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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跟老娘的沟通无疾而终,俩人很是默契地选择了将问题先搁置搁置。
一晃一个星期过去了,日子平静而安宁,唯一有点不同的是家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热闹起来了,隔三岔五就有熟悉的叔啊婶啊带着自家的年轻后生来他们家里做客。
不过这些待客的事都是周氏和儿媳妇儿在操持,倒是没怎么让李婉操心,只是偶尔会让李婉出去说个话。
这天家里来了客,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后生出现在李婉家,周氏跟儿媳妇照例陪着客人说笑拉家常了好一会儿。
她突然朝李婉的屋里喊了一嗓子:“婉婉,你出来一下,你看看谁来了?”
李婉听到老娘喊自己,也像往常一样并没有特别拾掇自己,来到堂屋,看到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妇人正温柔和煦地看着她笑。
这个笑容很是温暖,李婉感觉很是熟悉,但一下子想不起来怎么称呼对方,她只好看向她娘:“娘,这位是?”
周氏嗔怪了她一眼,拉着她在自己面前站定,朝坐在桌子对面的妇人俏皮地赔罪道:“秋香,你可别见怪啊,这孩子一直都是没心没肺的,不太张事。”
就见妇人爽朗一下,不甚在意地笑着摆了摆手,道:“哈哈,见到婉丫头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哪有见怪的道理。”
周氏拍了拍闺女的手,笑道:“这是你秋姨啊,你不记得了,你小时候可是天天喊着要秋姨抱的,这长大了反倒是认生了?”
李婉恍然,立马想起来这位就是老娘年轻做姑娘的时候的闺中密友,嫁到了隔壁郭家村。
他们两个村子隔得不远,是以小时候农闲的时候,周氏就会经常带着李婉和她姐姐李杜鹃去周秋香家走动。
周秋香和周氏其实是同岁,不过周秋香这些年家里的日子好过,当年家里安排她嫁了有裁缝手艺傍身的郭伟。
郭伟为人老实憨厚,一看就是个踏实过日子的人,婚后俩人有商有量。
不过那个时候郭伟做衣服也只是在周围村子接散活做,偶尔农闲的时候去县城成衣铺子做短工,挣点银钱贴补家用。
家里的主要进项还是靠着几亩薄田。
闹饥荒的那年没有人好过,郭伟咬咬牙带着全家去县城里讨活计,还好他有裁缝手艺傍身,他们当时还没有孩子,即便是带上两个老人,家里人口也不多。
相较于那些人口多的家庭来说,他们家的经济负担小的那不只是一星半点,即便是拖着全家到县城,小两口也是能够将日子摆布开。
等挨过了饥荒年,郭伟在他们租住的屋子那个街找了个小门面支起了个小小的裁缝铺子,一家人都在铺子里帮忙,慢慢将铺子的生意给做起来了。
一传十十传百,小巷子里口口相传,慢慢地,口碑也做起来了,当然都是些街坊邻居们帮衬。
也是在这个时候,周秋香怀孕了,十月怀胎生了个大胖小子,郭伟给胖小子取名郭康,寓意是希望这孩子一生健康。
她属于怀孕比较艰难的那种,能生下这个孩子实属不易,后面也没有再怀孕了。
在传统思想里,一个家族的传承需要多子多孙,周秋香这种不怎么能生的是不受待见的,婆母对此也是有些意见的。
不过郭伟疼媳妇,他道:“生那么多做什么?天天张着嘴找我要吃的,我可养不起。想想如果遇到闹饥荒的时候,家里那么多人怎么能够养得活?”
几句话将他老娘即将破口而出的连珠炮给挡了回去。
郭母一想到那个时候,听郭家村的人后来说村里人坚持到后面连树皮都没得吃,只能去吃观音土。
可是到后面好多人的肚子都胀得像个圆球一般,胀痛难忍,东西根本就吃不进去,可是却又饿得让人胃里面直冒酸水,有的人是被活活饿死的,有的人却是被活活给疼死的。
郭母一想到那个惨状就一阵胆颤害怕,还好她只生了郭伟一个儿子,而且儿子孝顺,又学了门手艺傍身,这才捱过了饥荒年,这样想来她算是命好的。
村里不少跟她同辈的人都没能熬过去,活活给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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