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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真的很香啊,虽然在吃东西的时候说话并不是件符合礼貌的事情,不过,对食物的即时点评是每一个‘美食爱好者’冲动,尤其……唔,尤其对于我们失落者来说。”奥利弗尔边咀嚼着“可口”、“酥脆”、“清甜”的蛆虫食物,边评论道。
只是他似乎故意忽略了身后米优的馋状,以及虚弱的躯体本身给予的,对食物的渴望。
他并没有去触碰其他三个形态相似的金属罐头,而是风卷残云般大快朵颐完整整一罐的蛆虫,甚至刻意用金属勺子将内部边缘刮蹭了半天,确保不留下一点食物残渣。
做完这一切后,他满足地打了个长长的饱嗝,将勺子放在一边的破木桌子上,凝视着手中空无一物的罐头残骸,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题:
“我们相较于人类来说,对食物的感知肯定是扭曲的。一方面是魔源力,一方面是‘神秘非凡的力量’,魔源力会让我们拥有动物的个性和情感,我们并不会避讳很多具备药用价值的植物,啃食它们,在多数情况下不仅能缓解饥饿、提供营养,甚至还能帮助我们恢复魔源力。”
“虽说魔源力是诞生于伟大的造物主,但它却在自然中极度充盈。人类的蒸汽发展看似击败了自然,甚至‘征服’了它们,但实际上人类正在被自然所抛弃。生命、智慧、工业、征服,这些并不是毫无关联的存在,而是相互交织、相辅相成的。”
“看来你……”米优擦拭掉嘴角流淌的“不争气的泪水”,用高昂的,病态般虚弱的声音疑问道:
“并不赞同科技和工业的发展,你赞同人类和自然的共生,而非掠夺对吗?可是现在是废土纪元,一个充斥着杀戮、战争、破败、鲜血,弥漫着大体毫无意识,漫无目的游荡着的无心人的时代。谈论工业,会否太早了点?”
“不早。”奥利弗尔的语气意外地坚定,他双眸紧盯米优那对短暂的,因为对食物的渴求而变得一只为红色,一只保持咖啡色的眸子,说道:
“现在的局势格外明朗,身为‘失落者’的我们注定迎来失败,但身为‘异能者’的你我即将走向胜利。虽说之前我也认为皇太子殿下的进攻是一场豪赌,但事实上,沉默成本不断增加的情况下,沉寂高地的神明已经令三大教会深陷其中无法脱身。帝国倾尽一切的攻击终会让‘失落’变为现实,换而言之,‘沉寂的降临’结束后,帝国必然再度进入蒸汽时代。”
“所以,也不晚,对吗?”米优接过话茬说道。
“没错。”奥利弗尔颔首道:
“所以我盼望帝国迎来一个真正的新纪元,而非老旧时代的延续。话说米优,之前一段时间,就是还未从亚特伍德那边逃离那会儿,我一直在阅读克鲁斯德帝国的一些历史资料。大约是七百多年前,蒸汽纪元的中期,差不多是艾温特来帝国用‘天罚之火’轰炸乃布斯克前后,一位跟随军队的吟游诗人用中部语创造过一首十分有趣的歌谣。”
“歌谣?”米优来了兴趣,伸长脖子,努力倾听道。
“对,据说这首歌一度被那个已经取缔了的基金会收录为‘物品类’‘b级’序位魔物,因为它曾在克鲁斯德帝国统治艾温特来的时期召唤过序位神明。”奥利弗尔用郑重的语气说道。
“尹凡二十二世……那个时代吗?”米优脑海中浮现出了久远的时光之前,在大学中修习历史课程的记忆,霍然间,他感觉周围莫名地涌现出一股极端的冰寒,包裹着他,让他勐地有种天旋地转之感。
他的额头正在渗出豆大的汗珠,一段黑暗的、孤寂的,被囚禁的记忆不合时宜地冲击着他的精神。
旋即,他用手肘支着桌子,用手腕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脑袋,才勉强从压抑的氛围中解脱。
好在,负面的痛苦的情绪仅持续了几秒钟,骤然间,他的精神又恢复到了只剩下虚弱感的,还算清明的状态。
“你……还好吗?”奥利弗尔眼见米优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关切道。
“还行……吧。”米优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回答道。
“唉,说实话。如果你不是被‘血族之魔’压制造成这副鬼样子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吃顿饱饭,甚至你想食用那些游荡在高地边缘的帝国士兵,我都会去想办法。但现在不行,之前十字架将你的力量和欲望压抑到了极致,就像弹黄一样,在它的影响彻底消散之前,我并不建议你接触任何食物。”
“但我了解过,血液的话……据说可以略微饮用,毕竟是维持你们血族生存的必要,经常饮用下,勾起欲望的可能要小。最快今晚,最迟明天,我会亲自打开罐头,一勺一勺亲自喂你吃下。”奥利弗尔说着,指了指身后剩余的三听罐头,露出了一副微妙的笑容。
“不如,我们还是来聊聊那首有趣的歌谣吧。”米优对奥利弗尔的表情感到不适,虚着眼,努力保持一副清醒的状态道。
“嗯,歌谣,那我就直接朗诵吧。毕竟在资料中,那位序位神明,就是‘抉择者’,早已陷入沉睡,不见了踪影,我并不用担心会不经意间召唤了他。”
奥利弗尔干咳一声,用手捋了下喉咙,清了清嗓子,吟诵道:
“k.kuld su**** as endish, doome erayan wir brister。h.hoshin shikmiryutor yoever loizan。 n,nesin shikmis wir danni。”
(旧日总会终结,末世即将来临,神圣的火焰永垂不朽,新的生命终将诞生。)
“是预言吗?”米优猜测道,偏着脑袋看向奥利弗尔那副陶醉的表情。
“没错。”奥利弗尔的回答很干脆,他的双眸中彷若在闪现明亮的光辉,尤其是他刚才在朗诵中部语的时候,“我虽然并不清楚那位吟游诗人的真实身份,但诗歌的前半已经得到了印证,它指的就是我们身处的废土年代。而后半段,应该是在憧憬一个未来,畅享一种解决废土,回归和平的方式。”
“那后半段呢?是在预言一个……怎么样的未来?”米优本能地用憧憬的目光望着整间破旧房屋的唯一可以窥伺得见亮光的地方,用呢喃的语气问道。
霍然间,那片亮光的载体,那扇“高悬”于三米多高房间顶端的,泛着灰尘气息的天窗,似乎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若隐若现的,彷若隐藏在氤氲金色浓雾中的属于圣洁的歌声,让他不自觉地用手支撑着孱弱的身体,缓慢起立。
当然他明白,天窗中的光线或许来自天窗与地面连接的通道中的,由帝国军队刻意带入的“电气”灯光,但那太明亮了,太真实了,甚至在某一瞬间与白炽的太阳光辉并无二致。
“未来?对,未来。”奥利弗尔露出了一个夹杂着希望的苦涩笑容,起身踱步,背对着米优讲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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