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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化淳之所以迟迟不见杨天义,是因为他一直在等,等待一个可以让自己以救世主形象出现的机会。
曹化淳深知,像杨天义这般出类拔萃的人才,若想得到其死心塌地的忠诚,仅靠知遇之恩是远远不够的。何况,他早晚会知道,真正赏识提拔他的,并非自己,而是皇上。
所以,曹化淳觉得,想要笼络住杨天义的心,就必须在他尚籍籍无名之时,即施以天大的恩惠,只有当报恩之念在他心中牢牢生根,自己见他用他的时机才算成熟。
为了不让杨天义日后有所察觉,曹化淳故意不用东厂之人,而是找来了宁采枫,命他派人暗中观察。在曹化淳看来,宁采枫乃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豪富之家,他与杨天义之间有着天壤之别,无论如何也搭不上界,用他办理此事是最合适不过。
为了杨天义,曹化淳确可谓是用心良苦,只是他万万想不到,由于周逸轩的频频捣乱,竟鬼使神差地促成了韩、宁、杨三人的结义之举,也让杨天义意外地知悉了他的存在。
以曹化淳对温体仁的了解,此人对杨天义伤子之事必不会轻易作罢,隐忍得越久,报复便越猛烈,只等他一出手,自己便全力保下杨天义,一切便可水到渠成。但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温体仁有任何动静,曹化淳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他隐隐地有些后悔:若温体仁是因自己那几句暗示而吓得不敢有所举动,那当初就不该卖他这个人情。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因为韩城这件案子,自己在崇祯面前再次提及杨天义,或许他早已被崇祯忘到九霄云外了。
“唉,世事变化无常,又有几件是可以逆料得到呢?”曹化淳开始考虑,“既然等不到机会,恐怕,只有亲手去制造机会了。”
于是,他便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可以让他达到一箭双雕目的的人。
温体仁确如曹化淳所料,他并非不想替儿子出这口恶气,只不过,他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杨天义的事情就只好先放在一边了。
历朝历代,朝廷中最避讳的一个词莫过于“党争”,而做皇帝的最反感的事情也非党争莫属。但是,居高位者,为求进取或者自保,无不要争,而若不结党,又何以去争?所以,结党营私便成为庙堂中一个心照不宣的丛林生存法则。
当初,温体仁便是在“党争”上大做文章,排挤掉了钱龙锡、钱谦益等人,进而跻身于内阁。现在,他又要故伎重演,只不过,这次的目标却变成了曾经的搭档、如今的政敌周延儒。
周延儒是浙江人,他所拉拢和倚仗的也多是浙系官员。其侄周逸轩虽尚无官职,却是周延儒最得力的臂助和智囊。在周逸轩所掌握的各种资源中,属于黑道势力的浙江帮,是周家最重要的资金来源之一。最近浙江帮异常活跃,声势日渐壮大,亦帮助周家完成了许多正常途径无法解决的问题。
温体仁觉得,要打击周家,由浙江帮着鞭,无疑是最直接有效也是最理由充分的一步妙招。只是要下这步棋,就必须借助别人的力量才行。
很快,他也想到了一个人恰巧与曹化淳所想到的是同一个人此人便是骆养性。
骆养性,自魏忠贤被罢黜后即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上任之后便全力清剿魏党余孽,其六亲不认、风卷残云之势颇受崇祯肯定。也就是在彼时,受周逸轩一番游说,骆养性将宁采枫的父亲给抓了起来。原以为必能从宁家得到大量好处,却不料想,结果与初衷竟大相径庭。
宁家完全避开了骆养性,而是从曹化淳那里入手,迫骆养性不得不放人。最后,曹化淳还在崇祯那里参了骆养性一本,举报他肆意扩大打击面,无端入人以罪,大肆收取甚至是强迫嫌犯贿赂,中饱私囊。崇祯大怒,将骆养性狠狠地骂了一通,并降级罚俸,原职留用,以观后效。
骆养性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便对曹化淳和周逸轩怀恨在心,无奈这两人一个是皇帝心腹,一个背后有内阁首辅坐镇,骆养性空有满腹怨气,却也无可奈何。不过在此之后,其为官行事上倒也收敛了不少。
所以,当温体仁找到骆养性谈起收拾浙江帮的想法的时候,骆养性思前想后地考虑一番,觉得此事既能打击周家,让自己出口恶气,又能在打黑除恶过程中,收缴一笔不菲的赃款,可谓是一石二鸟之举。而最妙的是,做这件事的理由堂而皇之,任谁也抓不住把柄,如此好事,干嘛不做?两人于是一拍即合,只等下手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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