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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嬷嬷收回了散发的思绪,冲着春华再是温柔不过的笑了,可春华却在这晴朗的天气里头硬生生逼了一头的汗出来,那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掉着,在金嬷嬷看来,“原来春华姑娘等急了啊,也是,春华姑娘像来就是一个急性子的人,想必此刻倒是不耐烦的紧吧,没事,嬷嬷我这就成全春华姑娘你。”
春华这时候才感到害怕,可已经来不及了,这金嬷嬷已经抽出一根银针来,朝着春华的大拇指的指甲盖里头刺进去了,十指连心,这银针刺进去的那一瞬间春华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在一瞬间就绷紧了,挤压的人的身体到了极限,她好想大声地叫出来,她也的确这样做了,但因嘴上绑了个东西,这喊叫就显得很破碎,叫的人心惊胆战的。
金嬷嬷笑了笑,“这才哪到哪儿啊,春华姑娘,你这就受不住了?这才是开胃小菜,刚刚开始的罢了。”
金嬷嬷一边说一边轻描淡写的往春华的指甲缝里头插着银针,春华的眼泪都犹如开了闸的洪水拼命的往外流着,春华整个人被牢牢地绑在了椅子里头,她疼得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动,可惜绑的太死了,春华压根就动不了,等金嬷嬷把春华的十根手指都插满了银针之后,春华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漉漉的。春华想着,可算是能够结束了,金嬷嬷像是看出来了春华的心里状况,但笑不语。
金嬷嬷转身从那箱子的刑具里头拿出了个小巧的铁榔头,把春华的手指竖了起来,挥舞着那小小的铁榔头,一下一下又一下的,这大概八厘米长的银针就一点一点的被捶进了春华的手指里头去了,春华这下疼得连声音就说不出了,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这回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就这样去了呢,金嬷嬷还吓了一跳,以为她就这么不禁折腾,伸过头去一看,嗐,原来是晕过去了呀,她还以为就这样没了呢,她就说嘛,她的手艺怎么可能退步成这个样子,这才哪到哪儿啊,怎么可能就没了呢,金嬷嬷又慢慢的把那些银针全都扯了出来,接过一旁小太监的手里的盆,把春华血糊糊的双手按了进去,春华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声,这声音响遍天际,吓得周围的宫人们一声大气都不敢出,合着这盆水是盐水啊,他们就说,这慎刑司里的人怎么会那么好心,还好心的给春华洗个手呢,原来是直接给春华弄醒啊。
皇宫里这边在热火朝天的处罚之中,码头这边,舟车劳顿的皇帝一行人也回到了盛京城里头,皇帝对着陆九渊说:“九渊啊,你先回家去吧,等明儿个下朝之后,你就留到御书房里头去,我们则先回宫里去。”
皇帝带着自己的儿子们上了回宫的马车,身后还跟着一个撇着嘴的白胡子老头,那白胡子老头正一脸不爽的站在那儿,他要不是因为被这个四皇子和陆九渊联手设下的陷阱给骗了,老头子他这会儿不知道还在哪里潇洒呢,这下可好了,被迫来到这儿,这皇城里头的阴谋诡计可不少啊,他老头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平安的从这个里头出去,唉,这都是命啊,这就是他贪嘴的命,谁知道那他老头子都躲在深山里头去了,还能被人给捉到带到这个盛京城里头来,他,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这白胡子老头也就是皇帝专门去寻找的神医,也就是萧神医,萧神医的脾气很是古怪。
皇帝这次出来的两件事情都办得妥妥的,他很是神清气爽,上了马车之后就带着皇子们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了在原地的陆九渊和吹胡子瞪眼的萧神医,萧神医看着皇帝的马车远去之后,再瞅了一眼身边胡子拉碴的陆九渊,听说着跟野人一样的还是王爷呢,只不过是死了婆娘之后才变成了这副样子,萧神医对他这副样子很是嫌弃,你这么喜欢你婆娘的话,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做出这副样子,不过,这情之一字,令人神情憔悴他还是很能理解的,不过就是不能苟同罢了,萧神医看着陆王府的马车过来的时候,三下五除二,不用人提醒直接就上去了,陆王府来接自家王爷的人都有点楞,这是怎么回事,这老头是搁哪儿来的,怎么瞅到一个马车就随便上呢?陆王府的人就想把那老头子给拽下来,结果,被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给阻拦了,嘿,这还是团伙作案啊,陆王府随行的下人就想撸着袖子给这个大汉一个教训,给他知道知道什么是京城的规矩,结果这大汉一开口,这声音怎么这么像他们王府王爷的声音啊,仔细一瞅,这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耐烦的声音,对了,这就是他们家的王爷,也是,哪有人会在这盛京城的天子脚下冒充王爷呢?
陆九渊也就在陆王府的小厮们的殷切目光中上了马车,他总觉得不太对劲,他们的目光实在是太过奇怪了,陆九渊的这股子奇怪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他回了王府,回到了王府见了他母亲之后,他才知道这股子奇怪是从哪儿来的,他一进厅堂里头,才发现这厅堂里有着一家人,他并不认识的一家子人,他粗略的看了一眼之后,便又转身离开了,陆母有些楞,这怎么不直接进来呢?但想着从外远行的儿子回来那肯定很累,便也没了去继续跟那家人寒暄的心思,那家人也看出来了这陆母的心思,就很有眼色的先提出了告辞的意思,陆母便也笑着让下人给他们一家送走了。
陆母见他们都走了之后,便匆匆的赶到了陆九渊的院子里,陆母在陆九渊的院子外看见了自家儿子的贴身小厮陆一,陆一正神色匆匆的往外走去,见到陆母,便停下来行了个礼,陆母不是很在意的随意地挥了挥手。