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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想象得到吗?”霖之助抚mo着草剃神剑,嘴里念念有词地说道:“那个时候……魔理沙将草剃剑交给我时,我的心情是怎样的复杂!在那一瞬间,我的心情是多么的纠结!你们想象得到吗!”
“——想象不到啊!”面对霖之助的迁怒,十月毫不退缩地吼了回去:“因为是你的经历,在下等人怎么也不可能想像得到吧!比起这些,你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发泄不快,为什么不去考虑一下魔理沙的心情!”
“她……魔理沙她……”
十月想起了和魔理沙聊天时的点点滴滴,那个开朗活泼,性格上却又大大咧咧的魔理沙,也只有在谈论起霖之助时才会少有的脸红。
“——魔理沙她啊……可是喜欢你得要命啊!”
“……”灵梦略显吃惊地看着十月,在他脑海里的那个优雅的文学青年的形象立刻颠覆成为一名热血的少男:这家伙……或许比我想象得更加不错啊……
“——你又明白什么!”霖之助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们!所以你才会这样说!你明白吗?……我森近霖之助可是一个妖怪啊!与人类之间有着偌大的寿命差距!”
“——而且你真的明白魔理沙的心情吗!”霖之助指着十月的鼻子说道:“我和魔理沙相处了十来年!难道你认为我还猜不透她的心思吗!或许你是觉得她很喜欢我吧!但是实际上她对我的感情……仅仅只是崇敬与感谢罢了!”
“——你认为这样真的可以吗!”霖之助指了指自己:“将来的妻子,只是因为对自己的感谢而嫁给自己,那样的夫妻,真的存在‘爱’吗?——我也是一样,我承认我曾经喜欢过魔理沙的母亲,但是我对于魔理沙的感情,绝对只是单纯的把她当作妹妹看待啊!我对她的感情,也不是什么‘爱’啊!……就算撇开这些不谈……单单考虑人类与妖怪之间,那不可跨越的寿命差,我就不能接受魔理沙啊!”
“……你能想象吗?”霖之助的气势突然软弱了下来:“百年之后……魔理沙或许已经因为时间的流窜而去世了,那么我呢……我只能日日对着一个空荡荡的房间独自悲伤!我只能对着一个没有生气的墓碑去哭泣!”
“……什么啊……”十月淡淡地说道:“争议了半天……原来连你自己都没有真正看清楚自己的心吗?真是无聊……”
“——你什么意思?”霖之助有些恼火的问道,他轻轻地扶了扶眼镜,但是眼里的凶光,那薄薄的一层镜片是怎么也阻拦不住的。
“——愚蠢啊!”十月继续用着波澜不惊的语气说道:“——亏你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连自己的心都没有看清楚,真是悲哀啊!……说起来,剑士不是都在追求‘明镜止水’的境界吗?在下猜你的剑技一定没有达到那种等级吧?”
“……”
“——哼!不反驳吗?还是说被在下猜中了吗?”十月昂起头轻笑道:“你觉得你是为什么能为自己与魔理沙的将来考虑那么多?——不就是说明你希望和魔理沙永远在一起吗?那些思想,不就是你深深地‘爱’着魔理沙的最好证明吗!”
“……”霖之助的瞳孔因为吃惊而放大,他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吃力地挪动着手指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是这样吗?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吗?……为什么我没有想到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吗……”
“——哼,想清楚了吗?”十月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总算是解决了一边了吧?
“是啊……我想清楚了……”霖之助勉强露出了笑容:“——我决定将香霖堂搬走,或者离开幻想乡,我不能再和魔理沙有任何接触了!”
“对对,就是这样……诶?”十月如梦初醒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说什么?……你不是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情了吗?那为什么不和魔理沙继续走下去呢?如果是为了那份恋情的话,魔理沙也会愿意成为长寿的魔法使的吧?”
“……你还不了解魔理沙啊……”霖之助淡淡地说了一句,却怎么也不肯道明缘由。
“——魔理沙,是不可能成为魔法使的!”突然插嘴接完下句的是灵梦,她一反刚才沉默的态度,平静地解释道:“霖之助先生刚才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魔理沙要走上的是自己母亲的道路,魔理沙的妈妈最后放弃了‘魔法使’的妖怪身份,变回了有着寿命限制的人类。而魔理沙,自然也会那么做。”
“……灵梦说的没错……”霖之助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或许她真的会考虑成为魔法使,但是那绝对不是我所希望的结果!——我绝对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而扭曲了魔理沙的想法!”
“与其留下多余的悲伤……”霖之助用手虚掩住自己的眼睛:“不如将那份悲伤,从根本上抹杀掉!这样,大家都不用为了任何决定而后悔,或许我这一走,魔理沙会伤心,但是绝对比那样的未来要来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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