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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妮踏入门内,连声道歉:“真不好意思,昨天说好来找你,结果手头上的活计耽误了,没来得及过来。”
许秀芳心头一紧,连忙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大妮的脸上挂着苦笑,解释道:“就是给人家做了一件衣服,尺寸不合适,得拿回来修改。”
原来只是这样的小事,许秀芳心头略感意外,打量了她一眼,原本还以为是更严重的难题。
周大妮依旧笑得爽朗:“秀芳,你啊,一年不见,还是那么直率,一点没变!”
“你倒是变得更加开朗了嘛。”
许秀芳以玩笑的口吻回道,试图活跃气氛。
谁料,周大妮的神色忽地黯淡下来,随后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秀芳,我婆婆过世了。”
许秀芳一怔,嘴巴微张,一时无言以对。
原来,自她和谢翊回到京市后,因为通信不便,加之谢家父母文化水平有限,以至于这段悲伤的消息从未被提及。
谢父性格内敛,自然不会主动提起这种令人伤怀的事情,使得他们对外界的信息了解甚少。
“什么时候的事?”
许秀芳的声音显得有些干涩。
“去年二月底的时候。”
周大妮轻声回应,那个时间点距离许秀芳他们离开不久。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许秀芳有些手足无措,只能轻轻拍了拍好友的背脊,无声地传递着安慰。
事实上,陈母的病情恶化已久,这两年来,即使不断尝试各种药物治疗,非但未见好转,反而每况愈下,结局似乎早已被宿命安排。
周大妮不愿过多沉湎于过往的悲痛,便转移话题:“你不好奇我昨天干什么去了吗?”
“哪里还需要好奇。”
许秀芳笑眯眯地接话,眼角含着狡黠,“你不提我也能猜到,是不是去忙着做衣服赚钱了?”
周大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秀芳,你简直是个神仙转世!”
许秀芳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并不是因为她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而是基于对周大妮的深刻理解。
在婆婆尚在时,周大妮就已习惯了既要侍奉病榻,又要兼顾全家的生活起居,还要抽空制作头花出售,只为补贴家用。
婆婆的离世,虽然带来了哀痛,但也为她腾出了时间,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不寻思着法子赚钱补贴家用?
昨天见到周大妮从背篓中取出新制的衣服交给顾客,她就已经心中有数了。
周大妮见许秀芳一语中的,索性不再隐瞒,兴奋地分享道:“现在政策宽松了许多,我在街上摆摊卖衣服,几乎不用担心会有人来巡查!”
这当然不足为奇。
夜幕降临,谢翊带回一个好消息——秦云莉生了,是个白白胖胖的男婴!
那晚,谢母和谢老大留在医院照顾产妇,周家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送去医院,家中便无需再另外备餐。
许秀芳与谢翊在家陪伴孩子们用餐,谢父也加入了家庭的温馨聚餐。
餐桌上的佳肴包括了酸辣可口的土豆丝、软糯香甜的红烧茄子、清新爽口的青椒炒肉、火候恰到好处的爆炒牛肉,以及色香味俱全的宫保鸡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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