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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手里捧着个精致匣子,在相府门口站了大半天,鼓了好几次劲儿,都没勇气把这东西送进去。
说起来福安也没想到,当初自己一时兴起认得这个姐姐,如此给力,皇上跟前自不用说了,基本上,自打福安调到御前,就没见皇上跟他姐说一个不字,且瞧那样儿,还有些低声下气的意思。
要说因为皇上小,好糊弄,哄住皇上也有可能,可相爷呢,他们大夏朝的丞相大人是他姐能糊弄的吗,可相爷对他姐,好的就甭提了,亲自教导不说,平时隔三差五的,举凡相府有什么新鲜的东西,过不了两日,在他姐那儿一准能看见。
更别提四时节气,大到衣裳,小到吃食,他姐那儿什么没有啊,旁人不知,他可知根儿底儿,因他姐怕她自己东西多了惹眼,大都放在自己这里收着,那两只小箱子盛的东西,福安都估算不出到底值多少银子,就知道,随便一样拿出来都不得。
就说前年相府大管家赵丰给姐姐压岁的那串琉璃珠子,他姐前两天拿出来让他去街上的店铺里问问行情。
福安拿出去一问,那掌柜的眼睛都红了,先时说一百两银子,后见他要走,堵着不让他出门,涨到了二百,然后三百,最后五百两。
福安都傻了,哪想到就这么一串珠子能值这么些钱,五百两在京里都能置办一套齐整的三进院子,这还是他姐那箱子里最不起眼的物件,旁的那些可都是相爷给的,就更不用说了。
福安是觉着,相爷对他姐的意思,亲闺女也不过如此,可她姐呢,说起来,倒也算有来又去,举凡相爷送什么东西,他姐必然会回一样,不至于让相爷落了空,她还跟自己说过:“师徒间来往也要讲究个有来有去,总收夫子的东西不像话。”
当时福安听他姐说了这句话后,心里不由感叹,脸皮能厚到他姐这程度也挺不容易的啊,可虽说以前他姐回的礼有些寒酸,跟今儿的比起来,福安还是觉得挺过的去眼儿的,至少费了些心思,今儿这个算怎么回事儿啊啊!
福安忍不住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捧得匣子,匣子是黄花梨的,面儿上镂刻着精致的缠枝葫芦纹路,镶嵌了银边儿,暗扣也是银的。
这个匣子福安是认识的,他姐去年生辰的时候,相爷给他姐的生辰礼是一支翠雕小猪,通体翠色的玻璃种儿,一看就是好东西,就用这个小匣子盛着。
他姐得了之后,先是撇撇嘴,嘟囔了一句:“自己属猪的而已,哪里像猪了。”过后却让他拿去银作局穿了个洞,拴上金线流苏,戴在了脖子上,可见心里喜欢的紧,如今这匣子……
想是是他姐也觉着自己绣的荷包太丑了点儿,为了遮丑,才拿出这个匣子来装,殊不知,这匣子越好,岂不越显得匣子里头的东西不好。
有时候福安真不知他姐那聪明劲儿哪去了,干出来的事儿,让人哭笑不得。
福安琢磨自己把这个拿进去,相爷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他赶出来,就算不赶他,他也替他姐臊得慌,这回礼太拿不出手了。
福安自己在大门外纠结的,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门口看门的小厮早瞧见他了,福安是相府里常客,从里到外没有不认识这位的,虽不知道这宫里的太监总往相府跑什么,可底下的人却知道一点儿,只福安来的那天,他们的相爷的心情必然十分的好,然后,他们下头的差事也跟着好当了不少。
所以,一看见福安跟看见福星差不多,可这位福星今儿不知抽什么风,来了却不进来,立在府对面的影壁墙前,又皱眉又叹气,不知要闹哪样。
看门的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有进来的意思,心里可着急了,刚远远瞅见他骑马过来,看门的就忙使人进去给相爷报信去了,这会儿信都报进去了,这位还磨磨蹭蹭的不进来,回头相爷怪罪下来,自己哪担待的起。
他不进来,自己索性过去拉得了,想着一跺脚走过去拽住福安的胳膊道:“福公公,爷叫你进去呢。”不由分说把他扯拽进相府。
福安只能硬着头皮往里头,顺着游廊过了府里的花园子,就进了慎思阁,一进来就见相爷在院里的石榴树下立着呢,忙上前见礼。
慕容兰舟虚抬抬手道:“我还当这丫头把夫子忘了呢,却原来还有些良心,倒要瞧瞧给我回的甚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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