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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柘说道:“谁让你算这个了,我是问你除去成本咱们的净利润是多少?”心情不好,说话也没有了客气,只吓得钱掌柜一机灵,他那里懂什么成本核算,其实这些东西吕柘也不懂,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罢了,看着钱掌柜傻呵呵的张着嘴,茫然无助的样子,叹口气说道:“咱们造纸是不是要买原料,将原料造成纸是不是要雇人,这些都是钱,我要你算的就是这每一张纸要耗费多少原料,多少人工。”
钱掌柜傻傻的点着头,吕柘的话他都听清楚了,但意思却仍然没有明白,县尊大人到底要干什么,想知道赚了多少钱,整个纸坊都是你开的,算这些做什么?
请了个掌柜的不会核算成本,但吕柘却没有一点办法,这是在宋朝,根本就没有什么借贷记账法,要想算清楚单位产品的成本,还真不是件容易办到的事。虽然烦恼如此之多,但也有好消息传来,那就是纸坊里的产量总算是有了好的起色,几个心思灵巧的学徒终于可以抄出来质量合格的纸了,其他的一些学徒手艺也日渐熟练,要不了多久,纸张的产量就会大大的增加,钱掌柜眨着眼睛,小心的问道:“大人,学徒们眼看就要出师了,几个师傅嚷着要领学徒出师钱呢?”
这都是事先说好的,吕柘自然不会赖,就是觉得窝火,凭感觉,纸坊里的支出很大,纸的利润也就不会高,如果一直是这样的低利润,别说到了九月份给股东们分红了,就算持续经营都未必能够保证。
别的商户雇学徒不给工钱,只是管饭,可是纸坊里却给工钱,并且还不低,虽然能提高大家的积极性,但纸坊却背负上了沉重的负担,倘若寇家的造纸手艺外流,别人用低成本和自己竞争,那纸坊非垮不可。不行,绝对不能让纸坊垮掉,吕柘懊恼的想着,也无心在纸坊里待,嘱咐寇老汉和钱掌柜尽快将被烧毁的纸坊修缮,同时提高产量,虽然困难重重,但至少纸坊里的纸是受欢迎的,现在要做的就是降低成本。
其实这也很简单,无非是开源和节流两个方向,提高产量,扩大销售算是开源了,那节流呢?一连几天吕柘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盘算着成本过高的几个项目,人员工资,这个最好不要减,那么就是商税,虽然这是朝廷征收的东西,但毕竟太高,还有买路钱,简直等同于黑社会的保护费。
想了好几天,渐渐的理出了头绪,朝廷的商税由温州市舶司征收,市舶司的主事归尹纪德管,这事情可以请他帮忙,正好黄秋令要去温州府衙呈交厘清后的土地清册,吕柘就准备同他一起去。又想起那个不奉承尹纪德的马统制,凭着初来永嘉时的匆匆一面,隐隐觉的他是一个正直的武将,或许可以让他剿灭海盗,只要能将这两处大的支出压缩下来,纸坊的利润自然就高了。
两人来到温州,黄秋令去办理其他的事情,吕柘直接来后院,尹纪德依旧十分热情,丝毫没有因为上次吕柘拒绝了他给皇后娘娘送贺礼的事而表现出不悦,到让吕柘有些愧疚,客气几句,说道:“兄弟是来请哥哥帮忙的。”
尹纪德哈哈一笑,说道:“兄弟说的什么话,有什么困难只管说,只要哥哥能够办到的,哥哥一定给你办。”
吕柘说道:“这些事情也用不着瞒着哥哥,兄弟在永嘉办了个纸坊,前些日子刚刚送了一批纸出去,可是回来一算账,竟然还亏了,其中朝廷的商税就占了三成,后来在海上遇到了土匪,这买路钱又花了不少。哎!要说这些钱原本也不算什么,只是兄弟一心想做成这件事,只好来请哥哥帮忙。”
尹纪德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市舶司的事情兄弟不用担心,有哥哥在这里,自然要给兄弟行个方便,只是剿灭海盗这件事……,不是哥哥推脱,朝廷的兵马都归枢密院辖制,哥哥虽说是温州知府,却调动不了温州的水师。”
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在推脱,否则也用不着将市舶司的主事叫来,连忙说道:“多谢哥哥,多谢哥哥。”
正事办完了,吕柘不好立刻离开,给人留下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印象,只好陪着他闲聊。两人聊了一会,尹纪德突然说道:“哥哥家里有一件宝物,一直舍不得示人,今日难得兄弟来,正好请兄弟品鉴一番。”说着,轻轻击掌,一个小吏推门走了进来。
小吏乖巧的给吕柘行礼,尹纪德说道:“你去我的密室里将那副画取来,便是前些年我买的那副张萱的画。”吕柘虽然对书法字画并没有什么研究,但听他说画藏在密室里,也知道一定十分的名贵。
尹纪德说道:“说起这副画也是机缘巧合,这幅画原来的东家是个浪荡子,吃喝嫖赌欠下了一大笔债,债主们逼上门,没了办法只好变卖家产,那时我正好在朋友家做客,就用一万两银子将这幅画买了过来,算起来还是捡了个便宜,若不是那人欠了债,急着要现钱,这幅画至少也值十万两银子。”
吕柘不由得咋舌,十万两银子,那可是多大的一笔钱呀!虽然不知道尹纪德是否有夸大的成分,但是以他知府的身份,能将这副画藏在密室里,那么这幅画定然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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