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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布尔罕已经放出去了,就是没人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布尔罕端庄的坐在看台上,两旁都是贵族,见此情形有人焦虑有人有人等着看笑话了!
“怎么?都不敢了?就这还要当部族最优秀的勇士?还是都回家搂着老婆作梦好了!”布尔罕一番冷嘲热风之后,就起身准备离开了。他就是要看看这些人还有没有血性,敢不敢尝试?
正当布尔罕朝着议会大厅走去的时候,一个骨感瘦弱的年轻人站出来说话了。“既然没人,那我就当第一个好了。”
有人站出来了,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布尔罕也扭过头看着这个勇于尝试的人,他说道“很好,我还以为我们蒙古人的勇气都被磨平了,勇士报上你的名来!”
义乐特马上单膝下跪,右手覆于胸前恭敬的回答道“我尊贵的大汗,您最忠诚的门下奴仆义乐特向您致敬了,请允许我接受挑战。”义乐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反正自己现在已经是首领卫队的一员,如果再获得那个标统的职位那就更好了,可以让家人也摆脱苦难了。这才是他第一个出头的目的,这样也能获得布尔罕的关注,出镜多点以后就能在军队中得到更多。
“好,义乐特!我准了!同时现在你已经不是奴隶了,你自由了连带你的家人。”同时话语一转问向贵族们“你们中有谁不同意吗?”众人纷纷表示无异议,只有坐在最远处的草勒孟有些吃味,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每个挑战者最多可接受五次挑战而不败则可过关,最后由优胜者相互挑战最终留下十个人即可。
义乐特是无所谓了,可是其他人看到他这样一个瘦弱的人当然想要占点便宜了,殊不知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别看义乐特瘦弱看似弱不禁风的样子,其实他很有内涵!作为一个奴隶,一个称职的奴隶,义乐特春天要给牲畜接产;夏天又要放牧;秋天要打草为越冬做准备;冬季还要替主人围猎。他是幸运的,没有死于饥饿、病患、折磨、野兽,这就是他的资本。很快义乐特就先后击倒五名挑战者,他可以休息了。马上就有侍女端上可口的羊肉和马奶酒,并且不停的冲着他抛媚眼!蒙古女人敢爱敢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对英雄特别关注!
场地很大,可以同时容纳十组在那里对决。在布尔罕眼里,他们大多是依靠蛮力在较量,没有丝毫技巧可言,先前的那个义乐特还有点看头。正当他失望所余就在他不远处的一组,两人已经打斗了好长时间,精彩的对决引来场下阵阵呐喊!布尔罕被这样的气氛吸引了,他开始关注起两人。他们一个看似健壮,一个敏捷。都使用长柄武器,那个体格健硕的人使用的是一柄蒙古人传统的重型长矛,它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苏鲁锭长矛,很是霸道。而另一个则是使用一种看似柔软的长枪。年轻人在苏鲁锭每一次的攻击下都会被巨力逼退几步,不过好在他身形敏捷加之枪法精妙,也能做到攻防有度,进退自如。刚看了一会儿布尔罕就已经清楚这个年轻人的真实意图了。不简单啊!每次都不与敌人硬碰,恰到好处的卸力与之游走,为的就是要让对方率先力竭。因为他知道,如果贸然攻击即使凭借技艺获胜,恐怕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在坐的哪位贵人**出来的,看来举办这样的比武还是很有必要的。
人说:是金子总会发光!但布尔罕认为埋在泥土里的金子就不会发光。要想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就必须要给他们得以施展的舞台。民间自有高人在!这也就是为什么古代君王频频发榜招贤的缘故了。可恨合赤惕部如今基础过于薄弱,而能够提供的舞台也不够大,只能这样了!
就在布尔罕感慨的时候,双方的战况发生急转。果然如布尔罕猜得那样,壮汉连番的攻击让他的体力迅速降低,此时他已经汗流浃背,不停的喘气,两人很是默契的彼此防范绕着圈。台下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形不乐意了,有起哄的人大喊“快打呀!怎么不打了?壮汉上啊,踩扁这个毛孩子!”这一起哄,让壮汉更加冲动起来,他挺着苏鲁锭朝着那青年就刺去。布尔罕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都说了身形矫健还敢这样鲁莽的刺去?只见他身子一闪,用枪格了一下苏鲁锭,身子就迅速转了一个360°,有用枪尾朝着那壮汉的小腿窝就是一磕。由于先前体力透支,再加上此处正是薄弱,就这么一磕壮汉就已经单膝跪地。小年轻乘胜追击,此时枪头回转过来,顺势就朝着他后背猛抽过去。壮汉被打趴在地,年轻人没有再做什么,这就算是点到为止吧!壮汉翻过身子,大口喘着气,用手不停的用力敲击着地面,他恨呐!
布尔罕不知道这两人正是莽高和额日勒图的儿子-歹歹统阿和巴雅爾。巴雅爾感觉自己真没用,眼看着家族复兴有望了,自己却在这最关键的时刻输了。多日来父亲给他施加的压力迫使他万分努力,就在他一连击倒四名挑战者的时候,让他遇到了那个年轻人,自己以及家族的梦想破灭了。
此时,这段最为精彩的对决结束了,而其他的九个人也都相继出线。歹歹统阿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不再需要比试什么了,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布尔罕端起一碗马奶酒,侍卫给歹歹统阿递过去。结果酒一饮而尽的歹歹单膝跪地说道“谢大汗赐酒!”
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如此爽快的人了,布尔罕不由得显得兴奋异常。“勇士报上你的名号!”
布尔罕对这个懂得进退而且能知己知彼的年轻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小小年纪的歹歹统阿并不怯场,他大胆得说出自己的骄傲:“启禀大汗,我叫歹歹统阿!是大断事官莽高之子!”布尔罕听后默默地点头,难怪如此年轻,原来是莽高之子。这就更加难得了,莽高身居高位子嗣却如此优秀确实难得。
就在这时,听到歹歹统阿的话,巴雅爾更加气愤了!他心想“你一个大断事官的儿子还用和我来抢这一个名额?这对于你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我们家而言那就是最后的希望了!”巴雅爾越想越激进,他实在无法忍受人们像欢呼英雄一般围着歹歹统阿,而自己却无人问津?他挣扎着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抓起苏鲁锭朝着歹歹的后背劈过去。
这一切都进行的太快了,快到连守卫都不能及时下手制止;快到歹歹统阿都不自知;快到围观的人不能发声提示。这一切也被布尔罕看在眼里,就在巴雅爾起身拿起苏鲁锭的时候,布尔罕就已经预判到将会发生什么了。他站起来怒道“狗胆!”随手就将盛放马奶酒的桦木碗朝着巴雅爾脸上甩去。
“砰!”...空中还在挥洒着马奶酒,却见巴雅爾脸上血肉模糊仰面倒地。可见布尔罕的力道有多大,即使这样歹歹统阿依然没能逃过一劫。苏鲁锭长矛的矛尖还是划破他的衣甲,顿时鲜血四溅。像他这样的贴身衣甲没有丝毫防护性可言,布尔罕看到歹歹统阿倒地,后背的白肉外翻,幸好不是太深!
“来人!速传军医!还有将这个无耻之徒给我拿下。”布尔罕连下命令人们才反应过来。卫队士兵立马上前将罪恶之徒巴雅爾拿下。看到儿子受伤,莽高第一时间冲到了歹歹统阿的身旁,不停的鼓励儿子和歹歹说话。歹歹也算是硬气,医官来了对他迅速施以治疗、缝合伤口他都是咬牙挺住。这一幕让布尔罕对他更加看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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