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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当然还是要做的,晾了魏大放三天,急的他天天天一亮就跑到沈慈心帐篷门口候着,沈慈心也实在不想掀开帘子就看见一尊门神了,总算松口了,“走吧,魏公子,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窑厂,你再决定要不要合作吧!”
魏大放双眼发光,老实的跟在沈慈心的后面,往窑厂走去,清晨的窑厂已经热闹起来了,来干活的人,来送早点的,还有下夜班的工匠。
自从上次发现于麦子彻夜加班后,沈慈心就要求窑厂里的人连夜干活后,第二天必须回去歇着。
沈慈心给魏大放介绍,“我们的矿山就在对面的山包上,从上面取了瓷土后,直接用传送带运到治泥棚,那处大的棚草屋就是治泥棚,这边气候冷,冬天要做活也必须在室内,要不然人受不了。这旁边是制胚的工坊,制胚的工艺都在工坊内进行。那座窑便是我们唯一的窑了,我们现在刚起步,日能出一批瓷器。”
“魏公子这次想买什么瓷器?”沈慈心停下介绍,转头询问魏大放。
魏大放的脑袋有些呆滞,他以为沈慈心虽然是瓷商家出来的姑娘,但毕竟是年岁不大的姑娘家,他以为窑厂不过是勉强能烧出瓷器的小作坊而已,不过即使是小作坊也足够他跑一趟了,图江门附近能烧瓷的还没有。
可到了现场来看,却发现沈慈心的窑厂竟然是集采矿、治泥、制胚、烧窑一体的大行窑厂,庞大的、系统化的一个窑厂区给魏大放的震撼可想而知。
魏大放吞了吞口水,扭头看身边的沈慈心,有些疑惑,当初他去瓷木镇认识的沈慈心虽然比一般闺阁女子来得大方些,但也没有这么能干,所以人果然需要历练啊。震撼之余,魏大放也重新评估沈慈心的能力,看来他要提高自己的筹码,牢牢的抓紧和沈慈心的生意合作才是!
如此想着,脑子里又飘来不合时宜的想法,可惜了,这沈姑娘和阿普勒情投意合,要不然,就沈姑娘这么能干,若是能聘为妇,那他们魏家以后恐怕都能借着春风平遥直上!
没等魏大放将脑子里的遐想清空,就听见稳健的脚步声传来,是阿普勒,沉声问他,“魏公子,你在看什么?”
啊?魏大放才清醒过来,自己刚刚竟然盯着人家姑娘不放,实在过于失礼了!
“不好意思,这窑厂实在令我觉得称奇,要我说甚至比你们瓷木镇一些大瓷商的窑厂都修得好!”当初魏大放去瓷木镇也把其他大瓷商转了转,只是他们听说他是陌生晋国商人,都不愿意给他定货。
最后还是沈家,规模不算大的瓷商接下了他的单子,哦当时就是沈大姑娘劝她祖父同意次生意的,想到此,魏大放又故意提起沈拴全,想借此套近乎,“不知道沈大姑娘怎么就到了草原上来了,令祖父可还好?想当初我去瓷木镇,诺大的瓷木镇,只有你们家愿意相信我,想想我没能按约去取货实在是我的不是,当初那批货的金额我想补全了给姑娘作为赔偿,请姑娘谅解!”
听魏大放提起沈拴全,她心头一痛,抬眼看魏大放诚挚的表情,想到有人还会挂念的沈拴全的好,她心里好受了一些,沉声道,“家里出现了些变故,我祖父去世了。”
“啊?”魏大放没想到身体看着十分康健的沈拴全竟然亡故了,连忙道歉,“实在对不住,我没想到沈爷竟然故去了。”
沈慈心摇摇头,不想多谈此事,转回话题,“当初你违约不来取货确实害了我们家,我们家差点就没银子开新窑,所以你的赔偿我同意了。我收下你的赔偿后,此事便翻篇了,你要和北越窑谈生意,便按北越窑的规矩来。”
见沈慈心松口,魏大放连忙点头,看来提起沈老爷子是有用的,这位沈大姑娘十分重视亲情。“行,你算算银子,我都赔给你!”
沈慈心垂眸,同意了此事。
这厢阿普勒见魏大放说个没完,忍不住插嘴道,“魏公子,不知道你对我们乌兰部族的羊毛工坊可有兴趣看看?”
羊毛工坊,当然有兴趣!那毛衣,他才送回府里,都不用外销,家里的婶婶嫂嫂就已经全部包下,自己穿也好,送姻亲也好,大家都知道这是订好的东西。
只不过,他看得明白,他想要做成这两笔生意,关键还是沈慈心的态度上,她答应了,阿普勒才会答应他。
这不,沈大姑娘才刚松口,阿普勒就邀请他去看羊毛工坊了。
要阿普勒听见了,只会觉得他想多了,他只是嫌他在沈慈心面前转悠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