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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哗啦冲过去,跟着长安跑向后院。
长安指着被锁上的屋门:“赵渊就在这里。”
族长一挥手,几个村民在院子里找了两块石头,哐哐一顿砸,将锁头砸掉。
袁嫲嫲吓坏了,哭天抢地地想拦住大家,结果被人踹翻在地。
一群人冲进屋里,果真瞧见一个男孩躺在炕上,脸上青紫交加,十分可怖。
一摸脑袋滚烫,真的在发热。
宋大石抱起孩子就往外跑,族长则狠狠盯一眼老婆子,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我朝有律,杀害主子的奴才要被五马分尸,全家连坐,你残害小主子,县令大老爷他知道吗?”
“我没有......”袁嫲嫲显然被吓得不轻,跌坐在地上全身哆嗦。
族长吩咐几个妇人看好她,又派两个村民去请里正与槐树村村正过来。
万一县令家公子死了,自己得有个人证。
没一会儿,里正与槐树村村正来了。
当他们得知刁奴欺主时,也很震惊。
那可是县令家的小公子啊,狗奴才怎么敢?
但自己等人真的不好处置两奴才,毕竟奴仆是县令家的私产,得有县令或县令夫人亲自过问才行。
于是,里正派两个人骑驴去县衙报信,顺便告诉县令大老爷,他儿子快嘎的事。
长安跟着宋大石跑到村医家中,看村医用温水给赵渊擦脖子与咯吱窝降温,又熬了草药给他灌下去。
直到傍晚,赵渊才清醒过来,烧也退了。
他一睁眼,就瞧见坐在竹床边看地上草药的长安,嘴唇蠕动几下,喊了一句:“长安。”
长安听到动静,扭头见男娃子醒了,连忙站起来问:“你哪里疼?”
赵渊眨眨眼:“不疼了。”
“那你饿了吗?”长安又问。
赵渊点点头。
长安往外走:“我叫婶婶煮粥给你吃。”自己生病时,婶婶就会煮粥给她吃,还会配上腌咸菜丝。
哪知她刚走出村医家,赵渊也摇摇晃晃跟了出去,惊得村医赶紧拦着:“别走啊,你还没好呢。”
赵渊并不理人,眼睛一直盯着长安,一定要跟她走。
长安也发觉赵渊跟出来,只好又回来,见他坚持不肯留下,只得牵住他脏兮兮如同鸡爪似的手。
“好吧,你去我家养病也行,但要将手洗干净。”长安牵着他往自家走。
赵渊点头,乖巧的不像话。
就这么,赵渊在宋三顺家住下。
吴氏见他身上衣裳极脏,像是很久没换洗,便拿出丈夫的旧衣剪剪改改,随便缝缝给他换上。
第二天,赵渊已经活蹦乱跳了,脸上的淤青也褪去大半,肿胀则全部消失。
朝食煮了白米粥,吴氏又烙了千层饼,还煮了几个鸡蛋,每人一个。
赵渊仿佛第一次吃鸡蛋,一口咬下一半,结果当场就被噎住,吓得宋三顺赶紧拍他后背,又用粥汤顺顺。
好不容易顺下去,赵渊又将另一半塞嘴里。
不过他这次学乖了,小心咀嚼着,又连喝几口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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