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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还在年尾残留了些艳阳天,但寒冷的北海道,却已经被皑皑的白雪完全覆盖了。
南田英树像往常一样,起床锻炼后便坐在温暖的屋子里看着电视发呆。
和很多背叛松川会的人没有太多区别,原本阔绰的他,现在也只能寄人篱下,过着贫寒而封闭的生活。
这样虽无趣,却比枉死的父母好的太多。
如果不是妻子还有位愿意收留他的远方表弟,恐怕不被委员会处理掉,也会死于姓泷本的人的手中。
这就是谋财害命、争权夺利的下场,虽不甘心,可似乎也没有太多好抱怨的。
电视上的综艺节目正演在精彩处,英树跟着笑了几声,却感受到自己无望的凄凉。
院子外的门,就这个时候,被敲响了。
英树以为是那些穷亲戚来拜年,仍旧不太/安心的从桌炉下摸出把枪,沉默的踩着邋遢的拖鞋去开门了。
黑洞洞的门缝越来越大,在它所透出的光明中,映出了张绝美而寒冷的脸。
恍惚的刹那英树以为自己看到了优香小姐,回过神来,才发现是有两年没见的卓鹤。
他心脏狂跳,根本来不及掏出枪,就被后面扑过来的壮汉按倒在地上。
听到动静跑到前院的妻子吓得捂住了脸,尖叫的勇气都没有,就渐渐的跪倒在木台上说道:“会、会长……”
卓鹤面不改色,虽然穿着不常见的西服和风衣,却仍旧姿态优雅的走进院子里,眯着深邃的眼睛打量过四周,淡淡的问道:“你打算在这个鬼地方躲到什么时候,真的以为我找不到你吗?”
几年来,英树每天都熬着惴惴不安的日子,既然败者为寇,无以申辩,只是发着抖闷声不语。
卓鹤又问:“还是害怕我杀了你?”
“只求会长放了我儿子,他还小,他是无辜的。”英树声音颤颤的讲出这句请求。
卓鹤似乎觉得非常讽刺,他说:“你猜,对我父母动手时,他们有没有觉得我还小,我也是无辜的?”
英树哑口无言。
“我知道,主谋是你父亲,但他已经死了。”卓鹤并未来得及见父母最后一面,所以所有关于他们的遗憾都成噩梦:“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我可以把你全家送离日本,过上安全无忧的生活,相反,你若不愿意讲,我也可以送你全家和南田浩二团聚。”
英树的表情变幻的非常精彩,他不是个傻瓜,明白自己所掌握的信息是现在唯一的活命稻草,只有闭嘴不谈,卓鹤才会尽全力保护他不受委员会威胁,否则,这个小会长,是不会在乎自己死活的。
算盘打完,拖延的话语立刻出了口:“你要我拿什么相信你?”
“你误会了,我没在跟你谈条件。”卓鹤一把拉过保镖从屋里抓来的英树的小儿子,拿出手/枪面不改色的抵住小朋友的脑袋:“忘记松川会姓泷本的人,死了也并不冤枉。”
“爸爸!妈妈!”小朋友立刻吓得大哭了起来。
“放开他!他才八岁!”英树立刻拼命挣扎着大嚷大叫。
卓鹤的表情冰冷至极,面对着这些人,他既不会笑,也不会生气,根本毫无感情的说:“带走,二十四小时以后不说,就不需要他再开口了。”
保镖们熟练地用布团塞住这一家三口的嘴巴,立刻将他们五花大绑的拽了出去。
小院里原本清新的雪迹被踩得一团凌乱,就像是案发现场。
卓鹤皱眉凝望了片刻,把枪放回风衣兜里,在保镖的陪伴下,大步离开。
——
却说死活要跟着,却无奈被留在车里的赵紫薇怎么可能真的老老实实的等待。
她以买零食和去卫生间为借口,好不容易才甩掉那些保镖。
幸好札幌总飘着雪,紫薇鬼鬼祟祟地顺着脚印找到卓鹤的行踪,本想靠近偷听下情况,没想到却看到几个穿黑风衣的壮汉从一个极平凡的小院子绑出了一男一女和一个小正太,毫不留情的塞进了飞速驶来的轿车里,绝尘而去,吓得格格大人刚伸出的脑袋又缩回了墙角。
卓鹤并没有对她隐瞒此行的目的,但是……为什么连孩子都没放过……
胡思乱想的赵紫薇转而听到了更杂乱的脚步声,幸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行进。
她深吸了口气,再度偷窥。
果然是面瘫君和那些随行的保镖的背影。
——
十分钟之后,卓鹤回到自己的车前,打开门只有空荡荡的暖气,立刻侧头问:“她人呢?”
司机很紧张地站在旁边回答:“赵小姐要去买泡芙蛋糕,等着她去卫生间的功夫就不见了……”
“那还不快找?!”卓鹤瞬间用力把车门重重砸上,震的积雪簌簌飞下。
“已经在找了,我是为了在这儿通知您……”司机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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