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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分两伙在一起打尜,战力自然调解分配到两组中,在游戏过程中每个人都尽情地发挥着自己的最好水平,认真努力地打好轮到自己的那一板尜,孩子们各显神通,全身心地投入,玩得热火朝天。于松见大伙玩得热闹,有意加入其中,低头向张澜央求道:“带我一个呗?”有新上来请参者,张澜自然是欢迎的,爽快的回应道:“行!你就在他们那伙吧,他们正在台上打,你加进去,从你开始打。”张澜这样安排等于是给了于松最大的恩惠,于松不用排队,上台直接打,这样就约等于加了一个老梢。
虽说于松比别人大几岁,可他对每项游戏活动都不上心,玩什么都没真正投入过全部热情,做事从来没有专注过,每一玩都是走个过场便下场,别看他于松长得人高马大的,可他打尜的能力是真不行,张澜给了他上场的机会,第一下就出了大错,把尜崩起,竟然把尜板走空,打漏了尜。两方人都认真地投入到打尜之中,在场上的都认真地打好属于自己的那一板,场下人的眼睛也紧盯着场上人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张萌在一旁眼露惊喜,急喊道:“于松灭灯了。”奔上前伸手来接管尜板,正常情况下,是该轮到张萌一伙顺利上位,可于松自己出了错,没有丝毫歉疚之意,不承认失败,手拿尜板儿躲闪道:“这一下不能算,我再重打一下。”于松赖着要再打一下。张萌理直气壮的说“凭啥不算?你灭灯下台了,该轮我们上场了,你们得去罚输。”于松厚着脸皮不情愿带头去罚输,张萌是个认死理儿的,坚持不允于松再打,于松跟张萌争执起来,一个坚持不交权,一个死不相允可……
张澜先前已经给了于松最好的待遇,于松不能按规矩玩的表现已引起了公愤,他又没脸没皮地跟弟弟争执,已经惹恼了张澜,张澜不耐烦地批评道:“于松,不许耍赖,没想好好玩你就别求着上来玩。”于松听出张澜这是站在高点上向下批评的意思,打尜没打好就挺不好意思的,被张澜拿出来针对,就好比一个跑破鞋的女人被当面揭穿一样的难受!张澜的意思是说你于松马上去罚输,咱们也好继续玩下去,不然你便成了最遭人厌烦的搅局者。
于松常从家里偷拿出好吃的来分给伙伴,以此召号更多小伙伴跟着他混,他惯以此扮成老大的身份,在小伙伴中以求支配地位,说出的话也会有小弟们愿意听从。现今被张澜当着这多人的面无情的数落,觉得失了面子,于松尜没打好觉得无趣,能被他打成这样肯定不是光彩的事,无意继续待在当场,被张澜这样一说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
若是单独由张萌说,于松还可忍受,可以不加理会,张萌显得太小儿科,毕竟张萌是小四岁的小屁孩,于松觉得张澜更有对抗性,拿张澜当对手更有分量,在这种情况下于松不可能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就此退场,也不情愿被张澜轰撵着走,弯腰捡起地上的尜强作鬼脸,摇着头拉着长调调慢慢念叨道:“不玩……就不玩……”于松上场一下就完事,心里挺失落的,拿着尜及尜板转身移步欲走,以此来掩盖住自己的无能。
大家玩的是尜,于松无赖地把尜及尜板全拿走,两伙人东张西望,没人敢说啥,于松是锦衣玉食的大公子,家最有势力,过的是衣来伸手接,饭来张嘴吃的日子,爷爷奶奶对其又倍加呵护,每天上书院都得由爷爷奶奶专门接送,在家里享受着万千宠爱,任事不用他做,是名副其实的秧子,爷爷、奶奶对大孙子看护得紧,平日里,于松很少出来跟这些穷孩子们一起野耍。
于松左手拿着尜,右手拿着板,带着得胜的姿态高傲地走。张澜早不满于松对张萌的不尊,也恼他成了游戏规矩的破坏者,集体活动他来拆台,跑上前将于松拦住,并索要道:“带你玩,刚玩一把便坏了规矩,你还害臊吗?你不愿意玩,我们不留你,我要求你必须把尜及尜板留下!”张澜又狠揭了于松的伤疤,其实张澜是恼他没有丁点的歉疚和自责,还反来逞强耍无赖。做游戏谁都有中断坏了的时候,坏了罚一下是正常,罚完继续玩,大家都是这样玩的,可你于松倒好,顺手将尜和尜板拿走,不讲武德,因而,说出的话是挺重的,张澜说话向来嘴黑,不知道给别人留缝。
于松听出来的是张澜在向自己下命令,早把先前的愧疚感丢在了脑后,甚是反感这道命令,就是依仗自己比别的孩子大而耍一把臭无赖,随意逗大家玩一下,若张澜软话相求,于松已经有离开意,于松不知道尜及尜板是谁的,只要是有人用商量的口吻放低姿态来索要,于松找补回了面子,会把东西留下的,可张澜一直不降位说话,先批评后命令,步步紧逼,丁点不留情面,于松只好也装成强硬,拿出小看张澜的表情自信说道:“别人怕你张澜,我可不怕你。”说完话,伸手只一拨,将张澜扒拉到身后。张澜虽矮于松一头,可态度很是强硬,扯住于松的衣裳厉声道:“你把东西留下再走!”才上身的新衣裳被张澜扯住,于松活动受到了限制,极不情愿,再说了,大孩被小孩控制是不可接受的事,猛一甩,将张澜甩脱在一旁。
张澜被激怒了,指着于松威胁道:“你把尜留给我们,你走你的,不然,对你不客气!”经过争吵,于松早把丢人现眼打漏尜忘到一边,转成了专心对付张澜这个大对手,先前只一抖身便脱了张澜的控制,已显示出自己的强大,算赢回了些许的尊严,同时也觉得张澜的本事不过如此尔,带有挑衅语气问道:“看你怎么不客气的?”于松这话很是厉害地叫阵,等于是在反将了张澜的军,就是看你究竟有啥能耐?能把我咋的?张澜仍然不气馁,在黑下脸儿的于松面前丝毫没软,复又伸手扯住于松的衣裳道:“把尜及板快给我留下,不然就揍你!”这话说得过于严重,在场二十多个伙伴均为之一震,有屁憋着都不放,等着事态的发展,都要好好看看将要发生的大场面。
要知道于松他爹可是县衙大老爷,不招惹还总拿人到衙门口里过堂,衙门口的衙役们天天喊威武,哪个孩子敢无故招惹他于松?单凭力气说,于松高大而张澜弱小,两个张澜加一起也打不过一个于松,大家伙都怀疑地驻足观望着,好奇将要发生的风云变化,因为都知道“揍人”断不是小张澜对大于松该说的话。
张澜的话明显是把弓拉得过满,大家都明白这也就等于说于松反被张澜叫了阵,在大家的面前,于松再没了退路,孔武地举起手里的武器,左手是尜,右手是尜板,这可都是张澜的东西,是家里的榆木八仙桌用得年头久了,桌面上的粘合处有两条裂逢,二婶搁闲在仓房里,被张澜偷偷利用,拆下桌子腿拿镰刀削成了又大又沉又耐用的尜,接着又拆用桌子面,板削成了大尜板,这两样的结合可是绝对好玩的东西,你只要有劲,可着劲地抡也打不坏尜和尜板子,当二婶发现完整的桌子被张澜拆碎了,把小张澜好打了一顿。
于松对张澜根本就不用尜板这样的厉害武器,上前只一推,轻而易举地把张澜推躺在地,于松发现张澜的能耐不过如此,一直捏着的胆量瞬间膨胀,一下子膨胀到最大,带着轻蔑的口吻问道:“你胆儿肥了?敢跟我叫板?记住,今后别拿大话吓唬你于爹,你还以为在吓唬小孩子呢,你于爹可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你唬人的那套把戏在你于爹面前不好使,敢威胁你于爹……”于松正在一口一个于爹的瞎乱吵吵,话音没落,张澜在地下就势抓起热乎乎的臭猪屎摔到于松满脸,别看于松人高马大,竟是外强中干的主,以大压小没得逞反被张澜弄得口鼻全是热臭的猪屎,顿时无力与张澜相抗,丧失了战斗力,泪水拌着哭声同期而至,张澜见于松只顾哭,不作抵抗,乘势从于松手里夺回尜及尜板,叫上弟弟张萌往回辙。
没走出几步复回身,趁于松只顾着哭,拿他的新绸缎衣裳擦了两把手上的臭猪屎,把全部的肮脏都归了于松,张萌更会趁热加火,也跟过去照着于松后腚狠狠踹了一脚。于松今天是穿新衣裳出来显摆的,哪里想到竟然先被张澜扯得皱皱吧吧,然后当成了擦臭猪屎的抹布,真是尴尬之人免不了遇到尴尬的事,一身的新衣裳被整得没了新样子。
这一切被苦禅法师长老全看在眼里,张澜明明矮人一头,气势反高人一等,长老十分的好奇,张澜不畏强大,敢于向强大挑战,没因自己弱小而放弃应有的权利,能正义的提出警告,关键是最后能出奇制胜,竟用手去抓那热乎乎的臭猪屎来当武器,令人意想不到,好奇之心大起,随跟过来主动搭讪道:“小哥儿,你好英雄!于松比你大,竟然被你打哭了。”张澜回头见是四十多岁的和尚慈祥地在跟自己说话,张澜专注玩耍,没在意身边有和尚一直在注视着,一边用土蹭手上的猪屎,一边平静的回道:“他该打,我多次警告过他,是他倚仗胳膊粗力气大,听不进去别人的话,总认为没有人敢惹他,一天到晚净瞎装犊子,一身的娇气,吃不了丁点的苦,受不住丝毫的累,我们都不乐意跟他玩,今天是他求到我,我好心带着他,他上场就坏了规矩,输了不知道磕碜,还恬着脸耍无赖,打今天起,我再也不带他玩了。”张澜说的是孩子话,可长老听这孩子说话口齿伶俐,不觉幼稚反觉可爱,接着道:“他是该打,听你的话,事先知道打得赢?”长老见张澜一时答不上,认识到这样的问话孩子不好回答,稍停顿继续搭讪道“大家都在一起玩,带谁不带谁?凭啥听你的?”张澜听这问题是容易答的,没加思索快速的回道:“尜板和尜都是我做的。”长老儿时也是经常玩这些,看着张澜手中的尜下意识地问道:“那他们都比你大,他们不会做吗?”长老问后冷眼观察着,见张澜的嘴角微微有些发青,看出他是个病孩子。张澜见问及,心里有了些自豪,回道:“他们也做,可他们做得不好使,也不扛使,用棍子削出来的尜没打几下就断尖了,用薄板削出来的尜板,拿来一下就裂半了。”长老知道是这个理儿,谁有好用好玩的东西自然就有伙伴跟着,说出的话也会有人响应。长老心中对张澜这孩子有些喜欢,伸过头去又问道:“你经常打比你大的孩子吗?”张澜是个胜利者,需要有人跟着分享,见长老如此热心,合了心意,极爽快的回道:“我还打过刁贵。”长老好奇之心大起,追问道:“刁贵是谁呀?”张澜多少有了些骄傲的小情绪显现,站起身比划道:“刁贵得有这么高,比于松还大一岁,他欺负我弟弟,被我撞见时还失口否认,他做事不磊落,明明是欺负人还不敢承认,我就跟他干起来了,他又高又大又胖的,我打不着他,反让他把我抓住,眼看我们哥俩要一起吃亏,我一急,咬他手,他不得不撒开。撒开手就不是他说了算了,我用土坷拉炮打他,他胖得发笨,一个躲闪不及,一炮正中脑门子上,打得他坐在地上哭……”张澜把手上的猪屎处理干净,丢下和尚,拿起尜板径直回家。
苦禅大法师是佛界派各地灌顶讲经传道的高僧,来北票弘扬佛法的,无意间看到了张澜打于松的全程,经过交谈对孩子生产了好感,一夜没怎么睡觉,一直回想张澜的言行和一身的正气,张澜在要求自己权利时如行云流水般地流畅,张澜打起仗来生动有势的表现,精彩演释了奇险的以弱胜强,让人拍案叫绝。
早晨刚起床,苦禅长老吩咐小沙弥道:“了然师弟,你不用为我打水了,你去把昨天打架的那个张澜给贫僧找来。”了然忙回道:“我先去打水,先伺候您起床,这不会耽误(找人)事儿的,因为我不知道张澜家在哪里?可我知道刁贵,刁贵就在寺里。”长老一听刁贵,马上问道:“他多大了?”了然回道:“跟我同岁,他爹为寺里种菜多年,如今,他渐渐长大,能给寺里跑跑腿儿,他人勤快,天天来寺里,一会儿我叫他,让他帮着去叫张澜。”
不一会儿,了然领着人进门道:“大师!这就是刁贵。”刁贵常在寺里,知道苦禅法师长老在佛界的高地位,跑上前跪拜道:“高僧大法师找小的来有啥吩咐,小的愿做犬马,当得效劳!”长老见刁贵憨厚温顺,较同龄孩子多了几斤的虚肉,说话作派倒诚实可信,伸手示意刁贵起身,问道:“你可认识张澜?”刁贵爽快地回道:“认识、认识,我们太熟了,天天在一起玩儿。”刁贵回话合了长老的心意,随手端出一笸箩红枣递到刁贵面前道:“坐下来慢慢说,说说张澜的情况?说说他都跟谁玩?说说他都跟谁打过仗?说说他平日都干啥?”苦禅兴趣大起,这样一股脑的问下来,刁贵一时不能按单抓药,做不到一口气全答出来,长老示意让孩子坐下来慢慢说,可自己一股脑问了这许多。刁贵小心翼翼站在一边,低声回说道:“他原不是这里的孩子,是关里的孩子,没了爹妈后,他一个八岁的孩子单人顺茶道从南方一万多里闯关东来投奔叔叔,只这点我们都服他,大人之间都在传说着他的了不起!可他来到北方一直水土不服,总得病,一年中有半年病躺在炕上,特别是冬天,一入冬他便病倒,第二年春天,春暖花开时才能从炕上爬起来。他白天在书院,晚饭后,我们才能出家门一起玩。”长老听后心想:难怪他有南方口音,看他眉弓高高的,不是北方人的平脸,又问道:“那他经常跟小伙伴打仗?”刁贵肯定的回道:“那倒是没听说过,不过他打仗从不吃亏。”长老知道刁贵所指,望着刁贵的脸又问道:“他玩啥都玩得好?”刁贵没加思索的回道:“那是,别看他人长得矮,我们都争着跟他一伙,他古灵精怪的,鬼点子也多,任啥都玩得好,跑得也快。”长老心里高兴,接着又问道:“书院里的事你可知道?比如说谁会念书?”刁贵来不及细想长老问这话是啥用意?只得照实说:“他在书院的事我不敢说,怕说不准,不过我听有的人讲,‘张澜一年中,有半年是躺在炕上生病,书照样念得好……’我也听于松他爷说过‘小张澜都让心眼儿给坠住了,不长个头光长心眼子,白天领着大家淘气,晚间自己回家偷着念书……’张澜是不是回家偷着念书?我不知道,但我们在玩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张澜是孙老先生的大宝贝,孙老先生是书院的教书先生,猜想他张澜念书可能是真好。”长老从刁贵嘴里听出来对张澜的都是佩服话,知道张澜在小伙伴中的位置,又试着问道:“你能把他叫来吗?”刁贵是极勤快的孩子,只要有人把事交他办,他都会觉得是份荣耀,长老有事交他做,刁贵兴奋之极,爽快应道:“行!我就去书院等他。”话没说完便一流烟飞跑出去。
近晌午时分,刁贵带着五六个孩子一起过来,长老细看张澜,见他头戴方巾,身着白锦袍,腰系丝带,脸如满月,目如流星,手捧砚台,较前日更多几分书卷气。长老招手叫过张澜问道:“这是你的同窗?”张澜见是昨日那僧,施了礼,回答道:“我们的关系最好,听说您是了不起的大德高僧,是帝师,都跟过来长长见识。”长老示意大家都坐下,伸手拉过张澜,抚摸着头问道:“听说你身体不好?总有毛病,觉得哪里不好?生病时是什么症状?”长老边问边为张澜把脉。长老的平易近人,让张澜觉得和尚比昨日让人更放心,更亲近,如同跟老朋友交谈一样,慢声回道:“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迷魂,觉得天旋地转的,只要是躺下就不愿意起炕,也起不来。”长老又把右手脉,问道:“天旋地转有多久了?”张澜回道:“我也说不准有多久了,没在意从啥时开始的,大概有两三年了。”长老又查看张澜的眼睛,道:“孩子,你这是气虚之症,练武可以调节,通过练功补充你的气血,达到固本培元的目的,否则,你的体质永远羸弱,承担不起任何使命。”张澜眼望着长老的慈祥,自己也真是很少遇有这样的关怀,长老身上有让人向往之处,回想自己天天吃了不少的苦药,就是不见效果,听长老说练武可以根治,不再受病患折磨,就如同指明了路途一般,长老继续道“想改变你的身体状况,必须改变你的生活方式,你在书院坐一天,回家吃饭,睡觉,就算你喝再多的药汤子,只等于花钱买苦,不顶事。”张澜听长老说出使命这样的新词儿,心底下暗自敬佩,心想:难怪人家能当帝师,确实是比那些庸医高明许多,盼望长老能帮助治好自己的病,忙道:“能练武那可是太好了!上哪里找那样的好事去?”长老看张澜露出渴望的神态,张澜在号脉过程中一直留意和尚身后的翡翠八卦,苦禅也一直虚着孩子的眼神,随手悄无声息地把翡翠八卦递给了张澜,只这一举动如有一股暖流瞬间涌入心田,张澜嘴上没说出来,心里边畅美异常,这种待遇比自己在尜场给于松的待遇不知道要高了多少倍数,张澜知道成功的男人身上都佩戴玉佩或者玉带板之类的玉饰,绝没有带着这个大家伙在身边的,猜随身携带定有深意在上面,因而歘空仔细专注一番,俩人又交流起来了八卦正反面上的内容,苦禅长老见张澜知道的很多……
放下张澜的脉认真的说道:“想练功不难,难的是需要练功的热情和练功的恒定之心!很多人开始有雄心大志,一心当武林大侠,满怀豪情的预备除暴安良,真正学起功夫来先泄了气,意志不坚,又吃不得苦,没练几天就挺不住劲,逃回家不肯照实说是因为自己没出息,毅力不够,没定力才半途而废,在爹妈和亲人面前说谎话,怨天怨地的都怨上了,就不说是自己没种。”张澜接口道:“练武吃苦是必须的,我能坚持住,绝不半途退却!”长老见张澜有了练武的渴望,追问道:“你真能吃得了苦?”张澜不加思索的回道:“吃苦我也愿意!”苦禅观察发现张澜练武之心坚定,话说得斩钉截铁,正合了心意!随开口说道:“只要受得了委屈,又吃得了苦,痴心不改,遇困难不动摇,你回去跟家人说一声,做我的徒弟,上五台山练武。”张澜心想:天上还真往下掉馅饼,心里万分激动,私下里早有一肚子的侠客梦,曾梦想过到深山里学艺,待到艺成之时,可有呼风唤雨之能,行走可携带飞沙走石,腾云驾雾地下山,来到人世间降妖除魔,卫道护法……哪想到好事就来到了眼前,连忙接口应道:“我乐意!做梦都想不到有这事,我愿意!”俩人把话说定,张澜为能拜帝师为师感到无比的荣幸,长老以能收到胆大敢干的徒弟而高兴!
次日,刁贵传来张澜的信,说叔叔不同意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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