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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议事堂内越来越多这样的声音,秦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各位,咱们窑厂不同别的,干的都是死命活,若是人太少耽误出货的时间,对各位来说反而得不偿失。也不能一味看着人头税多就不要工人,这里面还需要各位多斟酌!”
听秦历这话,马上便有一个中等规模的瓷商出来诉苦,“秦会长,不是我们舍不得银子,就我们杜家养了八个工匠,那都是一门活两个人,一年出货能挣的银子也不过两三百两,全家老小吃喝都靠这,还有孩子们婚丧嫁娶彩礼嫁妆也指着这。现在不说商税,就光人头税就要二十四两银子,这真不是少数。我看我们家一门活一个人干也不是不行,这还能省十几两银子呢。”
沈慈心听了并不觉得这家子日子难过,一年有两三百两稳定收入,就算花销大,那也比普通人好太多了。但人通常只会看见自己失去的,不会看见自己拥有的,多支出的人头税,无异于割他们的血。
有人出头这么说,接下去议事堂便成了诉苦堂了,大家纷纷都在说生活不易。倒是一些大的瓷商对此反应平平,沈慈心有些奇怪,细想之后就明白了,因为这些人家里用的不是窑匠,而是家里的仆从,仆从是资产,干活自然不用交人头税。
一会便有人提出了这点,“秦会长,您家中不是仆从干活就是流放的犯人干活,从来便不用付这笔银子,自然不会知道我们的苦。”
秦历早知道自己说这话不合适,因为人头税对他而言确实无什么很大的影响。但他清楚的知道一个窑厂里最重要的还是窑匠,如果真的过于苛刻对待窑匠,瓷商们最后只会自食其果。
但秦历也承认自己有些无能为力,人心只能看到眼前的得失,并看不见日后的福祸。
他叹了一口气,只能劝道,“都是多年的情分,莫要伤了人心。”
议事结束,大小商家愁容满面出了议事堂,沈慈心刻意慢了一步,留下来询问秦历,“秦会长,可是魏国和燕国将有战事起?”
秦历听到沈慈心这个问题猛然抬头看她,眼中有厉色,他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知道她是怎么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可能,警告道,“大姑娘,你莫要多揣测。”
虽然没有回答,但这样警惕的态度,沈慈心马上明白过来,自己的猜测应该是真的。这或许是魏王为什么会考虑不周全的情形下,就增加了人头税这个律法。
她就算看明白人头税其中的漏洞,人微言轻也无法将其中告知魏王,而其他看得明白又说得上话的人,只会趁机收敛更多廉价的奴仆。
沈慈心无奈的叹息道,“我知道了,只是镇上人家的日子又要更难过了。”
好不容易开始有气色的商业环境,不知道会因为这次的加税变成什么样。在历史的洪流里,人的作用总是渺小的。
秦历无奈道,“瓷木镇是大大小小的瓷商和草木商经营起来的,我也只能尽力保住我们商会内的商家不受此事的重击,其他,我也无能为力。”
这是秦历的立场,只有瓷商们优良的经营下去,才有瓷木镇的未来,即使要牺牲一些窑匠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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