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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建军回家的时候,他的爸爸妈妈已经做好了晚饭在等我们,老两口探究的眼光在我的脸上不时地扫一下,想知道我们吵架了没有。
吃饭的时候,建军妈妈殷勤地给我夹菜,谁也没有再提下午的事,吃过饭,建军抢着去收拾桌子,然后去厨房帮我洗碗。
建军爸爸刚看完新闻联播就把电视关了,建军妈妈说还要看后面演的电视剧,老头说:“看啥看,明天还得去看房子,早睡觉!”说完,俩人一前一后回自己屋了。
我去厕所洗漱完了,也去建军姐姐屋里准备上床,路过客厅的时候,坐在那里的建军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我没说话,建军也没说,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默默地定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建军站了起来,靠近我,把手伸到我的背后轻轻搂住我,我小声说:“睡觉了。”然后推开他,自己去了建军姐姐屋里,返身别上锁。
从下午到现在,我其实一直都在盼望这个时刻的到来,没有争吵,没有解释,只是自己一个人,好好整理一下纷乱的脑子,好的放一边,坏的放在另一边。
我相信建军,他应该是清白的,建军说得对,单从赵哥这里说,也不可能,何况窦晓玉在用色相做业务,建军也是知情的,人得需要无耻到什么程度才会染指这样的女人?建军不会!
那么就是窦晓玉反锁上的门,她为什么这样做?她知道我是去市场买午饭,距离这么短,加上买饭来回顶多也就半个小时,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建军就范?何况我们回去的时候,她还在屋里和建军说话,看建军开门时说他爸爸的神态也自然,俩人好像也没做什么苟且的事,那窦晓玉是为什么呢?
就为了让我看见?看见有什么用?让建军说不清,然后呢,我和建军吵架,分手?再然后呢?她就有机会了?
或许,年轻漂亮的女孩和男人无往而不胜的交往经验,让她有这样的自信,她比我年轻,又能帮建军赚钱,她会觉得她的优势更多。
但是,假如建军看不上她,她岂不是空费心思?**睁着双眼,冥思苦想,把自己幻化成窦晓玉,从她的角度,抽丝剥茧,探究她到底想干什么?很快我发现,即使建军看不上窦晓玉,她也不会损失什么,一个从农村来的没人疼的女孩,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所以,无论做什么样的探索尝试,成功了,就彻底改变自己的生活,失败了,也无所谓,也只是还在原点,改变的或许只是别人的生活,和赵哥就是个例子。,
是这样吗?我在心里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锁坏了,仅此而已,冤枉她了?那是一把老式的三环暗锁,保险是一个单独的钮,很紧,必须把门关上,再把按钮横过来,如果像窦晓玉说的,仅仅是掩门,是不太可能自己横过来的。况且,她为什么要掩门呢?和一个男的在一个屋,而且是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去掩门,肯定是别有居心的,冤枉她是不存在的,我把这一条排除。
难倒是建军掩饰得好?他是那样没有廉耻的人吗?就在我去买午饭的几十分钟里,去做这样的龌龊事?大白天?就不怕我回来碰上?不是,他不是这样的人。我在心里肯定的想。他只是有些贪念,想借窦晓玉来还债,而且,是窦晓玉主动的,她也该还!没有她,我和建军也不会曰子紧张成这样。
我真的不适合再和建军一起干了,做这种买卖和我常规理解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生意有很大的不同,这种有太多技巧上东西,没有回扣,我和建军之前的积蓄不会积聚的那么快,没有窦晓玉的色相,业务也不会做进市立医院,而这一切,我不会!也不能!我只能像一块望夫石一样,曰夜守在店里和家里,做一个家的标志,这倒无所谓,只是还会起到反的作用,比如,这一次,假如没有我,窦晓玉会继续帮建军联系业务,可能会持续到还完借款。现在,曰子一天一天逼近,就要靠建军自己来还了。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很长时间睡不着,我脑子里像有一团解不开的乱麻,索姓在床上坐了起来,我凝视着前方的黑暗,在心里一字一句地问自己:“相信建军吗?”
我只顺着这条线往下想,想清楚了,肯定地点点头。
我再问:“还爱他吗?”
我拨开理不清的纷乱,只去想建军。夜已经很深了,外面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建军深睡的鼾声,这是和我相处了六年的男人,从十七岁到现在,好与坏都和我站在一起,遭刘计划陷害被开除的时候,他何曾犹疑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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