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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哈拉嘉以为这次是难逃一劫了。
劳里亚对她的企图昭然若揭,而她的反抗手段简直不值一提。除了委屈求全地屈就这位妮莎神殿的主宰,余下的似乎就只剩下死路一条。自杀?她还没绝望到这个地步。再者,伊姬斯缺乏贞节的概念。若单单因为非出于己愿的交合而愧疚自尽,那些庄园里就剩不下多少女奴了,甚至连男奴隶的数量也会大大减少。
劳里亚却没有一味用强的。他将玛哈拉嘉拉近身边,不过是捏了捏她裸露在外的胳膊,舔了舔她的耳垂,将嘴靠在耳边嗅她鬓角的味道,其他倒也没做的很过分。“扎拉,为我和我未来的新娘跳段舞罢!”他对自己的女奴道。
扎拉眨了眨眼,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乐声再次响起。她解开肩膀上的衣服扣带,任由丝绸的外袍泻落到地上。略显消瘦的身躯只剩下胸口一小块镂刻的丝网,以及遮盖臀部的一片薄纱。
起初是缓慢而悠扬的舞蹈,身体细微的扭动,如同午后眷懒而无精打采的蛇。她的手高高举过头顶,手腕上的银铃发出有节奏的叮铛声。玛哈拉嘉的心境却无法平静,她的警惕心,始终放在一旁的劳里亚身上。
然而舞蹈的节奏渐渐加快。扎拉的绿眼睛闪闪发光,洋溢着猎豹狩猎时的喜悦。她挺直了腰肢,让一阵剧烈的颤抖引发周围观看者的情绪。他们的呼吸变粗变快,像是被某种**所控制。舞娘旋转起来,她高高地跳起,骄傲地炫耀自己即将发育完全的胸脯和柔美又有弹性的四肢。她的鼻孔张大了,嘴里发出原始而怪异的呼喊。漫天的铃声连接、叠加到一起,仿佛千万个金属片正互相撞击。两颗熟透了的果实由丝网下突显出来,红彤彤的色泽让人一眼就知道它们的主人目前所处的状态。
她颤抖着,呼喊着,在逼近的人群逐渐缩小的空间内摇曳舞动。这是如此震撼的场景,就仿佛开天辟地那一刻,黑暗与光明交织在一起,想要结合,却又不得不分离。玛哈拉嘉觉得自己就像一艘小船在汹涌的海浪间起伏,时而被抬举到高高地绝壁之上,时而又猛坠到万丈深渊之下。她的呼吸急促,一股热浪由她的双腿间升腾而起,不断冲击她的腹部和胸口。
扎拉的舞无疑带有挑逗本能的作用。已经有人熬不住诱惑,随便地寻找到身旁的异**欢。剧烈的喘息声应合着变得激烈的音乐,将舞蹈推向最后的**。
扎拉仰起头,让秀发披散开来。汗珠将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她舔了舔嘴唇,品尝着那带有苦涩的刺激性味道。她的舞姿如一团幻影,在人群间穿行。她嘴角的微笑,如同诱人的谜语;她张开的双臂,呼唤着爱和痛苦;她跃动的双腿和圆润的腰胯,召唤着最后的征服。
劳里亚抚摸揉捏着玛哈拉嘉的身体,将手伸进她的衣领之间。玛哈拉嘉已然没有了反抗的力道。之前下的药、扎拉惑人而带有魔力的舞蹈,将她导入失神的状态。除了两性的欢爱,她再无其它索求。她的身体不受理智控制地作出反应,向之前痛恨、鄙夷的劳里亚靠了过去.....
劳里亚嘴角的笑容,显示出他对这刻早有预料。扎拉的舞就是这么有效,什么人都逃不过她的诱惑。只要不满足她,让她感到渴望、受挫,她的舞就越发让人疯狂。所以在这神殿里,他最看重的是扎拉,而不是身为首席花娘的纳拉。不过纳拉也有纳拉的好处!至少是在‘技巧’方面。
劳里亚将舌头探入玛哈拉嘉的齿间,贪婪地吸吮甜美的汁液。现在的玛哈拉嘉愿意做任何事来满足她的**。关键是当她明天清醒过来的时候,是不是还有勇气继续活下去......作为他的奴隶和傀儡。一个阉奴不知为了什么跑了进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劳里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一把推开玛哈拉嘉,由卧枕间站了起来。
“这小子还真固执!”劳里亚嘀咕道。这殿里除了已经对扎拉的舞多少有点免疫力的他,以及失去了能力的阉奴,其他人无不沉浸在放纵之中。扎拉的身躯再支撑不了内心的渴望,颓然跌倒在地上。但她所掀起的狂热至少还要延续一整晚。劳里亚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个倒霉的头颅,心里一定后悔不该轻易就放走了白天和玛哈拉嘉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要是能骗到这里来,说不定现在倒在血泊里的就是这扰人的家伙了。
劳里亚对阉奴叮嘱了几句,随后得意地看了看脚边的玛哈拉嘉。“还有,把这女人关回她的屋子去。我可不希望这里哪个人拔了她的头筹,知道了吗!”阉奴低头诺诺的。他们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图拉克带着自己的随从再次来到妮莎神殿。虽然已是入夜,神殿内旖旎的气氛依旧。迷乱的烛光下,女性的娇笑和男性低切的赌咒发誓仿佛是这里不变的主题。
早已得到消息的纳拉迎了出来,却被利亚和伊利芙儿阻隔在距离图拉克一米开外的地方。“贵公子,若你是记得我们姐妹的好,我劝你还是不要带着女伴来为妥。”纳拉晒笑道。
图拉克讪讪地说:“不是为了这个.....。”到底是哪个?未免有些尴尬。“还是与我一起来的那位女士,她迄今都没回来呢!”
纳拉皱了皱眉。她并不晓得玛哈拉嘉的事,不过对劳里亚主祭的手段倒是很有些亲身的体会。转念间,她便猜出七八分来。于是她侧过头对旁边的一个阉奴低声吩咐了几句,就又笑盈盈地与图拉克对话。至于那阉奴,则悄无声息地去通知主子去了。纳拉不是心甘情愿地要帮劳里亚,但眼下她身处埃芬吉派的控制之下,也只能屈从于劳里亚的淫威。
“真有此事?”她假装惊讶地说。“我这就派人去查查,看看是不是还有人流连忘返而忘了你这位同伴了。”她再次试图贴近图拉克。“要是我,才不会舍得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呢。
美迪娜从图拉克身后站了出来。“别朝我姐姐身上泼脏水。要不是迫不得已,她才不会对你们这肮脏的地方感兴趣。”
纳拉失笑道:“我还以为是谁挑唆的呢!原来是瓦罗娜教堂的美迪娜。你们看不惯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竟然打上门来了吗?”她又看了看图拉克。“你的眼光倒是不错,找了这么为模样俊俏的贵族公子哥给你撑腰。”
“你......。”美迪娜越发恼怒了。“闭上你的臭嘴!谁告诉你说我和他是一伙的。”
“咦!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嘛。”
美迪娜顿时语塞。她离开图拉克两步,郑重其事地声明:“他是他,我是我。我们虽然都是为了同一件事来的,但都是各管各地找你们要人。”
“要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们这里的人可比你们瓦罗娜教堂里的多得多了。”
要说斗嘴,美迪娜再学上十年都不是纳拉的对手。
图拉克叹了口气,只好出面替美迪娜解围。“她是我陪同我来的。我信奉的是奥迪尼斯女神,对你们这里的宗教和规矩不怎么熟悉,所以才请了她提点。”
纳拉心想,这人真不知道伊姬斯的教派之争吗?不过图拉克刻意装傻,她也不好深究些什么。美迪娜毕竟还是不相信图拉克,所以一定要跟来。吉若拉心里其实也不放心,便任由这自己收养的少女随同了。
纳拉无奈地摇摇头。“这样罢。我的人已经去查找了,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有回复。各位在这殿门口站着终久也不是回事,要不,随我到我的屋子稍事等候?”
图拉克看了看利亚,见她撇过脸不做表示,便自己决定接受纳拉的建议。虽然神殿里的男女正各享各的快活,但还是有几个注意到这里的争执,好奇地凑了过来。图拉克现在还不想引人注意,也不打算即刻与妮莎神殿背后的势力翻脸。
纳拉将图拉克等人带到神殿里一处接待外客的厅室。除了隐藏着种种秘密和私情的小巢,妮莎神殿也还是有几个至少看着还正经的地方。这个会客厅算是其中一个罢。雕饰花纹却没有铺设柔软坐垫的椅子明显是为了谈正事使用的,茶几和桌子也是纯木制的结构,不带一点令人想入非非的含义。纳拉姗姗然走在前面,殷勤地请图拉克入坐。图拉克的随从一行自觉地站在图拉克的身后,一点没有放松警惕。
美迪娜左右察看了一下,见纳拉没有照顾她的意思,便自己找了个远离图拉克的椅子安顿下来。“劳里亚呢!”她大大咧咧地问。
“我家主人稍有点私事,一会儿就会过来。”纳拉是卖身给妮莎神殿的人,身为主祭的劳里亚自然成了掌握了她身心的主人。
美迪娜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劳里亚逼迫玛哈拉嘉就范的场景。虽然只是她胡乱猜测的,且随即便自己安慰自己地压下心中的不安,却竟然与实际情况也没相差太多。
纳拉在这里却不敢未经同意就与图拉克平起平坐地谈话。既然已派人去通知劳里亚了,想必他这主事的过会儿就会到。她所要做的只是缠住这帝国贵族,给劳里亚足够的时间做准备。
“要不要我招姐妹们来伺候?”她扫了一眼多尔夫、格里弗和巴尼安。“有两个还曾悄悄告诉我,她们对几位的印象很不错。这里可是很少有北方来的健壮汉子光顾的。要不是半途受了打扰,恐怕她们现在正大夸各位的好处呢!”
听她这么一说,虽然明知道不过多半是奉迎的成分居多,格里弗和巴尼安瞅着伊利芙儿的眼神就有那么点怪责的意思了。
图拉克情知现在不是时候,便婉言拒绝了。“我心里不安,这事还是免了罢。”
纳拉笑了笑,又对利亚说:“那几个年轻人对你也颇有好感。你匆匆离开,也没向他们告别,他们像你那位主子一样担心着呢。我安慰了几次他们都不听,有一个晚上吃饭都吃不下了。”
利亚的脸色顿时僵在那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美迪娜见自己拉来助阵的都这副模样,心里要多恼怒就有多恼怒。
一时间气氛尴尬,唯有多尔夫和伊利芙儿没把纳拉的挑逗放在心上。
图拉克正色道:“与我一起来的女士还带了七八个女侍和随从,在你们这里一个多时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直到现在都没任何消息,要真出了事,妮莎神殿恐怕也难脱关系罢。”
纳拉见图拉克话里有点威胁的意味,却不慌不忙地回答道:“神殿也是公共场所,每天来的往的多多少少都有几百号人。要是有那么几个夜不归宿都要算到我们头上,我们还不如关门大吉了。”
美迪娜冷哼道:“你们关门了才好呢!”
纳拉一点没理睬美迪娜,她只是对图拉克道:“伊姬斯的教派对立,就连皇帝陛下和帝国政府都没办法消弭。公子既然是帝国贵族,又何必趟这浑水呢?小心受了蛊惑,惹上一堆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眼下就是!也不知吉若拉宗母那么德高望重的人,怎么会教导出这么一位人称惹祸精的徒弟来。”
“谁说我是惹祸精?”美迪娜恼怒地质问。
纳拉假做惊慌地掩住口。“我想起来了,给你起着绰号的被你当街殴打,直到现在还在家里卧床不起呢。”
图拉克诧异地向美迪娜看去。美迪娜早已经为这事遭了吉若拉的惩戒,不敢多做解释。她只得委屈地低声说:“谁让他意图不轨的......,我也就是下手重了点。”
纳拉笑着将美迪娜的丑事掀了出来。“是啊!你在这儿周围晃悠,也难怪人家把你当成我们一类的人了。不过他就是问问你是里面的,还是站阶的,你也没必要用神火把人整个烤焦了罢。幸亏劳里亚主祭出面,先是紧急救助,后来又送了一大笔赔付,才平息了这事件。”
劳里亚那么做,就是要在培卡塞阿姆博取好名声。玛哈拉嘉如此轻易地上钩,有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劳里亚向来沽名钓誉,猜测他不敢做的太过分。只可惜她毕竟不是劳里亚肚子里的蛔虫,想不到他会怀着占有她并与布谢尔家族联姻的念头。
“还有呢!”纳拉不依不饶地说:“这位圣?利刃的女侍者曾经当众辱骂培卡塞阿姆的市议员,聚众对帝国的政策横加指责,挑动无知民众冲击供给粮食的商贾。在种种事件中,她哪一次不是‘下手重了点’的。说实话,要不是吉若拉宗母宠着她,她早就被逐出培卡塞阿姆城了。”
纳拉其实知道美迪娜的所做所谓虽有点出挑,但还没到不顾后果的地步。她辱骂的议员贪墨公款几乎是众所周知的,而帝国的政策近些年早就被伊姬斯的民众视做苛捐杂税的代名词。至于那个被堵在城门口出不去,最后不得不花钱赎身的商人,则是与官府的勾结一起以次充好,把霉变了的面粉买给市民的奸商。就连纳拉本人内心深处也为美迪娜叫好。她今天那这些出来说,却是赌图拉克对此不了解,从而离间两者的关系。只要说动图拉克离开,美迪娜一个人也掀不起多少风浪。
图拉克听了纳拉的一番说辞后,确实对美迪娜有了些看法。但还没至于要甩开她的地步,毕竟今天出头的主要该是他这个鲁德家的特克公子。
“美迪娜确实与玛哈拉嘉是朋友关系,或许会关心过切。不过我可是与玛哈拉嘉以及杰普莱?杜什都相熟的。这次还是杰普莱交托了照顾他未婚妻的职责。要是真的找不到玛哈拉嘉,对我在帝国贵族圈子里的名声必定有损。既然你觉得这事不过是美迪娜借题发挥,何不提出些证据来说服我?单纯是捕风捉影的猜测,我是无法接受的。”
图拉克借用贵族的身份,纳拉一时倒不敢辩驳。就在图拉克向乘机再逼问她的时候,一群人嬉笑着走进屋来。纳拉松了口气,向新到的这批人欠身施礼。“劳里亚主祭,我把客人带到了。”抬起头,她带着万缕柔情的语调向随着劳里亚的另两位打招呼。“鲁米里(rumili)议长,隆戈(longgo)司法官,你们今天也在这儿吗?”
那位被称为隆戈(longgo)的中年男子挤了挤眼。“纳拉,有你在,我都愿意天天晚上待这里呢!”
纳拉向他飘了个媚眼,逗得隆戈哈哈大笑。
鲁米里议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对纳拉的逢迎,他虽然表现的不像同伴那么露骨,却也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图拉克皱了皱眉。他没料到劳里亚主祭竟然敢拉更多的人介入这摊事来。难道他真得那么确信自己能轻易遮掩过去?
劳里亚向纳拉努了努嘴,显然不屑于出面相互介绍。纳拉于是翘起纤细的手指,指了指相貌儒雅的隆戈(longgo):“这位也是帝国的贵族,隆戈家族的杜卡斯(ducas)。他是本地的司法官,出身于阿蔢达尼亚的世家。”
杜卡斯自傲地补充了一句。“别看现在只是四等司法官,鄙人祖上曾是阿蔢达尼亚的公国国主,王朝时期与席侬王族有过联姻。算起来,我们还是如今尼森哈顿家的远亲呢!”
远亲?图拉克差点失笑。要真是亲戚,他怎么不知道。
纳拉又介绍说:“另一位是培卡塞阿姆城市议政会的议长鲁米里(rumili)大人。”培卡塞阿姆是半自治性质的城邦,除了军事、司法,当地的政务、建设和治安基本由市议政会掌管。宗教事务方面,议政会也会被邀请出面协调诸如场地、人员之类世俗性的矛盾。所以这议长还是具有相当大的影响力的。
“至于这位.......特克公子。”纳拉扫了一眼图拉克。“是鲁德家族的,我没记错罢?”单是特克这名字,纳拉就能猜到是假名。
杜卡斯晒笑道:“起这样名字的,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大家族的世子。鲁德家族我倒是听说过,武将的出身,参与过莉拉女王征服米索美娅的战争,随后驻守东部靠近帕加的地区。帝国年间挂靠六摄政的势力,又不懂时局的变迁,哈吉尔大帝攻克曼卡斯后才归顺,所以一直不受重用。如今大概就是窝在乡间某个破落庄园里苟延残喘的,怎么这位还有闲钱到伊姬斯来游玩?别是少不更事,偷了父母最后一点家底的浪荡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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