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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司妮和刘兵、小王及其他几个同事去医院看望主编,主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司妮悬着的心才放下。走出病房,刘兵高兴地说主编身体康复,值得庆贺,他做东,请大伙吃饭。大家看着他,眼中都露出担忧,他却大大咧咧地说:“不要为我担心,如果我不想离开,主任的调令也不过一张废纸,他和我斗,只会引火**。”
谁也没反驳刘兵,如果这样能让他心中好过,就由他去说好了,从平日的派头来看,他的家境好像很好,但想和主任抗衡,似乎是拿着鸡蛋碰石头。全报社的人谁不知道主任是小肚鸡肠,对于冒犯过他的人,绝不会心慈手软。
一行人走到停车场,一辆黑色小轿车从外面疾驰进来,停在他们旁边,司机下车,恭敬地站在车门旁迎出来一男一女,女的身子紧缩着,身形高大的男人将她紧紧地搀扶在怀里。转身的瞬间,司妮看到肖杰那张熟悉的面孔,屈辱骤然间遍布全身,心中像被压上了一块巨石,不断地向下沉落,曾经燃起的亮光也被席卷而来的愤懑和痛楚所颠覆。
肖杰也看到司妮,淡淡地点了点头,好像在和一个不相熟的人打着礼节性的招呼。司妮在心中嘲笑着自己的愚蠢和“阿Q”精神,他公然抱着的女人一定是他的妻子,她早就清楚是这样的,却还是被他闪烁迷离的话蛊惑,心存幻想心存侥幸。此刻,温馨的画面将她心中的贪心妄想彻底粉碎了。
刘兵叫了一声“肖哥”,走上去说了两句话,肖杰便扶着怀中的女人神情专注地向前走去。司妮想像泼妇一样大声地骂上几句,想走上前去当着他妻子的面甩他一耳光,可是,又有什么理由?又有什么脸去质问于人?
司妮虚脱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脸色苍白如纸。小王担心地问:“小雨姐,身体不舒服吗?”
觉察到自己失态了,司妮连忙强装笑脸摇着头。
一位男同事无心地调侃道:“小雨,被迷住了?风流倜傥、年轻有为的肖市长是全市女人的梦中情人,只可惜他结婚了,还对老婆那么好,这要伤多少女人的心啊!”
司妮没听见似地钻进车内,刘兵知道她平日里不喜欢参与这些议论,便接过话题反问道:“人家对老婆好,有什么不对?”他曾听人说过,肖杰的妻子是**,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好,但刚才他那体贴的样子,怎么看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看来那些传言要不攻自破了。
和平日里不一样的是刘兵把车停在远林最高档的饭店门口,领着大伙大大方方地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来到一个豪华宽敞的包房。小王担心地问:“这里吃一顿饭得花多少钱啊?”
其他人也疑惑地看着刘兵,平时在街边的小饭馆吃吃喝喝惯了,突然来到这种地方,真有点不习惯。刘兵戏谑地说:“出息点,别都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傻样,为了主编早日康复出院,大家高高兴兴地吃起来!”
主编就像副刊部的大家长,深得大伙爱戴和拥护,刘兵这么一说,饭桌上的气氛很快就热烈起来。司妮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致,也强装欢笑乐在其中。
大家都沉浸在一流的服务、上乘的美味佳肴中,说说笑笑地用着餐,司妮却食而无味。电话响了几次,她很决然地压断了,在她又一次压断来电时,刘兵问道:“司妮,为什么不接电话?”
司妮随口答道:“推销保险的。”她正想关机,电话又响了,刘兵和其他几双眼睛都齐刷刷地看向她,她压制着心中的愤怒,说了声“不好意思”,出了房间,走向另一头。电话一直催命似的响着,司妮漂亮的大眼睛里不知不觉中蒙上一层水雾,可恶的男人,安抚好老婆,又想给她花言巧语了?“臭男人!”司妮骂了一句,压下接听键,她想看看被人尊称为市长的男人到底有多无耻。
“在哪里?”又是那曾让司妮深深沉醉的磁音,此时,她却觉得刺耳又讨厌。
“肖市长,大街上美女如云,你尽可以将你的多情挥洒;远林市在你的英名领导下,养鸡的夜店很多,那里似乎更需要你这样的男人,她们会让你**让你尽情地满足,你何必一次一次地来骚扰我?如果在这之前我有让你误会的地方,那是我错了,从现在开始,请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我没有你变态的潜质,玩不起,也不想陪你玩。”司妮歇斯底里地发泄出了心中的愤恨,只是在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不得不把声音放低,泪水已挂满她的脸颊,她挂断电话,快速取下了手机的电池。
一张纸巾出现在面前,刘兵不知何时已站在身边,司妮接过,踉跄地向洗手间走去。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关心刘兵是否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安静地待一会儿。
刘兵在吧台买完单,给小王发了短信,走进洗手间,拉着还在悄悄抹泪的司妮走出酒店,开车去了郊外。当车停在一个空旷的田野上时,他下车站在外面,将独立的空间留给了她。
司妮感激地望着刘兵的背影,他总是那么善解人意,体贴入微,她很想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却难以启口。细细想来,她和肖杰也就几次偶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更没必要多一个人知道。
刘兵从未见过司妮这么伤心过,可她向来不喜欢对人倾诉,从刚才的电话看,她是在为一个男人而哭。刘兵不由得心烦起来,无论他怎么努力,她都无动于衷,他想过要放弃,却做不到潇洒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