和陶陶的面前,冷冷盯着她俩,问。
“啊?”云裳装傻,迷离的桃花眼无辜地眨了眨,“没什么啊,我说什么了吗?”
燕灵均懒得理她,阴冷的目光射在陶陶脸上,“你故意让她推你的,是吗?”
陶陶淡淡瞥他一眼,然后移开视线,沉默。
燕灵均顿怒,一把抓-住她的左肩,阴森切齿,“陶陶!我在跟你说话!!”
陶陶没有表情的脸终于有了表情,被他抓着的肩不由自主地倾斜,黛眉紧皱,狠狠咬唇,痛苦……
痛入骨髓,她却硬是不吭一声。
“她的肩好像骨折了,你别捏她的肩啊!”
陶陶不吭声,云裳却忍不住大叫起来。
燕灵均置若罔闻,狠狠瞪着陶陶,加重手上的力道,“说!你是不是故意让自己受伤?”
陶陶痛得冷汗直冒,却就是倔强地闭口不言。
用沉默反抗他的暴行。
燕灵均更是怒不可遏。
云裳急得伸手去拽燕灵均的手,怒喊,“喂!跟你说她的肩受伤了——”
盛怒中的燕灵均扬手就要揍她。
云裳吓得一缩。
燕灵均高举的手半空被截,冷眸一瞪,迎上郁凌恒同样沉冷的眸。
“冷静点!”郁凌恒将吓呆的云裳拉向自己身后,沉声劝告燕灵均。
燕灵均这会儿虽然怒火翻腾,可还是看出郁凌恒对云裳的保护姿态,手一扬,甩开郁凌恒的手,冷冷看了云裳一样,作罢。
放过云裳,是给郁凌恒面子。
郁凌恒二话不说拉起云裳就走。
“喂!郁凌恒你干嘛?放手,你要拉我去哪儿?”云裳转动手腕使劲儿挣扎,愤愤低叫。
她不想走,她担心陶陶。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陶陶,她莫名就很同情她,觉得她很可怜……
郁凌恒猛地停住脚,回头瞪她,“云裳,你是不是闲得慌?!”
“啊?”云裳被他骂得一愣。
“自身难保还有闲情多管闲事?”
“我……”
“走!”他将她狠狠一拽,强行拉着她离开。
酒劲儿上来,她的头越来越晕,面对他的霸道她根本反抗不了,心虽不甘,却也只能踉踉跄跄地跟他走。
殷暮夕见状,脸一沉就要上前阻拦。
可一只手横空而来,拉住了他。
“干嘛?”
殷暮夕回头,不悦地瞪着燕诏。
燕诏淡淡瞥他一眼,“我才想问你要干嘛?”
“你师妹被别的男人带走了!”殷暮夕用下巴点了点云裳和郁凌恒离去的方向,没好气地低喝道。
“嗯,我看到了。”燕诏点头,一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淡然模样。
殷暮夕气结,“你不去阻止那就我去阻止,我去阻止你还来阻止我?”
燕诏微眯着双眼,盯着郁凌恒和云裳渐行渐远的身影,然后瞟了眼气急败坏的发小,说:“你真没看出来她跟郁凌恒有问题吗?”
“……”
殷暮夕无言以对。
他当然看出来了!
就是因为看出来了,所以才不想她被郁凌恒带走!
心里隐隐觉得,放任她跟着别的男人走,或许他就会错过什么……
只是,他又没有上前去把她抢回来的权力……
……
……
……
今晚郁凌恒没有自己开车。
白色迈+巴+赫Landaulet ,敞篷车。
宏伟的开篷结构,后排车顶可以打开,驾驶座与后排完全隔离,豪华舒适又隐秘性十足。
一路被强行拽着出了酒店,云裳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还没搞清楚他到底想干嘛,整个人就被他塞进了车里。
“啊……”她尖叫,被他粗+鲁的动作推得额头不知道撞在了什么地方,疼得要命。她捂住额头冲他叫骂,“郁凌恒你要死了啊!”
“你再咒我一句试试!”正要关车门的郁凌恒恶狠狠地瞪她一眼。
云裳一抖,闭嘴。
郁凌恒呯地甩上车门,然后绕到另一边,上车。
云裳醉了,眼前越来越朦胧,感觉像是飘在了云端,看什么都觉得不真实。
车子缓缓开动。
郁凌恒面罩寒霜,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领结,冷冷斜睨着身边已显醉态的女人,越看越火大。
冰蓝色深V露背长裙,穿在她身上美则美矣,可他总有一种本是自己专属的东西被人窥觊的恼火。
尤其是……
这裙子还是殷暮夕送给她的!!
简直不能忍!
越看越觉得碍眼,郁先生伸手就去撕郁太太的裙子。
“啊啊……郁凌恒你疯了……啊……”
云裳吓懵了,一边胡乱挥动着双手阻拦他,一边哇哇大叫。
即便是高级定制的裙子,在男人的手下依然是不堪一击,饶是她拼死抵御,却还是被他轻而易举就撕成了两半。
布料破碎的声音响在空气中,云裳头皮一阵阵地发麻,吓死了。
郁先生把郁太太的裙子撕+开后用力一拽,完美奢侈的裙子就从郁太太的身上完全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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