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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微微闭眸,轻轻揉着太阳穴:“怎么能放下?她和陈同,经历了重重波折才走到一起,是本宫看好的一对,又是皇上亲自赐的婚,谁能想到,会是那样的结果……如果能料到,本宫宁愿她和思冰一样,终身不嫁,守在本宫身边……”
她顿了一下,轻轻地摇头:“好了,不说了,一提起思菱,本宫就难以平静……”
忆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皇后娘娘,没想到,她的目光,突然也落到自己身上,让忆桐在猝不及防间,无从闪躲。
皇后看着忆桐,嘴角重新泛起一抹微笑,语气温柔得像是她的一个长辈:“本宫只顾着跟你们俩说话,倒把这姑娘给冷落了……姑娘叫什么名字?芳龄几何?也是襄阳人吗?”
皇后娘娘的问话,像是一阵狂风,骤然在忆桐脑海中刮起,让她在猝不及防间,张口结舌。
就在不久前,她才刚刚确认,母亲真的是有命案在身。而且,母亲如惊弓之鸟一般,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对谁都守口如瓶,也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
母亲曾告诫过她,绝不能在外人面前提起父亲,一个字都不行……如果不听话,不仅会害死她,还会害死父亲。
这是她八岁那年,那个夏日午后,母亲亲口对她说的。
打那以后,这些话,便深深地刻在忆桐的心里,让她时时恐惧不安,又没齿难忘。
“在查出真相之前,我绝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也绝不能暴露娘的下落。”
“我的姓名,冠以娘的姓氏,取的是爹爹名字的同音字。秦忆桐的含义,又不言而喻。”
“如果告诉皇后娘娘,她肯定会起疑心。说不定……她已经发现异常了,所以才会有如此单刀直入的发问。”
忆桐踌躇着,没敢出声。
皇后娘娘可能以为忆桐紧张拘谨,便转头看向温秋实,似乎是希望温秋实来回答她的问题。
忆桐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她害怕温秋实会在惊慌失措中,说出她的真实姓名,被皇后娘娘洞悉到什么。
她紧盯着温秋实,发现他和林念瑶,都因为皇后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双双变了脸色。
在皇后娘娘的逼视下,温秋实嗫嚅着,正要开口回答,殿外,却忽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温秋实下意识瞥了忆桐一眼,情急之下,只好瞪着眼瞎编了。
他语速飞快地回答道:“回娘娘,这姑娘姓冯,名叫雪兰,小名兰儿,今年十四岁,是土生土长的襄阳人,她的父母早早去世了,草民和她父亲是朋友,故而收留了她,当成义女抚养!”
忆桐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她一向敬佩的温伯情急之下,居然能编出这么一番谎言,有才!
“冯雪兰、冯雪兰……好名字,我喜欢。”忆桐在心中为温秋实竖起了大拇指。
“兰儿……“皇后娘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有一个小宫女进来通传说:“娘娘,婉妃求见!”
皇后愣了一下,沉声道:“她又来凑热闹了……唉,传她进来吧!”
说话间,一个四十来岁的宫装丽人,带着满脸笑意,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她身着华丽的宫装,衣裳上绣着精美的图案,闪烁着金色和银色的丝线,彰显出她高贵的身份地位。
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温秋实和林念瑶在看清来人后,立马站起来,俯身行礼。
忆桐忙跟着,也给她请了安。
婉妃疾步上前,伸手扶起林念瑶,挥挥手,让温秋实他们起来,又向皇后问了好,然后便急切地说:“臣妾听说温太医进宫,就赶紧过来……叨扰娘娘了!”
皇后淡淡一笑,用略显调侃的语气问道:“哦,这么说,你不是为了本宫才来的?”
婉妃粲然一笑,“娘娘,臣妾明天专门来看您,如何?您就不要挑理了。”
她也不等皇后说话,转身看着温秋实夫妇,语气亲热地说道:“温太医和温夫人都不是外人,臣妾就直说了……
臣妾是为公主而来的,皇后娘娘应该知道,浅柠嫁到平昌侯府,已经一年了。这……到现在都没有怀孕的迹象,臣妾很是着急。
驸马……平昌侯只有驸马这一个儿子,传宗接代就指望他了……这不听说温太医来了,臣妾想让他给公主开张方子。
温太医的医术,臣妾最是信得过。想当初,要不是他,浅柠和臣妾只怕是早就没命了。算起来,他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臣妾觉得,也许只有他的方子,能再帮浅柠这一次,解了她的困境!”
皇后娘娘微微蹙起眉,问婉妃道:“怎么?平昌侯府因为这个……为难浅柠公主了?”
婉妃连连摇头,支支吾吾地说:“没有没有……没有为难。但是……这都一年了,要是再没有消息,驸马……肯定该要纳妾了!”
婉妃这么说着,带着满脸的烦恼和担忧。
忆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一时也是百感交集。
之前听人提起宫里的娘娘,总觉得她们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如今看来,她们确实不需要像那些农妇一样,为柴米油盐和家里的生计辛苦操劳。但是她们,也有属于她们自己的烦恼。
就像婉妃娘娘,还有她嘴里的浅柠公主,也都是各有各的忧虑。
皇后娘娘的语气愈发不满:“浅柠公主可是金枝玉叶,嫁到平昌侯府,本身就是下嫁,你没必要总是这么提心吊胆的。婚后一年没有身孕,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至于把你急成这样?
本宫都听说了,你这天天又是求送子观音,又是四处寻医问药,每个月都要让太医们开不同的方子给浅柠送去……好好的人,哪儿能天天吃药,没病也吃出病了……
本宫怎么觉得自从浅柠出嫁后,你跟换了个人似的。原本的泼辣直爽不见了,反而变得小心翼翼畏首畏尾的,尤其对驸马一家,总带着点儿低声下气。
别的不说,太子的侧妃,就因为是驸马的妹妹,你身为长辈,每次见面,都要赔笑讨好,极尽谦卑……你可是公主的生母,要不挺起腰杆硬气点儿,让浅柠如何自处?”
婉妃脸色发白,表情讪讪的:“也没有……不过是因为臣妾只有浅柠这一个女儿,关心则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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