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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我的亲爹啊,儿子还没见您最后一眼,您怎么就走了!”沈安平跪倒在棺材旁边哭的好不伤心。
林薇君看他哭的要断过气似的,扯着帕子劝他,“老爷,爹他老人家人死不能复生,你可别哭的伤了身子。”
“哼!别碰我,要不是你那好女儿故意让我去四水,我能连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吗?”沈安平指责道。
旁边的沈慈心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依然稳稳的跪在旁边烧纸钱,这样重复性又不复杂的活能让沈慈心现在平静下来。
沈安平恨恨的看着沈慈心,可连沈慈心一个回眼的眼神都没有得到,只能朝还在劝他的林薇君继续发脾气,“就是你这个做娘的惯的,要不然怎么能教养出这样的女儿来!”
林薇君又只能抹眼泪,当掌柜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底气,在碰到沈安平后好像又一点点散去,这样的场合,她当真不希望女儿和亲爹争吵起来。可是沈安平一直不依不饶,她又不能劝他,夫君为天这样的准则已经写进了她的骨子里。
管家这个时候进来问沈慈心送祭贴要给哪些人家送,沈慈心站起来,看了眼沈安平,丢了一句,“爹,现在以祖父的葬礼为准,别在祖父的灵堂上闹。”
沈安平抬头却只能看到她的背影远去。
可偏偏却真的不敢再闹了。
沈家在瓷木镇不算大户,沈拴全生前交好的人并不多,沈慈心亲自写了每份祭贴,请他们上门来送沈拴全最后一程。沈家窑厂的意外,很快在镇上就传开了,回马巷沈家是第一个上门的,当天沈继先就来了,在灵堂前烧了一柱香,关切的问沈安平要不要他们家过来安排丧事。
沈安平看跪在最前面的沈慈心,心中虽然觉得不忿,家中这样的大事,主事的人却不是他,而是沈慈心。可没办法,谁让他爹临走前特意交代了,由沈慈心当家,全家都要听他的。
他这次回来还没来得及闹什么,不仅妻子劝他,就连一向和他一条心的沈广义也劝他不要再生事了,沈广义的话说的不好听却十分有道理,“咱们都没慈心的本事,爹走了,我们以后要过好日子就要靠慈心了,靠我们自己当真没办法。”
一句话就把沈安平撅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沈继先的关心,让他觉得心头又重了一剑,只能憋屈的摇头,“谢叔叔的好意,家里慈心已经安排妥帖了。”
沈继先一脸意外,像是无意说出一般,“怎么就让大姑娘当家了,你这个亲爹,咳,也罢了。”
说完又走到沈慈心的面前,说了同样可以让人过来帮忙的话。
沈慈心摇摇头,客套的谢过他的好意。不管真情假意,好歹沈拴全浑身是血送回来的时候,回马巷派人过来要不要帮忙,这点情沈慈心还是领的。
“节哀。”沈继先见沈家众人对自己如平常一般,摇了摇头,说了些客套的话才离开沈家。
停灵几日,送了祭帖的人家都来烧了香送了奠仪,沈慈心带领全家人一一叩谢,整个沈家呈现的是往日没有的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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