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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成了腰挂寻呼机的时尚一族,这东西现在还新鲜的很,我们全班都没有,似乎在学校里也没听说谁带过。
我不想出这种风头,不过想想带着它上学也没什么关系,最近刚开始流行那种语音报时的盲表,按一下就有女人说“现在时刻”,或者报时时传来一阵喔喔的鸡叫声,我就冒充戴着一块寻呼机式的电子表算了。
这台功能简单到家的寻呼机竟然只有一种单调的提示音,就是最传统的“嘀嘀、嘀嘀嘀”的那种,这让我想起了寻呼机刚明出来的时候确实只有这一种提示音,后来用的人多了,常出现一听到这种声音大家都同时低头看机的情况,然后才有人明出了多种声音的寻呼机,这灵机一动的创意还被学者们评为工业向以人为本的方向的一大迈进。
难得带儿子上街走走,我妈兴致很高,拉着我在商店商场之间逛个不停。
相中了一块石英表,买,一买就是三块,交完钱取了票才告诉我其中一块是给我买的,还说是送给我的惊喜,我一点儿都不喜,苦笑着戴上后心说妈哎,还以为你是买着打算过年送给关系单位里实权人物的公子们呢,给我买这干什么,我有寻呼机就行了啊!
肥水流进了外人田,吝啬的我顿时很是肉痛,我拿定主意,等刘志海一回来就让他和周立海跑趟沈阳,眼睛店增加钟表柜台的事,年前就得办完,以后这种钱一定要赚进自己的腰包里!
虽到了寒假,报社的工作却不清闲,买完表后我妈就打车回去了,那她儿子独自一人扔在了大街上。
作为江城两大标志性建筑的保险大厦和电业大厦要到千禧年后才6续动工,现在的江城除了寥寥几座十层出头的楼房之外根本没什么有气势的建筑,看着只有十三层的百货大楼在市区中心鹤立鸡群的样子,我连连摇头。
估计着离这种局面全面改观的时候起码还要六年,在我的记忆里,93到98年之间的这几年江城几乎没建几座像样的建筑,在下岗潮的席卷下整座城市的经济都崩溃了,这时建楼不是等着被暴民们丢炸药包么?
原来经济萧条的日子已经近在眼前了,我看着街上如往日般熙攘的人流,他们还都沉浸在刚刚涨了工资的喜悦中,对此无知无觉。
一整天,我都在想着下岗的事,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妈妈的三舅爷把口粮省给了孩子,被活活饿死了,那似乎是很遥远的事,但在下岗的那几年里,江城虽没有饿死人的记录,我却知道许多人因为缺乏营养而全身浮肿最后病死。还有一些缺吃少穿缺衣少药的人也因为各种原因死掉了,这些归根究底不都是天灾**所致的贫困带来的么?
我那滥好人的毛病又犯了,绞尽脑汁我想啊想,干点啥才能让大家安稳的度过这个难关呢?
吃晚饭时我还魂不守舍的,连身边的电话响了数声都没听见,被我爸用筷子在我的碗上敲了两下才反应过来,回身接起了电话。
“喂?是林志明家吗?”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声音有些成熟。
我回答:“对,我是林志明,你是――吕娜?”
“耳朵很好使嘛,这都被你听出来了,隔着一千多公里呢!”吕娜格格笑着,又说道:“我们这就上候车了,明天你去火车站接我们吧,下午一点半到站!”
“都是有手有脚的大活人,接什么接呀?”我嘿嘿笑着说:“我又不会开车,也没车可开,拿什么接你们?”
吕娜毫不气馁,优哉游哉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哦,你要是不来,我们给你买的礼物可就没了!”
我顺势缴械投降,问好了车次车厢后挂了电话。
不等我爸我妈问,我就先告诉他们说刘志海要从北京回来了,刚才打电话的那个――嗯,是他的秘书。
“秘书?”我爸扑的一声笑了出来:“他都有秘书了?”又转头笑着对我妈说:“你你外甥都有秘书了,改天咱俩也一人来上一个!”
我妈没言语,我抓住机会煽风点火:“是啊妈,你们日理万机工作那么忙,是该找个秘书了嘛。先给我妈找个女大学生,挑个会捶背按摩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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