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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一张脸憋的通红,硬是想不出来该怎么问路,鬼知道问到的那个人是诚实国的还是说谎国的?“这能是算学题吗?里面一个数字都没有,不算不算。”陈越愿赌不服输,直接耍起了无赖。
晕,逻辑和数学要分得那么清楚吗?“嘿嘿,愿赌不服输,哪成呢?”徐驰可不干了。
陈楚是个好好先生,两头不得罪,打圆场说:“说实在话,我这当兄长的,是个榆木脑袋,也不知如何去问路,倒也不怨二郎一个人三郎这题儿确实不能算是算学题,算学题至少得有几个数字吧……”
看在陈楚还算地道的份上,不算就不算吧,徐驰笑道:“那我换个题好不?”
陈越求之不得呢,便点头依允。
“一加二,再加三,再加四,再加五,再加六,再加七,再加八,依次类推,给我一直加到一百,等于多少?”徐驰怕陈越又耍赖,只好又补上一句:“这次的数字够多了吧。”
陈楚等人一愣,这实打实的数学题,数字确实够多了,不过不算难,慢慢算总能算的出来。
陈越恨得牙直痒痒:明明挺简单的一道题,却够让人喝一壶的了,但没办法呀,不能说题目太简单而得不出结论,那话该怎么说呢。陈越没法,只得像和尚念经一般,嘀嘀咕咕起来:“一加二得三,三加三得六,六加四得十,十加五得十五……五十五加十一得六十六,六十六加……加……我加到几了?”
高县尉倒不是一般的热心肠,赶紧提醒说:“十二,到十二了。”
陈越打起精神,硬着头皮,继续算下去。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又是专攻算学这一行的,这人可丢不起。
众人也没心思喝酒了,心里也跟着陈越一起嘀咕,以备随时接受陈越先生的咨询:我加到几了?
徐驰先生偷着乐,一口菜一口酒,有条不紊地开动起来,你们不喝我喝。
唐朝的所谓佳酿和现代的米酒相比,酒精度也高不到哪里去,但入口醇香,味道隽永。徐驰本就是一个比较好酒的人,又不必担心工业酒精兑水,喝下去会割喉咙,会上头,当下连饮几樽。在徐驰看来,用这样的小酒樽喝酒,简直是太郁闷太不过瘾了,便换了个大碗,继续自斟自饮。难怪小说里描写古代的文人侠士喝起酒来,随随便便的都是七大碗八大碗的,豪气干云。要是到二十一世纪你再来个七大碗八大碗试试,进医院还是幸运的,最有可能的是直接进火葬场了。
徐驰喝的高兴,他老爹陈尚对着他直瞪眼,又不好出言阻止。这可是地地道道的岭南灵溪啊,价值不菲,这小子不把酒当酒喝,尽管陈尚家境殷实,却仍然肉痛不已。
“六百二十四加……加……不算了,这算个什么鸟题目,不算了不算了!”可怜的陈越终于崩溃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算了。
徐驰嘿嘿一笑,用眼睛斜睨着陈越,道:“这题很简单吧?”
“简单。”陈越老老实实的回答。
“不难吧?”
“不难。”
“不难也算不出来?要是我来个难的,那你想都不用想,对不?”徐驰得理不饶人。
陈越顿时噎住了,“你……你故意的,你……你竟敢糊弄我……”
徐驰冷笑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要耍赖,天王老子也拿你没法,滚不滚是你的事,我喝我的酒了。”
陈楚是个好好先生,打起了圆场:“以为兄看来,这题儿二郎还是算的出来的,只需花费些功夫今日有县尉大人与周坊正,以及张兄赵兄,不嫌弃寒舍简陋,欣然来此,莫如开怀畅饮,无醉不归,如何?”
众人连连称是。
那高县尉笑着对徐驰说:“那道题贤弟自己可有答案了?”
徐驰放下酒碗,用袖子抹了抹嘴:“五千零五十。”
周坊正犹疑道:“三郎,果真是五千零五十么?”
陈越冷笑道:“谁知道呢,反正由他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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