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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铁器作坊的产能,用不了十天就可以把摊派给永嘉的所有铁器打造好,吕柘可不想让铁器作坊在十天后继续回到停工的状态,所以要趁现在多揽些活。
魏斌说道:“那就暂时把纸坊里那几个伙计派出去吧!大人,生漆作坊已经建好了,现在闲置着,是否请几个皮匠来,将这些分开打造的部件连接在一起。”
吕柘会心一笑,魏斌到底比他心细,虽然把甲胄分开打造可以提高效率,但衙门里要的是甲胄,还需要用皮革将这些部件连接在一起。尽管这些都是小事,就算魏斌不说,过几天自己也会意识到,真正让他高兴的,是魏斌已经能够跟上自己的思想了,说道:“魏先生说的对,是我疏忽了。”
魏斌得到了鼓励,好像思路也变的开阔了,说道:“还有朝廷摊派给百姓的布匹,大人,咱们的丝织作坊如今无事可做,不如让那些水利织机改织麻葛布匹,卑职听泉州来的师傅说过,咱们的织机织出来的黄娟之所以时常断裂绞缠,乃是因为黄娟的丝线十分纤细,稍微一点力量的变化就可以使丝线断裂,但麻葛却粗糙的很,经得起这力量的变化。”
吕柘赞叹的说道:“先生真是智计百出,不过咱们的织机真的能织造麻葛吗?”
魏斌说道:“黄娟与麻葛在织造技法是都一样的,都是经线和纬线的交叉,相比较起来,黄娟的更细密一些,因此,能够织麻葛的织机不一定能织出黄娟,但能够织出黄娟的织机只要稍加调整,一定能够织出麻葛来。”
吕柘大喝一声,说道:“好,咱们就这么办。”
开发区再次运转起来,这次是开足了马力,机器的共鸣声即使是几里外的县城都可以听到,那些派出去的伙计也不辱使命,带回了大批的客商,有求购一件甲胄的,也有求购几百个箭镞的,甚至还有要铁钉的,只不过这些人要的都特别急,最长的期限也不过是一个月,有的甚至来了就要提货。
魏斌将这些订单一一细分,按照时间的顺序,优先那些急着要的人,他是朝廷罢免的官员,对衙门里的那一套把戏十分清楚,黄秋令让百姓一月之内上交军需物资,可温州府的期限是三个月,至于朝廷的期限,应该在四个月或者五个月,因此他把永嘉县的订单排在了最后,即使超了一个月的期限,只要有吕柘在,黄秋令也不敢加收罚钱。
但即使这样,铁器作坊的生产也只能维持一个月多一些,至于丝织作坊就更惨一些,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使的家家户户都可以生产麻葛,要不是因为黄秋令给的时间紧,又赶上临近春耕,根本就不会有人买作坊里生产的麻葛,但即使百姓愿意买,量也并不算大。
其实,只要让黄秋令将期限放宽一些,百姓就根本不用花钱买麻葛,但不知道为什么,魏斌却没有想到这一点,吕柘也不愿说破,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丝织作坊有活可干。
丝织作坊生产了二十多天终于停了下来,铁器作坊虽然还在生产,但如果没有新的买家,很快也就会停下来。
看着丝织作坊停止不动的水车,吕柘突然有所醒悟,宋朝修文偃武,各地书院林立,文风胜于历朝历代,因此作为文化的载体,纸张的销路很好。但黄娟却不同,同样是丝织品,黄娟的每根丝线是用两三根蚕丝合成的,因此黄娟质地轻薄,受到皇室的喜爱,但普通的丝织品,却是用五根左右的蚕丝合成的线织成,宋朝销往海外的丝织品大多都属于这一类,从泉州买的水利织机就是生产这种丝织品的。
自己办了一个蠲糨纸的作坊,并且成功了,就以为只要生产这种知名的东西,就一定能够成功,想不到盲目的复制却让自己跌了一个跟头,或许这不是盲目,而是偏离了原定的轨道,自己办丝织作坊的目的真的是为了赚钱吗?好像不是,可是自己偏偏被这种金钱堆积起来的成功感给迷惑了。
铁器作坊不是高效率打造铁器的作坊,而是装备制造业,丝织作坊的目的也不是大量的生产出高质量的黄娟,而是推广一种新的能源。新的能源,高效率的装备,在加上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这才是自己的目的。
魏斌从远处急匆匆的走来,顾不上喘息,说道:“大人,小人在织造监的一位同乡托人捎来一封书信,说是想让咱们帮助他们生产三万匹麻葛,价钱倒也合算。”拿出一封信交给吕柘,又说道:“温州船厂的彭掌柜也托人来打听,想让咱们帮他们生产造船用的铁钉,这一阵子朝廷备战紧急,衙门里让他把温州大营的船只修缮一新,只不过他出的价格有些低。”
吕柘心不在焉的看着那封信,说道:“先生,我想让丝织作坊生产可以销往海外的丝绸,咱们的作坊用了水力,可以日夜不停的生产,即使价格低一些也能获得足够的利润,别的作坊看见了,自然也会模仿咱们使用水力。还有铁器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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